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柳微微一笑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你说,我听着呢。”
安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好一会儿才道:“刚刚鹤林找我了。”
此话一出,常柳刚刚还在搓脚的动作直接僵硬住,舌头在口腔里翻了两下,咽下口水,微微低头看着盆里的水。
他知道鹤林找了她,可自己没问,她为什么要说出来。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不问,就是根本不想知道吗?
可话现在既然说了出来,他再也压不住的想问他们究竟有什么事儿!
上次结侣之前,鹤林就找过他,还给他炫耀过那把弓箭,当初他有些不明白。
后来在结侣大会上,他便想明白了鹤林的意思,那是在对他挑衅!
于是他拿过安然送他的弓箭,转身便射下一只大雁,这就是他的态度。
你要是敢来,自己就敢杀你了,不管你是谁。
想到这些,常柳就有些气馁:“哦,他有事儿吗?”
安然见他此时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不少,立即道:“他说想做我的伴侣,被……”
还没说完,常柳便猛地看向她:“你答应了?”
整个身体紧绷,安然察觉到他的不对,握住他攥紧的拳头:“我拒绝了。”
听到这句话,常柳整个身子松了下来,轻笑一声:“你怎么说话不说完?”
他差点儿就忍不住要冲出去打人了。
安然被他俊美的笑容感染,抓起他的手,十指相扣:“不是你打断我说话的嘛。”
……啊……还真是这样,刚刚的确是自己抢了话,他实在是不想听到安然要接受别的雄性的话。
想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什么,身子朝安然面前倾了倾,一股不是很浓,但也不淡的雄性气味在安然身上。
“你们做什么了?”
安然就知道隐瞒不了,雄性兽人的鼻子可是很灵敏的。
“他就是,就是……亲了我一下,但我打他了!”
听到这话,常柳整个人变得严肃不已,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袭来。
这样的常柳,让安然觉得有些怕,缩回自己的手:“我告诉你,就是不想你闻到我身上的味道去猜。”
“你,你别这样,我害怕~”
要是他们没有敏锐的嗅觉,她肯定是不会说的,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
再说了,自己已经拒绝了鹤林,这种情况以后肯定不会有。
可没想到,他知道了会这么吓人。
常柳双眼死死的盯着安然,见她脸色煞白,一双眼睛露出恐惧的神色,双手紧紧的扣在一起,不住的扣着手指。
他身形一动,两人便落在了旁边的兽皮床上。
紧紧的压住身下的人,一双冰冷的眼神在她脸上来回逡巡,低声道:“他亲你哪儿了?”
“是额头、脸颊?”
修长白皙的手指慢慢的抚摸上安然殷红的唇:“还是说是这里?”
然而,安然被他吓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难不成真的告诉他亲的是唇吗?
就常柳现在这样,她怕会被咬死。
双手抵在胸口,声音很是颤抖的道:“常柳,我真的拒绝他了,我说过只有你一个就不会背弃誓言的。”
“你能不能别这样,我真的怕。”
然而常柳却冷笑一声,用手指重重的摩擦唇上:“那就是这里了?”
说完,低头便狠狠的亲了上去……
一个成年雄性整个身体都压在安然身上,她感觉自己快断气了,而这个人现在还试图堵自己的嘴。
她拼命挣扎,却没有一丝效果,很快身上的兽皮裙也早就不见了。
常柳直起上身准备脱自己的兽皮衣,安然见状,抽出自己被他压在屁股下的腿,用力一蹬,便挣脱束缚。
声嘶力竭的大吼:“你为什么不信我!”
猛地听到这话,常柳才回过神来,自己刚刚都做了什么!
竟然去强迫一个雌性!
是啊,要是安然想要瞒着自己,她可以不用说的,她要是想接纳鹤林,也根本不需要通知自己。
难不成是自己一人独占她成了习惯不成,都忘了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哪个雌性没有好几个雄性过。
就连胡冰和青青这些,只有一个雄性的,在结侣大会之前,不也有好几个雄性嘛。
为什么安然告诉他这些,知道她被鹤林占了便宜,不去找鹤林麻烦,反而在这里欺负她呢。
他懊恼的抬起头,便发现安然的脸已经被泪水浸湿,他瞬间慌了神,赶紧过去擦掉眼泪。
“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哭。”
“哼!”
安然转过头不要他碰,冷哼一声:“你根本就不信我。”
常柳见她挣扎不想自己碰,随即从后背抱住她:“我信你,我信你,你要是不解气,你打我一顿好了。”
说着就抓起安然的手往自己脸上呼。
安然被他这个举动逗笑了,一把揪在他的脸上,用力一掐:“你以后再这样,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常柳双腿微微一动,一条巨大的青色蛇尾盘在旁边,随即紧紧的缠绕住她,魅惑般的舔了舔安然的脸颊。
“有本事你挣开在说话,不然,你这辈子都只能在我身边……”
轰隆!
一声雷声在半夜响起,随即雨水哗啦啦的流下来。
安然一晚上都没睡好,常柳好不容易天快亮的时候放了她,可外面的雷声还是那么大,根本睡不着。
直到天亮雷声才没有了,可外面依旧哗啦啦的下着雨。
安然揉了揉没睡醒的眼睛,抬眼便看到了常柳的身影,正在洞口炖肉。
“你怎么没去忙?”
平时这个时候,他早就出去了,几乎很少安然醒了的时候能看到人影。
常柳搅了搅石锅里的大骨肉汤:“雨季来了,外面没什么事儿。”
“雨季?”
安然听到这有些陌生的词语,这才在脑海里调出记忆。
的确每年的夏季都有一段时间的雨季,到处都有滑坡洪灾。
想到这里,她忽然想起在河边的甘蔗地!
“我们的甘蔗会不会被淹?”
“还有外面的护城河河水会不会溢出来?”
常柳走进山洞,从墙角的箩筐里拿出骨针和兽皮:“不会有事儿,甘蔗地我跟羽黑他们早就刨好沟了。”
“部落外面的河我待会儿就去看看,没事儿。”
安然听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条,这才松了口气。
“那就好。”
起身站在洞口看了眼外面,一个人都没有,都在自己山洞里猫着。
“那这雨季我们都不出去,一直躲山洞,好无聊啊。”
常柳正在一旁补破了洞的兽皮,一听她这百无聊赖的话,轻笑一声。
“怎么会,我们可以造崽崽啊!”
安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逗笑了,有些不好意思:“去,胡说八道!”
“哪有人白天~~~~。”
此时,突然鹤林带着两个雄性兽人站在山洞口。
“常柳族长,有空吗,我找你有点儿事儿。”
听到外面突如其来的声音,常柳这才收了打趣的神情:“进来吧。”
安然一听是鹤林的声音,就赶紧让出自己屁股下的石凳,坐在了常柳的身边。
这个山洞就这么大,她想躲,总不能躲床上去吧,只能尴尬的侧坐在这里,盯着脚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