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她喘口气,赤月整个人朝她滚下来,手下的草直接连根拔起。
“啊!”
“咚!”
整个人摔在崖下,还好,这个崖只有两米高,下面还是软软的泥土,人没大碍。
不过,胸腔是真的摔疼了,虽然很疼,可她脑子很清楚,必须赶紧走开,不然,赤月跟着掉下来,她得二次受伤。
可脑子清晰,但身上疼的使不上力啊,紧紧的咬住牙关站起来。
然而,刚迈出一步又倒在地上。
“啊!”
刚一倒地,后背一个重重的身体就狠狠的砸在她的屁股上。
没一会儿,又来一个。
她简直郁闷的要死。
“赶紧下去啊!”
她感觉再压下去,她快死了!
最上面的青青听到身下传来话,本想站起来的,然而脚上的东西让她站了几次都没成功,直接朝旁边滚了一圈才下来。
她刚一下去,次月也滚落在地。
安然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你们也重了些吧。”
然而青青和赤月两人听到这话,却一点儿也不觉得愧疚,反而大笑了起来。
“这个东西也太难了吧。”
安然趴在地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地上。
“我再去走走。”
青青抬头看向她:“啊,你还来啊?”
她反正是一点儿也不想做这个了:“我觉得,现在这些挺好的,没必要学这个吧。”
反正,现在有麦子,还有时不时的海货,根本就没饿肚子。
但赤月却不这么想,试着站起来:“我们一起。”
青青是一点儿也不想去了,那么多工作,她可以做其他的嘛,这踩高跷也太难了。
刚刚摔下来那一下,也太疼了,她反正是怕了。
安然和赤月这次直接选在沙滩上,就算被摔也不怕。
两人走两步就摔一次,走两步摔一次。
青青坐在一旁,看着就疼:“安然,赤月,别走了。”
然而,安然和赤月两人根本没回答她。
她们就不信了,这个东西真的这么难。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海水也慢慢的涨了起来。
安然摇摇晃晃的一连走了十几步,都没倒下,激动的朝身后的次月大喊:“我学会了。”
赤月也连着走了十几步,也没倒下:“你看我也可以了。”
安然:“我们再走一会儿,明天把这个升高一些再来!”
“嗯!”
赤月咧嘴一笑,虽然身上摔了很多的淤青,可这种成就感她很喜欢。
而且,安然比她还小一岁都没说什么,她自然不能露怯。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这才收拾好回去做饭。
常柳在晒 盐那边忙了一天,回来就看到安然全身淤青的在门口做饭。
心里咯噔一下,这莫不是被人打了?
紧张的上前一把拉过她,仔细打量起她身上的伤:“你这是怎么了?”
安然看了眼手臂上的淤青,笑了笑:“没事儿,就是摔了一下。”
这话,常柳可是一点儿也不信:“哪有人能把自己摔成这样的。”
安然见他不信,也不想多说什么,今天一天也是够累的了。
收回手臂:“赶紧端饭了。”
此时一直在外面野的安心安若和安康三个小家伙灰头土脸的回来。
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安心立即尖叫起来:“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打我娘。”
老三安康听到老大这话,立即呲牙咧嘴起来,就连老二安若也眉头紧皱打量起她来。
安然转头看了眼这父子四人,简直一个德行。
直接白了他们一眼:“你们看我像是被打的吗?”
四人整齐的点头:“像!”
安然直接无语,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肉汤:“像个屁!”
“我这是摔的,摔的,摔的!”
抬腿一脚踢在常柳的小腿上:”赶紧端饭!”
见自己被轻轻的踢了一脚,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让他心里痒痒的。
凑在她耳边小声的道:“今晚有我的饭吗?”
正在一旁舀肉的安然,猛的听到这勾引人的话,立即一个激灵,转头看向三个小崽子,此时已经进了树棚,确定听不到这话,这才转身嗔怪的道:“你吃屎去吧!”
常柳一见她这个表情,就是嘴硬,接过她手中的大碗:“你是屎我就吃!”
安然猛地听到这话,差点儿一个踉跄。
她那句话只是个……
这人怎么就把自己比做屎了,嘴角抽抽:“你还真是狗啊!”
安然坐在石桌面前,把自己碗里的肥肉全部挑给三个小崽崽。
常柳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把碗里的饭吃完了,时不时的盯着安然笑。
这个笑让她顿觉有些不自在,这人是真的憋疯了不成?
“你吃了饭就去打一些干净水回来给小崽子们洗个澡。”
常柳一听这是要给他派任务,立即道:“不用麻烦,吃了饭,我带他们去河里洗。”
“免得把家门口弄的湿哒哒的,还有很多蚊虫。”
安然本想反驳来着,可听到这个回答便答应了下来。
三个小崽子一听爹爹要带他们去河里玩儿,瞬间兴奋起来,老大老二立即把饭吃完往外跑,老三见自己大哥二哥都跑了,直接丢下碗跟上。
安然低头一看,他的碗里还有一小半肉呢,赶紧朝门外大喊:“安康,你的肉还没吃完呢。”
“不要啦!”
她站在门口见几人消失在夜色了,回头看向那碗没吃完的肉,一阵唏嘘。
这可是他们第一次有剩饭,想起她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经常吃不饱。
没想到,这些小东西们就知道浪费了。
她端起碗来看了两眼,很是舍不得倒掉,可留着明天就臭了。
转头狠心的直接倒在泔水桶里:“拿去喂后面的啰啰兽也不算浪费!”
洗完锅碗,她便提着重重的泔水桶去后面,她可没有让这么臭的东西在自家屋子门口过夜的习惯。
后山一个避风的地方,就是他们新养殖的啰啰兽,还有一些咯咯兽,长耳兔之类的。
没多远走两步就能到。
人还没走到,里面关的啰啰兽便开始躁动起来。
她提着一大桶泔水倒在里面的食槽里,直接浇在一头啰啰兽的头上,其他的啰啰兽便伸出伸头开始舔食。
安然提着桶往回走,然而,刚走出没两步,就听到草丛的沙沙声。
她心里一惊,这么晚谁会在猪圈旁边,这里还这么臭。
莫不是偷猪的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