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兰望着他们的笑声,自己也不拘小节,随意的坐在屋门口的台阶上,捧着脸看着她们笑闹,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快乐和真挚的笑容,每双眼睛都闪闪发光,璀璨动人。
不知何时这些人和自己紧紧地连在了一起,他们的喜怒哀乐也会影响到自己,这里不知不觉成了她的家,千里之外远游在回家的那一刻还是会长长的松口气,感慨终于到家了。
尽管它有很多不完美,但依旧在自己心里有了重要的位置。
慧兰半眯着眼打盹,不知不觉进入了顿悟状态,这就是人生百态,深处红尘之中,你我皆是凡人,喜怒哀乐半点不由人。
待再次醒来感受到修为稳固,神魂得到了一次进化和提升,修复了大半的神魂,只剩下最后一点点的的裂痕,相信年底就差不多可以痊愈了。
尤其是她突破淬体功法没多久,这次也稳固了状态,身体和神魂完美契合在一起,以后也不会有什么隐患了,倒是意外之喜。
这次李承泽从江南回来,皇帝发明旨表彰了他的功劳,有不少功德,她也从中分了一点点,多半都是李承泽自己的,但自己救他有功,所以也分了一点。
见着慧兰心情好严嬷嬷和小源子站在跟前等待传唤。
慧兰起身进了屋,小源子才上前一步,“主子,奴才有些事要跟您禀报一声。”
“说吧。”
“您去江南以后,钱氏张氏那几个孩子都十分安稳,几乎足不出户专心照料孩子,就连李氏都不敢碰她们。
但永宁殿召见了好几次王琴和孩子,态度十分亲密的样子,王琴脸色不太好。再就是永宁殿往太后娘娘跑了好几次。”
小源子看了眼严嬷嬷,然后低下头没说什么。
“人家还是正经的孙媳妇,去给太后老人家请安是理所应当的孝顺,太后娘娘睿智,心里自有一本账,还轮不到我们多嘴呢。”
慧兰轻笑一声,太子妃走太后的路子是对的,但也没多大用处,已经败坏了好感,再想挽回本身就不容易。
其次,太后年老了,亲儿子的事都不想管,更不会管孙子的事,何况李承泽是太子的身份,管多了容易让百官和命妇误解,更要撇清关系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稳住自己,先管好东宫的事,寻求李承泽的庇佑更实际更容易些。很多事在宫里女人做不了,但男人身份不同于他们就是一句话的事,老子总要给儿子一点面子的。
可惜周颖的性格实在太倔了,有点君亦无心我便休的意思了。
“主子说的对,太后娘娘并不太管事,尤其是孙子辈的闲事,手也深得太长了,娘娘从来没有给孙子填过一个女人,何况那位性格太拧了,娘娘一辈子阅人无数,骗不了她的。”
严嬷嬷四平八稳,完全不担心这些,把自己给清晖园就是看重了,丁氏尤其聪明过人,嘴甜不怕弯腰油滑精明不失善良本心,太后看重呢。
“你去打探一下永宁殿找王琴干什么,她一个份位那么低的人,有什么用?”
小源子眨巴了下嘴也没猜到,“我让人去打听了。”
“不用打听,我猜是要夺子。”
严嬷嬷轻笑一声说了自己的猜测。
“夺子,都生下来了还夺?她知道自己不容易怀孕了?”
“我估摸着应该是知道了,这也不是很难打听的事。”
慧兰点点头,“那就怨不得了。那王琴怎么办?这种事不是要殿下同意才行么?”
“所以说她瞎折腾,殿下自小生母离世,老奴斗胆猜测,殿下未必会答应,情分未必有多少,但好歹也是孩子娘,不能好端端的把人给弄死吧,何况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又是一个养子?”
宫里有进贡的西洋哈巴狗,私下里暗讽李承泽是西贝货,这个流言很多年了,他不是皇后的亲生子,是抱养的,立太子头二年才上了玉蝶,成长的很多年里,他饱受非议和白眼,滋味并不好过。
“这倒是,这个人到底在折腾什么呢。明明开局条件那么好,她只要多请示几次就能得到殿下的认可了。”
慧兰无奈的摇头,这就是爱情的盲目吧,妻妾身份不同,所思所想也不同,顾忌少了,胆子就大了,这很多事就坏在理所当然的想法上。
“谁说不是呢,私底下太后也常说,太子妃败在了性格上,失了谨慎之心,才把路越走越窄了。”
“算了不管她,盯着就行,别来招惹我其他都无所谓,小源子,记住,如果谁敢伸手到那四个孩子身上,毫不犹豫把手给我剁了。
好歹那孩子也是我辛苦八九个月照看出生的,我就不能容忍别人动他们。”
只要四个孩子平安长大,功劳就源源不断,细水长流,谁敢坏我好事,老娘就砍死你。
“是。”
下午李承泽派人来说,不过来了,要去永宁殿用膳,晚上就在那歇下了,回来头一天必须去正室那,这是规矩,也是给正室的脸面。
慧兰应了,正好院子里的奴才们可以放开胆子玩一会。
周颖特意打扮了一番,经过三个月的调理,她恢复了身体,到底年轻恢复得快容色也和从前一样光鲜亮丽了,好似曾经的一切都不曾发生一般。
“问殿下康安,您辛苦了,丁氏来问过安了,还给带了小礼物,还挺有趣的。”
李承泽点点头去耳房洗漱换了一身常服出来,穿了软鞋放松一会。
“孤走后,宫里可有什么事?”
“东宫并无什么大事,大家都相安无事。”
周颖急忙讨好的回复。
李承泽眨眨眼,端起茶杯吹了吹沫子这才喝了一口,心里暗自叹口气,我明明问的是宫里,皇后和妃子那头,或者皇祖母和父皇那头可有什么动静值得注意一下,哎!得,我就白问。
“嗯,用膳吧。”
李承泽也没了聊下去的欲望,她就是这样,不管给多少次给机会,都能把你打回来,毫不犹豫,然后转脸说我宠妾灭妻不顾她的脸面,却从来没有认真用心替我想过一丝一毫。
这要是换了兰儿,每每从慈宁宫回来,都能说个大概,甚至还能得到丁点皇后和妃子的消息,有时候连皇帝的脸色和心情也能跟我说两句,可见是真费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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