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娅和母亲嫂嫂亲热的聊天,而乾哥也和老岳父在书房说话,中午才在族里开了宴会宴请太子和太妃,也是赵家的脸面么。
赵家十分感恩,再没想到太子和太子妃能回门来看看,原想着不可能的事了,这让赵家人都感慨皇帝皇后宽仁大气,太子谦虚有礼,亲和宽宥。
小娅和母亲嫂嫂说了皇后还让自己带句好的话,详细说了自己和婆婆相处的情景。
赵夫人喜得不行,“你真是太幸运了,嫁进皇家还能有这样宽和的婆婆,以后可要真心孝顺婆母。”
“是。”
下午吃过了饭才离开的,乾哥已经喝的有点醉醺醺了,歪靠在小娅的肩膀上,软软的撒娇,“我喝醉了。”
“我让人准备了醒酒汤,你喝一点吧。”
“不喝,你哄哄我,我是为了你才喝成这样的。”
乾哥扁扁嘴,像个喝醉的大孩子。
小娅忍不住失笑,“那你要怎样?醒酒汤喝了明儿不难受,乖。”
靠近他亲了他额头一下,“这样好不好啊?”
“嗯,好吧,我看你哄我了,我才喝醒酒汤的,难喝的要命。”
乾哥哼了一声。
小娅倒了醒酒汤喂了他喝下,这才放心的笑了。
乾哥抱着她的腰,懒懒的样,惹得小娅咯咯娇笑,“要是让人看到我们的太子爷竟然是这样的,不知道会不会笑掉大牙。呵呵!”
乾哥捏了拳头挥舞一下,“谁敢笑我,揍他。没良心的丫头,我为了谁?”
说完还不甘心的掐她腰肢一下,气愤的哼哼两声。
“嘻嘻!好你最辛苦了,我的乾哥哥最疼我啦。”
“嗯,这还差不多。”
乾哥抱着她打盹,确实喝多了,赵家人太能喝了,一个劲的敬酒。
不过乾哥酒品好,喝醉了也不爱说话,只是打盹睡觉。
回到长乐宫,小娅让人去坤宁宫禀报了一声,免得母后他们担心。
安顿了乾哥洗漱后睡下,小娅才松口气,总算是把新婚的事弄完了,这也是个辛苦活呢。
明早要上朝,小娅让人把太子的蟒袍拿出来熨烫好挂上,一早起来忙乱来不及弄。
“明早做些粥品送上来,素馅的包子做几样,清爽可口的甜汤来一盅,喝了酒早起胃里会有些不舒服,清爽的口味为主。”
“是。”
“明儿的菜色以清爽酸辣为主,开开胃口,要做一两道可口的素菜,我爱吃一口素菜。”
小娅不会说殿下不爱吃菜,泄露太子的喜好是大忌,但自己爱吃一口却无所谓了。
“是。”
丫鬟们不疑有他,平日里她的口味就较为清淡素净。
安排好了这些小娅才去睡下,乾哥翻身抱住她,“你怎么才弄完,我等你半天了。”
咕奴着表示不满。
“就忙了一小会,这不来了么。你怎么还没睡?”
她好奇地眨巴眼睛望着他。
“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
“你到底醉了没?怎么还是清醒的呢。”
小娅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从来不会醉在外面的,我母后对我们要求很严厉,从不允许我们在外面喝醉酒说胡话,夜宿在外面。
让她知道了会打我们的,小时候做错事,我母后拿鞭子抽我们,连我弟弟涟哥都挨了打,抽的身上全是血道子,我父皇都和我母后急眼了。嘿嘿!”
他想起小时候挨打的事还忍不住笑呢。
“母后那么严厉?不可能你骗我。”
小娅瞪圆了眼睛,不相信他的话,皇后娘娘脾气那样宽和仁慈,怎么会拿鞭子打人。
她想了想再次摇头,坚决不信。
乾哥委屈扁扁嘴,“真的不骗你。”
“那你背上也没有伤痕啊,那样重的伤肯定会留疤痕的,你没有,你不许骗人,母后可是你亲娘,怎好污蔑国母的名声呢。
就算是真的,没有留疤说明她肯定掌握了力气的,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爹还拿竹条打我兄弟呢,手都肿了。”
赵娅觉得不算事,赵家对儿孙特别严厉,打孩子真是常事,比这更狠辣的都见过,子不教不成器。
乾哥看着小娅嫌弃的眼神,忍不住委屈极了,“真的可疼了,我娘是修士,她打人很刁钻的,又疼又不留疤,还能让你疼好久长记性。”
小娅眨巴下眼睛,瞧着他也不像说谎的样,摇摇头,“我还是不太敢相信,那么厉害么?看不出来啊。”
“看吧,说出来都没人信,这就是我母后的厉害之处,所有人都夸她好,但她的仇人和亲人却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乾哥得意的笑了。
赵娅笑了笑点头,“要真的如你所说,那才是真正有本事的人呢,我祖父以前就说过,他不喜欢表里如一的人,要么就是大善,要么就是太蠢。
祖父说人生在世,难免不自由,会有妥协退让和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官场尤其如此,一根肠子通到底固然是直爽,可这样的人也很容易闯祸。名声终究还是要顾忌一二的。
就好像我学规矩时,祖母就说,规矩要学好,但是为了给别人看的,不是为了方着自己的。
在自己屋里没人看到就更不必如此规端着,可以放松一二,我觉得道理是相通的,没有人能一辈子戴面具,总要做回自己的本来摸样。
像皇后娘娘这样才是真正有本事的人,行事进退有度又可以始终保持自我不被带偏,这才是最难的。”
小娅说了自己的理解,虽然浅显却也一针见血。
乾哥温柔的笑了笑,“是个聪明的姑娘。”
“对,祖父说,外圆内方,做人当如此。”
小娅晃晃脑袋终于想到了准确的词。
乾哥在嘴里念叨一回,“外圆内方,有意思。”
很贴切,做人若是太方正了,恐怕要处处碰壁不是很妥当,但太过圆滑失了本心也不好,所以外圆内方是最好的能够周全自己和现实的一条路。
“是吧,我聪明吧。”
“对,我媳妇最聪明了。”
“唔,我困了,睡吧,明天你还要早起呢。”
“好。”
乾哥用唇碰了碰她的额头,笑了笑闭上眼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乾哥就听见柱子在门口小声呼唤,蹑手蹑脚的起床,合上床围子,让柱子进来伺候,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大声走动说话,只有小娅睡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