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方世界随便一方大佬,都能轻松毁灭他们的世界。
时若暗自下定决心,来到须臾宇宙的第一禁令。
“绝对不能泄露任何关于他们原始宇宙的秘密!”
因为他担心会有人试图反向定位他们的存在。
好在云霄老祖的一句话,打消了他的顾虑。
就在时若细细体会思索一切的时候,云霄老祖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他放开胸口大口呼吸,表情尤为贪婪,好似怎么都不尽兴一般。
忍不住发出感慨:“啊,还是回来舒服啊,这里的一切都是我记忆中的模样,多么熟悉的气息,多么舒畅的感觉。
哎,再也不想颠沛流离,真希望这一切都能永不流失。”
时若顺势说道:“老祖这话说的,别搞得我们那边一文不值似的,你要是想,等你事情办完了,我们也可以回去看看嘛。”
“回去?”云霄老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友你是有所不知,宇宙三界,由低入高难,从高入低更是难上加难。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若是想回去怕是不可能了!”
“什么?”时若故作惋惜道:“以你老人家的本领,不可能一点办法都没有吧?”
“呵呵呵,办法自然是有,只是代价太大,没人能够承担的起。”云霄老祖只当是时若有些想家。
“我劝你别胡思乱想,千万别小看了宇宙屏障的威能,我们能够得以安全归来,已经算得上是万幸。
要是轻易就能够突破屏障,那原始宇宙还不得乱成一锅粥,不可能的,有违天道,不可为。”
这话听起来含糊其辞,实则时若也能想明白。
想着如此,那他就不用太多担忧,至少目前即便旁人知道他们来自外界宇宙,也不会太过为难。
哪怕是结仇报怨,也会是在这方世界的事情。
绝对不会为万海家族找来无端祸事。
两人闲谈之余,便来到时若所指的异常附近。
这里原本身处丘陵地带,宗门依山而建,山石崩塌,河水改道,早已没有了之前的生机。
当然,这一处异常便是最为奇特之地。
两人临空而立,遥望所指,便是一道犹如开山利斧横劈出现的一道沟壑。
那沟壑目测也有相隔百丈之余,中间雨雾缭绕,氤氲不散。
“欲盖弥彰,越是试图遮掩越是让人怀疑。”
说着时若抬手画出一道圆弧,透过圆弧内部突现的景象,让云霄老祖大跌眼镜。
“隔空镜像,你是怎么做到的?”
“呃,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间有感而发。”时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真是装逼过了头,这颗星体都在他的神王领域范围之内,说是掌握了生杀大权都不为过。
更何况随手画出一道镜面,这事对于时若而言是轻而易举。
对于云霄老祖而言,就有些惊为天人了。
他自衬能够精通掌控空间元素之力,却不能够像时若这个变态一样能够拥有五大元素之力。
这些事情他都不得而知,一直以为时若的神王领域和自己所领悟的灵质空间一样。
只不过,人家的空间范围更大,更神奇。
好在云霄老祖也没过多关注镜面的异能,而是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那云雾遮蔽的深渊底部,原来藏着一个凶兽。
此物为三头四足通臂棕猿,体形足有四丈之高,仅是趴在那酣睡形体就如同一座小山。
好在两人所处的位置较远,那通臂棕猿并未感知到危险,也不曾醒来。
看过之后,时若发现元宵老祖双目通红,浑身有些颤抖,忍不住问道:“怎么了,这东西你认识?”
“认识,何止是认识,在这宗门里面,我和它最为亲密,最为熟悉。”
云霄老祖长长叹了一口气,“只是如今,我分明感受到不到它的任何气息,要不是你的提示我都以为它早已死于那场大战。”
“感受不到,难道这东西已经不再认主,归化野性?”时若有些明知故问,因为他能够清晰的感应到那通臂棕猿的后脑有一处标记。
那是十分明显的人为标记,标记的形状类似于一对左右镶嵌的铜环,下侧还有一道剑刃。
这种标记,很明显就它已经认主,只是可惜主人不是云霄老祖。
“小友莫开玩笑了,”云霄老祖怅然失笑,“它已经不再归属于我,能够长期待在此地,想必就是为了监视以防我归来。
若不是你此前有意提醒,我来到此处第一个时间就会寻它,到时候遇到它搞不好就会被人暗算。”
“哼哼,真是阴毒狠辣之人!”
时若一直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仇家能够如此念念不忘。
要知道,既然为仇,就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说白了,眼前这位老道究竟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让对方如此记恨。
到得此刻,他不得不问出:“你与那仇家究竟是何原因才结如此深仇大恨?”
闻言,云霄老祖言简意赅:“嘁,一个小肚鸡肠的家伙,我不过就是在世盟大会上,说了几句公道话,这一小子就记仇得很。
不过这么多年了,我也算是想明白,当初自己太过得意忘形,尤其是创建宗门以来,盛世之名就有些目中无人。
虽然说我并未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却也从未将别人放在眼里。
久而久之,那些平日与我称兄道弟的朋友,也渐渐离心离德。
要想彻底杀死一个人,那就让他彻底**。”
说到此处,云霄老祖自嘲一笑:“我就是那样的人,被人捧得高高在上,自然不会把其他宗门放在眼里。
那次世盟大会具体是什么原因导致我与那小人结下仇怨我都忘记了。
他倒好一直记在心里,一次我应邀外出赴宴,他就趁我不在,通过提前布下的传送阵法,突袭进来大开杀戒。
等我得到消息,为时已晚,整个宗门从上到下被杀光,那日我十分清楚,当我踏入山下宗门之时,阶梯之上全部被鲜血浸染。
不仅如此,他还放火烧山,试图将整个宗门夷为平地。
盛怒之下,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明知对方准备充足,明知陷进重重,我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
结果,可想而知,我深陷重围,战至力竭,浑身浴血。
哪怕我已杀敌数百,亦不能平复我心中的怒火。
因为每当我看到他那副洋洋得意的嘴脸,我便知道若不亲手将其枭首,我将终生抑郁难堪,心结不了,修为更是无法精进。”
说完,云霄老祖的眼神都变得黯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