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北萧确实不能在外面,他怎样都可以,但小公主不行,若是让别人看见,会误了她的名声。
穆宁宁坐在岳北萧结实的大腿上。
岳北萧手里拿着干粮吃着,等过两天,他得给她买身衣服,小公主爱漂亮,每天都嫌弃自己不好看了。
他倒没觉得有什么,但不想她不开心。
穆宁宁喝了口水:“我们慢慢往前走,我能走多远算多远。”这阵子一直让岳北萧抱着,她很少走路。
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如果他倒下,后面再遇到追兵,他们就必死无疑了。
岳北萧站起身,将包裹背在身后,打横将穆宁宁从地上抱了起来,没有马车,也不能让她走,平时娇滴滴的走一会就嚷嚷脚疼,腿疼的。
穆宁宁拗不过岳北萧,只好妥协,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身上,看看漂浮的云,再看看沿途的风景,原本浮躁的心,慢慢静了下来。
临近天黑,他们遇到了一间破庙,里面杂草丛生,房顶也漏的差不多了,但好过直接睡在外面。
岳北萧割了些长草又将自己的衣物铺在上面,勉强能睡人,穆宁宁躺在上面,枕着叠好的包裹,她很担心,还没等到地方,她肚子先大起来。
为什么让她怀上岳北萧的孩子,弄掉后,就算离开,她还能心安理得的过好余生吗。
可是如果生下来却不能带走又或者,她留下来,带了个喝奶的娃娃,她能养好孩子吗。
穆宁宁长长叹了口气,竟给她出难题,不是说古代医术高超,说她伤了根本,不能有孕,她真想回去,指着他脑门让他看看她得肚子。
要哭了。
岳北萧侧过身体搂着穆宁宁:“谈什么气,哪里不舒服?”
“呦,我们岳大将军知道心疼人了...”穆宁宁就是故意的,反正这样她挺舒服的。
把人惹毛了,大不了喂颗甜枣。
岳北萧知道小公主是故意的,也不想跟她一般见识,她不愿意说,他便不问。
穆宁宁转过身,额头贴着岳北萧,小腿从他双腿间挤进去,把腿搭在上面可舒服了。
岳北萧也配合。
“你这人脾气怎么这样呢,要么你生气,要么你反驳,不说话算怎么回事。”穆宁宁说着将手搭在了他的腰间。
也没看他怎么锻炼,肌肉竟然一点都没有流失反而更加健硕了。
岳北萧沉着声音:“不知道说什么。”说着他手臂用力,将她揽入怀中。
“我教你两句,比如,亲亲宝贝,我爱死你了。”穆宁宁仰起头:“你说一个字,我主动亲你一下,怎么样?”
“不怎么样。”岳北萧说着低下头吻住了穆宁宁的唇。
谁主动不一样。
但是这话,他说不出口。
穆宁宁轻哼了一声,钢筋都没他直。
岳北萧试了两次想哄穆宁宁开心,可是嘴张开,字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来,最后只能作罢。
清早,穆宁宁呆呆的坐在岳北萧腿上,她昨天做梦,梦到岳北萧说爱她,这梦让她做的。
一点都不贴合实际。
“前面有个小镇,我们去走走。”岳北萧说着站起身,顺便弄匹快马,不然这么赶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
穆宁宁担心遇到危险,不过想想,有岳北萧在,也没什么好怕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形成了一总莫名的依赖,总觉得有岳北萧在,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不用怕。
岳北萧将穆宁宁的手握在手心,跟他的一比,她的手太小了,身高体型也一样。
穆宁宁仰着头看着岳北萧:“你小时候一顿几碗饭。”
“不记得。”岳北萧说着带着穆宁宁慢慢向小镇走去。
穆宁宁硬着头皮走到了小镇,总不能让岳北萧看扁了,结果她肚子有些不舒服。
一阵阵的疼。
岳北萧看向吃馅饼的穆宁宁,然后蹲下身:“是不是脚疼?”
“不是。”穆宁宁说着继续吃饼,可是肚子还是疼,坠痛感很强,她心想不会在这时候流产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穆宁宁越来越疼,额头上沁了一层的冷汗,早知道不逞强了,以前跑业务也没这么金贵过。
岳北萧见状抱起穆宁宁去了镇上的医馆,因为长途跋涉,小公主身体吃不消很正常。
她这么金贵的人,就应该好好养着。
大夫把完脉后刚要开口,就听穆宁宁委屈道:“我刚刚的馅饼还没来记得吃完,你在去给我买。”
“不急。”岳北萧说着看向大夫:“我家娘子,怎么样?”
穆宁宁紧张的不行,但是这个时候越打岔越引人生疑,加上肚子疼,一时间她想不出什么合理的借口来。
“你家娘子身怀有孕,应该是劳累所致,喝两副药安安胎。”大夫说着去开药房。
穆宁宁:“...”完了,就瞒了几天,这个世界不会就是耍她玩的吧。
岳北萧震惊的看着穆宁宁,回想这几天,他突然察觉到:“你早就知道?”
“什么?”穆宁宁愣愣的抬起头,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你凶什么啊,不想要就说不想要,我不喝安胎药就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岳北萧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语气重了些,这会放轻了很多。
穆宁宁不舒服别过头不理岳北萧,完了,这可怎么整,把她的路都堵死了。
岳北萧走过去,轻轻在穆宁宁的手背上摩擦了两下,示好的意思很明显。
“这孩子,我们不要了,毕竟之后还有的忙。”穆宁宁认真的看向岳北萧,他不要,那她就能心安理得一些,当然,也是骗自己的一种方式而已。
岳北萧沉着脸:“不可能,我们的孩子,为何不要。”
没救了。
穆宁宁瘪着嘴:“我要是就不给你生呢,你还凶不凶了...”
岳北萧:“...”
欺负人是小公主的强项。
“我没凶。”岳北萧说着看向穆宁宁的肚子:“躺一会,等一会大夫抓了药,就好了。”
穆宁宁也不想给自己找罪受,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又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