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离把这辈子的“应”一次膈完了,麻袋一共就那么大,他也没地方躲,还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我不是故意的。”穆云煜小声贴在林离耳边说着,他确实不是故意的,一个姿势侧身躺着,半身压麻了,他就想换换位置,他想拽一下林离的腰带借力。
林离咬牙切齿:“你就算给我拽成太监,我也照样喜欢姑娘。”
穆云煜长得风度翩翩,算是美男子,但是跟姑娘比起来,他有什么好,除非他疯了。
当时侍卫就在那看着,他想就走穆云煜只能整点恶心的,反正都是兄弟,回头拍拍屁股谁知道这事。
没想到,救人还能救出错来,他还惦记上了。
穆云煜嘴角动了动,算了自从知道他龌龊心思后,林离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他们要穿过赵国抵达边境,这一路上的风险可想而知,穆宁宁还是个孕妇,安胎还来不及却要受这种颠簸。
梁美既心疼又没法子,到了晚上,岳北萧就会睡在货物中间,小心驶得万年船,只有确定了才会将麻袋打开。
穆宁宁感觉自己要憋屈死了,但是她不能抱怨,毕竟是她想办法跟着来的。
岳北萧抱着穆宁宁将之前买的零嘴递给她,大手在她肩膀上轻轻摩擦着:“若你后悔,我让管家带你...”
“不后悔。”穆宁宁咬了一口酥饼,她没有后悔的余地,这个地方吃人不吐骨头。
现在全家的命都捏在这,她后悔,她们怎么办,从嫁给岳北萧开始,她就没有选择了。
屎壳郎离不开粪蛋,嫌弃也得轱辘,认清现实,人就好过了。
穆宁宁靠在身后的麻袋上,岳北萧低下头在她精致的小脸上亲了亲。
他作为一个将军不能眼睁睁看着灾难的发生,但心疼也不掺半点假。
穆宁宁仰起头,乌云遮月,说不出的压抑。
林离麻袋出来,他深吸了一口气长长吐了出去:“宁宁我们俩一起吧?”
岳北萧抬头看向林离:“都说个矮心眼多,半点不假。”
“人都说,四肢发达头脑大多简单。”林离也丝毫不让,谁不会似的。
穆宁宁拿了个梨子啃着,至于他们两个见面就掐架,她已经习惯了。
穆云煜出来后走到穆宁宁身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梁美和韩寺他们已经睡着了,梁宁宁一个千金大小姐,从来没遭过这样的罪,这会躺在一旁睡的叫都叫不醒。
“我还好。”穆宁宁说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每次有不好的想法心脏都会刺痛。
宝宝在肚子里会影响母体的情绪吗和判断吗...
岳北萧硬朗的五官变的柔和,他满是手茧的大手轻轻落在了小公主的腹部,他不敢用力隔着衣裳轻轻摸了摸。
林离脚尖点地,身体腾空而起最后落在了一旁的大树上,他观察周围,见没有异样才坐在树杈上准备睡觉。
穆云煜仰起头看着,收到恶狠狠的目光后,他低下了头。
他生气,是因为把他扔在了破庙,还是气他对他有了歪心思...
林离一条腿晃悠着目光看向穆宁宁,此刻她躺在岳北萧的臂弯准备睡觉了,眸子垂下,穆云煜正坐在大树下闭目养神。
他摸了摸身上,酒没了...
天蒙蒙亮,穆宁宁重新回到了麻袋中不过,这次她没有跟梁宁宁一起。
梁宁宁又不是通缉犯,凭什么因为她有孕就委屈她。
“没关系,谁让你是我姐姐。”梁宁宁其实不是很喜欢穆宁宁,她的出现带走了母亲大半的宠爱,身边的人都围着她转,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她只不过是母亲捡回来的孩子,如果不听话,被丢弃也未可知。
穆宁宁笑了笑这妹妹虽然茶里茶气的,爱争风吃醋,也有了娇惯的脾气和秉性,但她查出了她的不安。
“去吧,回头有好吃的记得给我买点。”穆宁宁说着自己钻进了麻袋。
岳北萧轻轻将她抱起放在了车上。
林离也选择了自己独处,穆云煜深吸了一口气,进去后韩寺直接将他扔在了车上。
梁宁宁靠在梁美肩上:“母亲,我们为什么不能停下来,随便找个地方先干点小买卖,去军营,都是男人,我怕...”
就算穆宁宁不说系统的事,梁美也不会放着穆宁宁独自去军营。
“宁宁,若你不愿意,母亲找个地方让你先住下如何? ”梁美也不想逼着梁宁宁,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梁宁宁摇了摇头,她很怕被再次抛弃,若是嫁不了人...
“母亲,我想通了,不如我做小与姐姐一同照顾岳将军,姐妹也有个伴。”总好过日后嫁不出去。
梁美:“...”她用现代思想教育她,她根本听不进去。
梁宁宁看了看梁美:“母亲若是为难,我去找姐姐和岳将军商量,放心我不会夺姐姐的宠爱。”
“不要轻贱自己。”梁美耐着性子,这不是发火就能解决的事情,有些东西根深蒂固。
哪怕是她从小的教育也没用,周围的丫鬟婆婆都是古代思想,在她眼里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梁宁宁红了眼眶。
梁美靠在马车上:“男人若不能一心一意,那就不嫁。”
赶车的韩寺听的清清楚楚,梁美与其他女子不同,他早就发过誓会只娶她一人。
“母亲,你这种想法是不对的,都是人,做妾怎么就轻贱了。”梁宁宁试图说服自己的母亲。
梁美觉得现在不是讨论这件事的时候:“我得女儿绝对不能给人做妾,也绝对不能与她人共侍一夫。”她想想都觉得恶心。
“可是姐姐呢?岳将军绝对会纳妾,他那样身份的人。”梁美气的眼眶发红。
母亲为什么不为她考虑一下,进了男人堆里,再好的姑娘出来也没人敢娶。
到时候找个山野村夫嫁了,还不如给岳将军这样的人当妾室,至少锦衣玉食不会少。
梁美觉得一阵阵的头疼:“你自己考虑我说的话。”说完她闭上了眼睛。
她很清楚,以她一人之力无法撼动这里人的思想,也不要试图让她们理解自己,不然只会自讨苦吃,最后反成了他人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