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已经被擒,只剩下了一些练气筑基期的小喽啰,林妙清也没再去抢,而是把它们都放出去让弟子们多捡些功劳。
这些蝎子浑身是宝,拿回去可以换不少积分。
再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姜汾脸上便露出了四分震惊三分无奈和三分不可置信,像打翻了的调料瓶一样精彩极了。
她呆呆地指着几个被烧成焦炭的蝎子,“真君,这个执事堂还要吗?”
林妙清老早就想问了,这种蝎子皮糙肉厚的,一般的火都对它造不成多大的伤害,小丫头不过才筑基期,为何却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难道真的是天赋异禀?
林妙清很想说不要,可看着小丫头亮闪闪满是期待的眼睛,体贴的换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辞。
“可以带回去试试,炼丹炉那里应该有收烧火料的任务。”
姜汾一脸木然。
本来还浑身是宝,现在只配做烧火料了吗?
她愤愤地将被烧焦的尸体收了起来,烧火料就烧火料吧,自己的劳动成果,怎么都不能便宜了别人!
之前还没留意着去数,如今一收林妙清才知道这小丫头到底杀了多少。
眼看着第三个储物戒都装不下了,正在拿第四个,她的表情精彩极了。
先是一脸欣赏的看着姜汾,又将目光看向了自己带过来的弟子,时不时的还唉声叹气一番,目光中满是嫌弃。
弟子们:“……”
到最后,林妙清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
“这丫头啊……这个抠搜劲和谁学的…”
闾丘真尊还会短了她的不成?
收拾好了烧火料,姜汾愤愤的拿出了剑,准备一雪前耻。
今天的却邪剑却格外的兴奋,一出丹田就自动地飞了出来,一剑带下去十来个蝎子。
剑随主人,剑上残存的雷电之力把蝎子又烧成了焦炭。
姜汾连忙把它抓住,苦口婆心的教育着。
“却邪啊,你知道你面前的这些是什么吗,它们是普通的蝎子吗,都是积分啊,积分能买好多好东西,乖啊,把雷电收起来,咱们要完整的蝎子,赚了积分给你买个好大的红宝石做坠子好不好?”
一直尖着耳朵听的众人:“……”
旁人羡慕的绝顶杀伤力雷灵根,如今竟然被嫌弃了吗?
却邪似乎是听懂了,竟然真的停掉了雷电之力,一遛烟的飞了出去,瞧着竟然还有些兴奋。
姜汾真的感觉到,今天的却邪格外机灵一些,她灵机一动。
“真君,却邪能听懂我说话,是不是要形成剑灵了?”
林妙清看着在蝎子群里撒泼的剑,又看了看一脸期待的小丫头,忽然不忍心告诉她真相。
思考了好一会儿,也觉得不能瞒她一辈子,她蹲下身来,笑着摸了摸姜汾的脑袋,苦口婆心道。
“剑灵极为难得,如今世上生成剑灵的剑,每一个都是存在了上千年的绝世神兵,要么名声在外,要么就是有天大的机遇……
你若是想要剑灵,不如去找一把年岁久一些的宝剑,在施以一定的手段激发,或许能在化神之后有这么一天呢?”
她的话语说的尽量温柔,不忍心打击了还满是天真的小朋友。
姜汾坚持道,“可却邪真的很聪明,比我刚刚拿到它的时候更聪明。”
林妙清没再说什么,只是笑着摸了摸小姑娘的头,眼神中带着包容。
她想了想,觉得小姑娘失望的模样实在有些可怜。
“不然我回去和闾丘真尊说一说,你筑基不久,刚好是选择心法和锻造兵器的时候,让真尊为你找个有机会化成剑灵的神兵,好不好?”
至于这种神兵有多难找……反正闾丘真尊神通广大,一定舍不得看唯一的小弟子伤心难过的模样吧?
她看着都心疼呢……
幸灾乐祸的这样想着,林妙清心肝肉似的抱住了姜汾,又揉又搓的。
“若你喜欢却邪,就自己留着,也可以再传给弟子啊,也是一段佳话,是不是?”
堂堂真君,却拿出了哄小朋友的语气,看得出她是真正的喜欢姜汾。
可到底不是真正的小朋友,姜汾呆呆的看着在蝎子群里撒泼的却邪,眸光闪烁。
“……哦。”
“谢谢真君,可我只想要却邪。”
姜汾咬了咬唇,就算却邪以后会跟不上她,她也只想要却邪。
和林妙清好生道了谢,姜汾道了一句却邪,捏着兴奋的向她奔来的剑,一人一剑,奔赴战场去了。
可看她下手越来越利落,也知道姜汾的内心不是没有触动的,林妙清嘴角勾出了一抹笑意,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丫头…也倔。”
话语无奈,眼神却是赞赏的。
能够走到元婴的这些人,哪个身上没点倔气呢?
倔不是件坏事,怕的是不甘平庸,又不敢前行的人。
正元宗的精英弟子综合素质都是上乘,今天被带来的更是已经配合的很默契的小队,再加上姜汾这个突然加入的杀神。
剩下的毒蝎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被一行人有条不紊地清理着。
“乖乖,她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啊,下手这么狠。”
“师兄我来你这帮忙,那边被那位姜仙子包圆了,一点油水都捡不到……”
“别抱怨了,至少这边还有点油水,才筑基初期……她要是中期了,我们更不要活了。”
弟子们看着疯狂收割的姜汾窃窃私语,在远处,即墨琼也直直的看着那个红色的身影,眼中有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偷偷地跑出了储兽袋,谁都没有发觉。
“少主?”
还是上次出现的那个黑衣人,他疑惑地看了看明显不在状态的即墨琼,又看了看远处的正元弟子,试探道。
“这正元弟子,有少主熟悉的人?”
即墨琼收回了眼神,淡淡的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头皮一紧,连忙单膝跪地。
“属下知罪。”
才多长时间,少主的修为又精深了。
“不该打探的别打探。”
留下了这句话,即墨琼缩地成寸,往前走的很远,没有回头。
他怕再看下去,自己会甘于安逸,不敢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