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看后微微点头,面带清浅的笑容,“刚才的琴是赵家姑娘弹得?”
赵姑娘站出来行礼后落落大方的点头,“回皇上是臣女弹的。”
“嗯,你还会画画么,画几笔让朕瞧瞧,皇后的画是拔尖的,朕想知道你会不会画,画的不好也不要紧,权当逗个闷子了。”
“是,那臣女就献丑了。”
赵家姑娘镇定自若,气度从容,似乎性格就是如此,不见她有丝毫的慌张,气度也清逸灵动,是个非常内秀的姑娘。
赵家姑娘准备作画,场子上声音安静了下来,杨家姑娘主动站了出来,“启禀皇上皇后,这样干坐着也无聊,不如臣女给各位弹个曲子解解闷吧。”
“也好。”
李承泽微笑点头应了,扭头看了眼慧兰,见她面带笑容却笑意不达眼底,顿时捏捏她的手朝她柔情似水的笑了笑,眸光里满是笑意。
慧兰轻笑一声,自己捏了橘子吃了起来,李承泽抢了她手里的橘子吃了一个,“嗯,不错很甜。”
帝后二人亲密互动,满眼都是浓情蜜意,眼波流转对视间全是多年风霜岁月打磨后心意相通的默契,不知羡煞了多少人的眼呢。
琴声悠悠大家闲适的在聊天说笑,气氛很是轻松愉悦。
乾哥倒是盯着赵姑娘看个不停,赵姑娘沉浸在画作中,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一派怡然自得。
乾哥端起酒杯慢慢地啜饮着,大概能看出来这个姑娘性格就是如此从容内秀的性格,心里清晰明了也不爱张扬,为人低调温柔。
杨家姑娘倒是频频朝乾哥望去,时不时给个羞涩的眼神,这一幕全都落在李承泽和慧兰等人的眼里。
欣姐悄悄跟母亲咬耳朵,“娘,我不喜欢杨家姑娘了,不太庄重,这是什么场合,宗室全都在,如此没有规矩,我倒是越发喜欢这个赵姑娘,应该是天生性格就是如此的。”
“嗯,她天生如此,就是她了,她有凤命啊。”
慧兰看出来了,非常清晰明显,几乎凝成了实质,这种命格也会保护幼年的她,顺利成长不受灾厄的影响。
“果然,母后,我眼力还可以吧。”欣姐得意的笑笑,晃着脑袋特别开心。
“嗯,我闺女眼力错不了,这次选的人好,赏你。”
慧兰望着女儿宠溺的笑了。
涟哥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给父皇请安,给母后问安,给皇爷爷和各位叔伯婶子问安。”
“好,快去起来,你这是去哪了,怎么才来呀?”
大王妃亲切的朝他招手,涟哥跑了过去,嘻嘻笑着说:“我从宫外回来,去跟几个哥哥们玩了,吃了两杯酒耽搁了一会,这几个就是秀女,有没有我嫂子啊。”
他大大咧咧才不管姑娘家害不害羞。
“涟哥,不许胡说,女儿家的脸面重要,怎可咋咋呼呼的。”
慧兰没好气的白了儿子一眼,训斥他没遮没拦的大嘴巴。
涟哥靠在大王妃胳膊上,朝慧兰做个鬼脸调皮的笑了,却也不再反驳。
“你怎么又跑出宫去玩了,功课做了没,欣姐一会检查他的功课,做不好罚。”
慧兰一点也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
涟哥吱哇乱叫,“天地良心啊,我可是做完功课给夫子看过的,他说我做得好才放了我出门玩的,不行让五哥和姐姐检查就是,我可没偷懒,您不能冤枉我啊。”
慧兰哼了一声,不理会他的叫屈,“你别跟我来这一套,功课落下了,你就吃我的鞭子吧,我可是很久没挥过鞭子了,我给你紧紧皮子。”
“知道了,瞧您不带这样的,看见哥哥姐姐就满脸笑容,看着我就一脸不虞呢。”
涟哥赶紧站起身走到慧兰身后给她捏捏背捶捶肩,撒娇耍赖的小模样颇为可爱,长得又特别好看,唇红齿白的,让人不忍心在责怪他了。
“哼!就你花言巧语鬼主意最多,老实坐下陪我看戏,今儿可是头牌,唱的可好了呢。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到底还是疼儿子,训了两句敲打一下就可以了,又巴巴的哄一哄。
“嗯,好。您点了什么戏,让我瞧瞧来。”
慧兰把折子递给他,“喜欢什么自己点吧。”
涟哥拿了折子看,琴声也渐渐卸了,而此时赵姑娘的画作也完成了。
“打开我们瞧瞧,那是谁的字画,也打开,我刚才没看见。”
涟哥用手指了一下,奴才麻溜的把东西全部打开展开给大家看,这位小爷可不好伺候,比五皇子还难伺候呢,要供着。
时间匆忙赵姑娘画的是一簇腊梅开放的景象,札札苒苒的纸条朝上延伸,梅花画出了寒梅傲骨的精髓,还有在风雪中有些柔美的姿态,画的确实好。
“母后,这梅花枝子画的有几分意境,那份娇柔的美恰如其分的好。”
涟哥的欣赏水平一点也不比哥哥姐姐差半分,相反不弱于他们,他爱玩,精通雅事,会玩,能玩出精髓来。
慧兰也愉悦的点头,“确实不错,增一分嫌多,少一分过于刚硬不美,这画我喜欢你们看完了给我送去坤宁宫,我要挂上欣赏几日呢,难得有我喜欢的画。”
“多谢娘娘夸奖,多谢七皇子赞誉,这是御花园的梅花,我看了觉得特别美,世间匆忙就画了这一簇梅花,多谢娘娘不嫌弃粗陋。”
赵姑娘含笑道谢。
“哥,你喜欢哪个?先说好啊,嫂子挑的我不喜欢了,以后不去你院子喝酒了,我喜欢赵姑娘做我嫂子。”
涟哥张扬跋扈的当场就揭穿了。
乾哥瞪了他一眼,“就你多嘴,姑娘家的脸面都被你扒下来扔地上了,有点规矩。”
“切!反正我们兄弟不满意了,那杯酒我可不喝。”
涟哥撇嘴昂着脑袋像个骄傲的小公鸡,拽拽的任性摸样。
“好了,我这臭儿子不给面子,圣旨已经拟好了,乾哥的嫡妻就定了赵姑娘了,过两日圣旨就会下到府里了,等候听宣吧,各位都是才学品格数一数二的好姑娘,别搭理我这混账儿子的荤话。”
皇后笑着打打圆场,夸赞几位姑娘。
杨家姑娘一听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了,咬着嘴唇犹豫了半响站了出来行礼后方才问了,“娘娘,我输在哪里可否告知?”
慧兰楞了一下,没想到小姑娘不服气有点不甘心的劲,年轻孩子么才十四五岁的年纪,可以理解不服输的性格。
“额……”
“哈哈哈!真有趣,你输在哪自己都不知道么?”
涟哥嘻嘻哈哈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