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的这一套,看似弄皱了,不像是以前的旧衣服,那多半是找人私人订制的。
还有他脚上的那双皮鞋,也没有牌子,但是真皮的,也是找专门的工匠订做。
王尘粗略一算,那个做慈善的谭秋,全身上下加起来的衣服,起码在二十万左右。
这种富人假装穷人做慈善,好比强盗冒充好人送温暖。
不简单呐。
张亮问道,“王哥,你每次露出这个表情,就是有事。你是不是看出那个谭秋会出事?还请指点一二。”
张亮什么没有看出来,但想现学现卖一些东西。
王尘淡淡一笑,什么没有说。
这种笑却让张亮记忆深刻,之前花店老板,还有家常菜老板出事之前,王哥就这样笑过。
“你当真看出谭秋有什么问题?他一个穿着质朴、做好事的好人,能出什么事啊?会不会看错了?”
王尘还是没说,不知不觉回到草堂。
正在打扫卫生的孙雪敏,停下动作,动人一笑,“王大哥回来了,什么事啊,你看起来很高兴。”
“王哥这是感觉到可能有大生意要上门咯。”
张亮没看懂谭秋的穿着,但在脑子里不停的回忆,试图找出一些端倪,然后装装比。
王尘提笔在纸上,潇洒的写了一个‘善’字。
“王大哥,什么意思?”
“今天就考考你们,这个字,怎么测?”
张亮、孙雪敏看了彼此一眼,没想到王大哥有一天会考他们这个字。
看起来有点困难。
‘善’字上面是个‘羊’字,羊是吃草的,不是吃肉的,代表着善良,很容易理解。
下面的一部分是个什么字?
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字。
以张亮、孙雪敏二人认知水平来说,不认识那个字。
“王哥,有点难啊,主要是‘善’的下半部分不认识,不如你出一个简单的?”
张亮憨笑道。
王尘冷着脸,“当你面对客人的时候,他们写一个你不认识的字,你就说让他们重写一个,重新测?”
张亮闭上嘴,低下头。
孙雪敏强忍住不笑,说道,“王大哥,‘善’字上半部分是个‘羊’,下半部分应该是野兽的‘兽’的简写,对吗?”
王尘看着孙雪敏,点着头,“对,那它是什么意思?”
孙雪敏想了想,“当一头野‘兽’,吃‘羊’吃饱了,不饿了,就会变得温柔、‘善’良起来,是不是这个道理?”
张亮瞪大眼睛,嘀咕道,“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真是个猪头。”
“孙姑娘不错,说得很有道理。”
很难得到王尘的表扬,孙雪敏喜上眉梢。
张亮当然不爽,不想落后,脑子里想到什么,“明白了,王哥。”
“你是想说,有人做‘善’事,那是自己那张‘嘴’先吃饱了,有多余的钱,才去做所谓的‘善’事?”
“你这是在说慈善机构的谭秋吗?”
王尘看了看门口,“这话你说的,不是我,别乱冤枉人。”
张亮哭笑不得。
“慈善机构?他们的钱不都是普通人捐赠的吗?他们拿点工资能理解。但要让他们都吃饱了,才去做善事?这不合道理吧。”
孙雪敏嘀咕道。
“雪敏啊,注意看一些新闻,有的慈善机构的领导包小三、小四,住豪宅,开豪车,享受够了,玩够了。”
“才会拿点小钱出来,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呐。他们的确是名副其实的大‘善’人。”
张亮嘀咕道。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王尘没有说出这句话,转而上了楼。
……
没多久。
高中喜欢的对象万彤彤,还有赵家小姐赵米娜再次来了。
万彤彤的脸色倒是正常,没有什么事。
赵米娜眼睛红红的,肿肿的,因为父亲赵祥跳楼自杀,估计很伤心。
王尘却很迷糊,她们现在来做什么。
赵家小姐不会是还想拜托,让她怀孕的事吧?
这事,真办不到。
不管怎么样,王尘还是很热情的招呼她们。
万彤彤看着王尘,不好意思说道,“王尘,不好意思,前段时间真的太忙,没有立马回你消息,对不起。”
“能理解,没关系。”
王尘对万彤彤还是有感觉,但感觉已经不是那么强烈。
一旁的孙雪敏看到万彤彤,别人那么乖,身材那么好,一比较啊,心情变得不好。
孙雪敏觉得自己如果是个男人,也会喜欢身材好,长得美的美女。
越对比越没有自信。
王尘看向赵米娜,语气沉重说道,“赵姑娘,你还好吧?”
“还好,多谢关心。”
赵米娜脸红红的,上次请求王尘帮忙怀孕被拒,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汗颜。
他真不是个男人。
很多追求者都想得到赵米娜,但就是得不到,只有他王尘会将她拒之门外。
王尘肯定不会提赵祥的事,“请坐,今天前来是有什么事?”
赵米娜想了想,“王大师,我父亲前不久跳楼自杀。你多少也应该听闻。一两个星期前,给他办完了丧事。”
丧事办完了?
王尘还以为会请他去看墓地,没想到压根没有想起他。
“令尊的事,我倍感抱歉。没有人通知我,没有参加他的丧事,还请谅解。”
王尘拿出一个红包,以示歉意。
赵米娜没有收红包,当初不是没有想过请王尘帮忙,只是他们赵家现在落败了。
以前来往的富商、权贵,现在唯恐避之不及。
根本没有人搭理他们赵家,他们清楚这一点,所以什么人都没有请,匆匆的把父亲的丧事给办了。
“谢谢你。我来不是为了红包,而是想请你替我解惑。”
“请说!”
“埋了父亲之后,他晚上总是托梦给我,说好痛、好冷。一个星期都是如此。”
赵米娜抹了抹有些疲惫的双眼,万彤彤拍了拍其秀肩,以示安慰。
孙雪敏看到可怜,递上纸巾。
“谢谢!我随后给父亲烧了不少纸做的衣服,还有药,钱什么的过去。但是他晚上还是托梦给我说,好冷,好痛。”
赵米娜费解的看着王尘,“请问王大师,我父亲是什么意思?我又该怎么做?他的灵魂才能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