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我!”
姜灯灵活躲过慕容斐然的攻击,顺势落地,躬身行礼道。
爹的,想当初都是慕容斐然给她行礼,没想到今天竟然换成了她给慕容斐然行礼,真是风水轮流转,师徒轮流当……
“孤宸?”
看着顶着夜孤宸样貌的姜灯,慕容斐然眼中的警惕并未消失,“方才你为何躲在那里不出声?”
姜灯一本正经道:“徒儿见师父您和应宫主在商议要事,自然不敢打搅。”
闻言,慕容斐然紧皱的眉头,这才逐渐松懈开来,不过他的神情仍未缓和,“你前些日子在八门秘境里闹出的事情不小嘛,听说还拿到了秘境之钥,秘境之钥呢?”
姜灯:“……”
好家伙,周扒皮嘛这不是!
就算徒弟真的捡到宝贝了,但你当师父的直接讨要也不合适吧?
不管会不会因此得罪慕容斐然,姜灯都不会交出秘境之钥,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道:“师父误会了,其实拿到秘境之钥的那人不是徒儿。”
“什么?”
慕容斐然看向姜灯的目光中夹杂着一丝打量,他不肯放过姜灯脸上的任何一个细节,“本教主的好徒弟,你可知道蒙骗本教主的下场是什么吗?”
压低的嗓音带着阵阵寒意,仿佛一头随时都会择人而噬的野兽。
与此同时,慕容斐然周身的气势也变得更加可怕起来!
在强大威压的逼迫下,纵使修为达到化神境的应苻茗,身体也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而姜灯的混沌体则自动激发,抵消了一大半威压,不过为了应付慕容斐然,她只好装出一副受不了的模样来。
“师、师父,徒儿没有说谎,在秘境里徒儿只是不得已才承认他是徒儿的三尸分身,但其实,他的真实身份是、是……”
说着,姜灯瞥了一眼旁边的应苻茗,那意思显然是不想让旁人在场,听到她接下来的话。
慕容斐然眼尾饶有兴致地微挑,哼,他倒要听听,他这个好徒弟能扯出什么鬼话来!
“应苻茗,你退下。”
“是,”应苻茗立马躬身行礼,“请教主给我一些时日,我会再凑齐一千名冤魂……”
“不用了。”
慕容斐然果断打断出声。
九千个人魂离一万个差的也不多,无非是他亲手多杀几个人罢了,修仙界内凡人不好找,修士不是一抓一大把吗?
“呃……是。”
应苻茗虽然不理解为什么教主这次这么好说话,但还是听话地躬身告退,只是心底莫名地涌上一丝不妙感。
院内,只剩下了姜灯和慕容斐然。
松松垮垮地紫袍挂在慕容斐然身上,露出了大半个白皙胸膛,然而他没有丝毫要整理衣服的意思,只是神情散漫道:“解释吧。”
姜灯强迫自己的视线从慕容斐然的胸肌上移开,没有去揉险些长针眼的眼睛,而是摆出一幅一本正经的模样来,“师父,实不相瞒,那人的真正身份是魔修李来来!”
慕容斐然一脸你在玩我的表情,“本教主从来没听过说有这一名号的魔修,你觉得本教主这么好骗?”
姜灯面不改色地继续扯谎道:“师父您之所以没听说过,是因为他其实魔尊秘密培养起来的,就是为了……”
慕容斐然勾唇一笑,“嗯?为了什么?说啊!”
“为了……”姜灯灵机一动,果断道:“为了找到师祖的转世!”
既然想不到好借口,干脆就把事儿推到她自己头上好了!
别人的事情她不了解,她自己的事情还能不能了解吗?
姜灯在心里打着小九九。
慕容斐然果真被姜灯这话给惊到了,神情有一瞬间的怔然,“师祖?你是说……本教主的师尊?姜灯尊者?”
“不错!”
见慕容斐然果真被打动,姜灯侃侃而谈道:“魔尊得知师祖已经转世投胎,便差手底下数位魔修去往各域搜查,而负责来斐然灵域搜查的便是那位李来来魔修。”
“因缘巧合下,徒儿在八门秘境中碰到了他,为了打听到消息,徒儿只能假意跟他交好,把他说成是徒儿的三尸分身,至于后面他抢夺了秘境之钥,此事徒儿实在是不知情。”
慕容斐然顾不得后面有关秘境之钥的事情,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姜灯转世的这一消息上,迫不及待地追问道:“那你可有打听到什么?比如……我师尊的转世在何处?”
姜灯摇了摇头,“徒儿不知,那李来来说他没找到,不过他们那些被派出来的魔修,若是有发现的话,第一时间都会通知魔尊。”
“呵,什么狗屁魔尊,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罢了!”
慕容斐然冷笑一声,“凭他也想最先找到师尊的转世?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最先找到师尊转世的人,一定会是本教主!”
说这话时语气不善也就罢了,更带着满满的杀意,看慕容斐然的样子,恨不得立马就去找魔尊梵无音打一架。
姜灯在心里狂喊道:别怂,快去啊!
最好打个两败俱伤,到时候让她捡便宜!
一想起死对头魔尊来,慕容斐然就彻底没有了耐性,他也懒得再去追问秘境之钥的事情了,冲姜灯摆了摆手,“下去吧。”
“是。”
姜灯在心里松了口气,迫不及待地转身要走。
没想到真的应付过去了……
不过她刚才也并非是在完全瞎扯,主要是她记得前世四徒弟和当上魔尊的五徒弟关系最差,两人几乎每天吵架,一言不合就能打起来。
刚才为了搪塞过去,她只能把五徒弟搬出来了,没想到还挺管用!
现在慕容斐然的实力正处在全盛时期,就算十个她联手,都不是人家的对手,还是先回望仙楼,之后再找机会下手吧。
“等等。”
刚走了没两步,身后又响起了慕容斐然的声音,
姜灯心里一紧。
不是吧?慕容斐然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虽然十分不情愿,但两人的实力悬殊,姜灯只能驻足,转身询问道:“师父,您还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