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远带着萧旭来到诗会的时候,诗会已经接近尾声,余之希坐在上首,似乎与这些学子聊得很投机。
“见过太子殿下,十一殿下!”
众人没想到会见到太子和十一皇子本人,连忙行礼。
“不必多礼。”声远上前扶起行礼的余之希,而后向众人道。
余之希见到声远就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在这群才学之人面前,余之希看起来温和好接近,但却总有一种很强的疏离感,直到见到声远,这些疏离感在顷刻间消散。
“殿下和十一殿下怎么来了?”在外,余之希还是要守规矩的。
声远单手抱着萧旭,另一只手牵着余之希,道:“眼看天色不早,来接你回家。”
余之希听见这句话只觉得浑身涌入一股暖流。
“诗会结束了么?”声远问。
陆太傅上前表示诗会已经结束,声远便带人离开了。
此次诗会,声远并没有参与,却在余之希的有意为之之下扭转了太子的名声。
太子不再暴戾不讲理,而是学识不凡,教人有方。
回到东宫,声远安排纸鸢将东宫偏殿收拾出来给萧旭住,自己带着一大一小去用晚膳,因为是第一天来东宫,所以声远没有让萧旭一个人吃饭,不过以后就是了,毕竟他要和他老婆过二人世界。
余之希有些累了,洗漱完早早就上床了。
见声远掀开被子上床榻,余之希就挪动身体往声远怀里钻。
声远将人揽进臂弯,“今日可高兴了?”
“高兴!”余之希抬头,笑意盈盈地看着声远。
声远见他模样笑得温柔,将他额前散乱的碎发理好,对着余之希的脸又亲又蹭。
这一夜余之希抱着声远睡得很香。
似乎有声远在的每一个夜晚,余之希都睡得很香。
君子涉六艺。
马上就要春猎,声远这几天都留在了东宫教余之希骑射。
说是教,但声远没准备让余之希几天速成骑射,余之希可以不用参加狩猎。
余之希双手拉开弓箭正在对着不远处的靶子练习,声远从背后环住余之希,他的手将余之希的手包裹住,余之希的背后贴着声远的胸膛,声远教他的时候低沉认真的声音从耳侧传来,温热的气息圈着余之希。
余之希敏感的抖了一下,偏头躲了一下,声远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余之希的耳朵脸颊都红了。
“专心。”
听见声远的声音,余之希撇过头瞪了声远一眼,然后迅速回头重新拉起弓箭,瞄准,松手的瞬间,箭离弦上,划破春风,向箭靶奔去。
箭落在了靶子上面,但是不是中心。
很正常的成绩。
声远被瞪了一眼也不生气,反而退了一步笑眯眯地看着余之希练习射箭。
春猎当天,太子的帐篷里,余之希因为马车的一路颠簸,有些疲累,在睡梦中休息。
声远靠坐在软塌上看公务文书,余之希正趴在声远身上,头埋在声远的胸膛,手环住声远的腰休息,这是余之希最喜欢的午休姿势。
趴在声远身上的余之希脸颊被挤出了肉,粉嫩的嘴唇微微嘟起,身上还盖着一个薄绒毯子,睡得极香。明明独自睡在软塌上更舒服,却还是喜欢拉着声远当肉垫。
压在声远的身上,双手环着声远的腰,余之希像是担心声远在自己睡着后离开一样。
声远的手会时不时地穿梭在余之希的发间。
睡了一个时辰,余之希睡饱了,但还是迷迷糊糊地,在声远的胸膛乱蹭。
“嗯……阿远,好渴,想喝水……”余之希眼睛还没睁开,嘟囔着,声音像是甜甜的糯米糍。
声远端起一旁晾好的温水递到余之希的嘴边,余之希就这么闭着眼睛,就着声远的手,喝完了一杯水。
声远将人往上抱了抱,让余之希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醒醒神,一会儿要参加初始礼。”声远轻拍他的脑袋,话语间满是柔情。
太阳要下山了,今晚这一场初始礼就是众人聚在一起的宴会,是为了在狩猎开始之前鼓舞士气的,明天开始会骑射的男儿就会进入狩猎场狩猎,而家眷则留在营地里,或是在狩猎场的外围抓一些小兔子什么的小动物图个新鲜。春猎的最后一天,狩猎最多的人会获得皇帝的褒奖和赏赐,以及众人再办庆功会庆祝春猎的顺利结束。
余之希懒散地点了点头,抱着声远的腰的手臂紧了紧,脸埋在声远的颈窝不愿意出来。
余之希不太喜欢与人攀谈,这样会让他觉得有些累,他更喜欢和声远独处,声远虽然话不多,但是无论自己想做什么他都会配合。
余之希想到这里,抬头笑着亲了下声远的脸颊,一触即分,盯着声远笑。
声远猝不及防被亲了一下,看着自己老婆的表情后,感觉心痒痒,于是伸手托住余之希的后脑,将人往身前按,然后低头吻上了他老婆的唇。
软的。
甜的。
这让声远想要更多,余之希和声远亲吻了很多次,熟练地迎合着声远的亲吻。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余之希被亲软了身子,感觉整个人晕乎乎地。
声远放开了他的嘴唇,将看着怀里人眼尾泛红,脸颊通红,嘴巴殷红,微张迎合呼吸,感觉自己就要忍不住了。
于是声远按着人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尽量不去看。
余之希使不上力气,任由声远摆弄。
他也想了,但是帐篷不隔音,而且一会儿还有初始礼。
初始礼上先是皇帝致辞鼓舞士气,而后就又是歌舞礼乐,只是这次的曲子更加的磅礴。
初始礼上,皇帝又看上了一位舞女,提前离开了。
此次春猎是交给声远安排的,所以他得负责,不能提前离开。
余之希陪着声远。
春猎宴会上的酒一般都很烈,余之希没有喝,他之前没有喝过酒,万一喝醉了,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到时候丢了脸,给声远惹了麻烦就不好了。
宴会上有人恭维,有人吹牛,还有些人看戏。
余之希就是看戏的人。
不仅看了很多戏,还看见了很多出席的女子会对着声远抛媚眼,原本心里有些不舒服,一偏头就看见声远那双眸子看着自己满是温柔,那些不舒服瞬间就消散了。
那些人里,或是出自真心,或是为了势力,对太子有了青睐,都改变不了眼前这个人对于自己的爱。
声远见他偏头看着自己,倾身向前,低声询问:“怎么了?”
“没事。”余之希握住了声远在桌下的手,慢条斯理地玩着声远那骨节分明的大手。
声远也由着他玩,满不改色地和其他大臣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