如今面对那首轮防御炮火,亦是如此。
“全舰都有,重装舰队突前两个身位,舰船反应装甲全部解锁。”安加烈下令道。
哼哼,我要让你们的首轮攻击全部落空。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那时候,两路战斗舰群所有武器全部充能完毕,只等进入攻击范围。
他们有着无比的自信,这等庞大的战斗舰群一旦全部开火,那么对于万海沼泽而言,那必然是致命的打击。
只可惜,致命打击再也无法发出。
那首轮炮火袭来,两路的战斗舰群斗陷入了火海之中。
起初众人还以为是反应装甲同时爆炸所产生的效果。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各路首领几乎同时收到他们的舰船折损的回报。
“不好,首领大人我部重装舰船全部被毁,舰船爆炸,火势太过凶猛,无法判定损失情况。”
“救命,救命,我部舰船遭受重创,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预装无人机全部折损,后卫巡洋舰已经进入火势范围,请求撤离,请求撤离!”
……
各路首领收到的求救信号,他们都是懵的。
谁能想到遭遇万海一方的首轮炮火他们都扛不住。
不对,确切地说已经折损一半,而且伤亡还在上升。
直至此时,各部首领才意识到,他们上当了。
他们所遭遇的攻击根本不只是那万海的地面防御力量。
还有藏在两侧的永恒舰队。
只因有那身处后方的巡洋舰队尚未遭遇攻击,他们的强大探测系统已然发现,不知何时,两路舰队的四周突然出现了各种大小不一的星舰。
很明显,这些战舰根本不是友军。
自然是来自万海沼泽的反扑。
无数道求援讯号,犹如雪花一般冲入主舰指挥室内。
安加烈目光呆滞,似乎想到了什么,懊恼地一拍桌子。
他终于想通了,万海沼泽为什么没有在要塞以及沿途中转站布防了。
他想当然的以为万海怯战龟缩防御,必然会在总部构筑铜墙铁壁与他们决一死战。
“该死,是我疏忽大意了,万万没想到你会在此动手。”
很快,安加烈就理清头绪,下令道:“命令各部首领收拢舰队,尾舰变首舰,后撤突袭!”
首要做的就是暂避锋芒,后撤待援。
援军自然是没有的。
他只能期盼联盟一方不会遭受反击。
至少以目前的战斗情况来看,他们所遭遇的阻击自然是来自万海沼泽的主力舰队。
既然他们如此倒霉,那么联盟一方应该会轻松一点。
一旦联盟突袭成功,永恒舰队必然回防总部。
那么,安加烈即刻重振旗鼓,发起反扑。
只可惜,事与愿违。
两路舰队能不能后撤脱离战斗还不好说,就连阿诺德所率西北两路舰队也遭受同样的阻击。
而且,由于阿诺德的自大,一路突袭根本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后路。
他们所过之处如那蝗虫过境,摧毁无数障碍。
直到他们真真遭遇永恒舰队的反扑之时,已然有些后续乏力,弹药不足。
而且,由于他们是联盟一方的舰队,遭遇了时若的特殊优待。
时若部下的尖刀流永恒舰队第一编队,胡咧咧图可是正经的老牌私掠者。
面对联盟狗的傲慢,他早就看不过眼。
原本是要负责组建东临要塞的,他临阵调换了前往北路。
几乎是强忍着没有在要塞动手的冲动,直到时若一声令下。
胡咧咧图就率领舰队,嗷嗷叫着往前冲。
更有甚者,那云霄老祖为了锻炼好徒儿的修炼成果。
加上那嗜血心魔的影响。
战斗还没有开始多久,两个疯子就如同脱了缰的野狗一般直接冲入了联盟战斗舰群。
两人左冲右突,杀疯了,杀疯了。
杀的联盟大军惨叫连连。
杀的阿诺德哭得喊妈妈。
最后,一战下来,联盟舰队所有战舰全部战损,俘虏敌军三万有余。
活捉联盟主将阿诺德,完胜。
而且由于阿诺德没有预留后路,也省去了他们清扫尾巴的麻烦。
直接打得他们一个一个不吱声。
战斗局势发生太快,以至于没人想起来要发出求援信号,几乎等同于当场切断了一切联系。
由此导致了,苦苦等候消息的安加烈,等了个寂寞。
他是万万没想到,不可一世的联盟集团军如此不堪一击。
没能等到联盟的信号,安加烈逐渐陷入了绝望。
只因他虽然下令后撤,各部首领收拢舰队的情况不容乐观。
加之不知何时,身后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支舰队。
那支舰队看起来舰船不多,但从方向看来不难判断,自是切断后路而来。
想来安加烈所留下的后手已经全部阵亡。
“可恶,可恶,这是天要亡我军团吗?”
安加烈一脸悲愤地站在指挥室内。
身旁的副将和参将们早已吵得面红耳赤。
众说纷纭地讨论着战斗情况。
当然,更多的不过是互相推卸责任。
“都给我闭嘴!”
安加烈猛地一拍桌子,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里吵,都给我好好想想该如何突围,该向哪个方位突围?”
“除了突围,我们是不是还可以投降?”有人小声提议。
霎时间,指挥室内的气氛将至冰点。
投降?
安加烈脸色铁青,他是绝对不会投降的。
如今的局面同盟舰队与万海沼泽形如水火,即便投降他们这些主将自然是没什么好下场。
“我希望你们能够认清现实,万海沼泽是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
投降,哼哼哼,老子今天还就把话放这里了,誓死不降,如果没有什么好的突围机会,我安加烈再次宣誓与同盟舰队共存亡!”
这话虽然说得铿锵有力,但在众副将心中犹如敲响了丧钟。
是啊,我们还有什么后路可言。
战也是死,降也是死。
莫不如死的有尊严一些。
“那么,我们还是讨论一下如何逃走吧?”安加烈一脸淡定的说道。
一时间,所有人的脸色都是青一阵白一阵。
这尼玛就有些尴尬了,气氛都烘托到这了,怎么着还是想着要逃啊。
合着您刚刚的大言不惭是真的仅是放了屁?
没人答话,心中都在思忖突围的可行性。
不多时,有人提议道:“我们已经四面受敌,如今只能向后方撤离,再怎么说那支断后的舰队看起来要相对薄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