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琼对姜汾向来是宠着惯着的。
若是平时,在姜汾表达出想要撸狼的愿望时,即便是心里再别扭,这人也会迅速的变成原形,小小的一团毛茸茸主动地钻到小姑娘的怀里。
可现在,他却顶着红红的耳朵,结结巴巴的推脱着。
“这……现在吗?”
姜汾用手撑着下巴,“不方便吗?”
“是有些……”
即墨琼脸蛋越来越红,特别是看到小姑娘一脸担忧的模样。
他咳了咳,红着耳朵将视线看向别处,尽量保持淡定。
“妖修在要成年的时候,身体会发生一些异样,内心极不平稳,很容易影响妖修的判断和情绪,一般来说,幻化成人所受到的影响会小一些,我现在,就在这种状态。”
这种状态?
小狼难得遮遮掩掩的,姜汾顺着他的话想了回去。
成年期,身体异样……
姜汾:“你在发情期?”
即墨琼闭上了眼睛,耳朵已经红的像烂桃子一样。
声音极其轻微,“嗯。”
姜汾连忙咳了咳,“不好意思啊,其实这都是正常的,这不是证明着你是个正常的狼……咳咳,听说这种事情经常忍着会对身体不好。”
大概是在修仙界见多了,她的眼睛漂浮着,虽然尴尬却强撑着给予建议。
“你马上就是成年的狼了,其实做点成年的事,也很正常。”
腾的一下!
即墨琼站了起来。
察觉到姜汾惊讶的眼神,这才咳了咳,然后迅速的坐了下去。
“不用。”
姜汾察觉到他的声音似乎有些沙哑,带着一股别样的性感,心里更像是小猫挠了似的,白皙的手抓了抓桌子。
即墨琼抬头看她,连忙咳嗽一声。
“不用你为我操心。”
姜汾:对哦,发情期的猫猫狗狗总是会自己找对象的。
察觉到上句话有些强硬,即墨琼连忙咳了咳,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的补了一句。
“就这段时间怪怪的,成功进化之后就会好,咳,我元阴尚在的。”
姜汾:……元阴?
直到小狼尴尬离去,姜汾右手撑着下巴,才把元婴和元阴彻底的分清楚。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还挺纯情……”
一场纯情的对话把两人搞得都有些尴尬,可到底是久别重逢,别扭了好一会儿之后,即墨琼又提着糕点,眼巴巴的走去了姜汾的大门。
在路上恰巧遇到了小队长。
“前,前辈好啊!”
小队长让出了一条道路,眼观鼻鼻观心,装死的很彻底。
不远处的两个人眼中露出了诧异之色。
他们都是被小队长抓过来的,也知道这人可是有金丹的修为,能够让一个金丹如此毕恭毕敬,这位男修又是何神圣?
即墨琼看了他一眼,“你们城主呢?”
“这…我一个小小的队长,哪里会知道城主的消息,您不如再等一等?”
小队长试探道,“这合欢城终究有合欢城的规矩,城主他老人家日理万机的,要不然您看看这里有没有看的顺眼的女子,城主每年心情好的时候,也会选两对才子佳人亲自面见呢。”
说来也是倒霉。
他们在城主府里做事的人,哪个不是挺着胸膛风风光光的,偏偏他这里接手了一个这样的硬茬子。
修为高深的根本打不过,整个人无欲无求的,更是不在意死活问题。
都已经来这儿九天了,按理说再过四天就要被处死,可这人竟然一点都不着急。
小队长看着都有些着急了!
手下有这个人,很耽误他的业绩的。
即墨琼:“没兴趣。”
瞧瞧,瞧瞧这兄弟说话真酷!
小队长一脸假笑,“您喜欢什么样的,我给您着重注意着。”
即墨琼看了他一眼,眼神像是幽静的潭水。
“我说,没兴趣。”
小队长站在原地像只呆鹅,察觉到那人走远了,这才撇了撇嘴巴,学着他的模样一脸冷酷。
“呵!没兴趣~”
果然是冷酷无情的杀手,这种人身边有个女蚊子都奇怪了……唉,他的业绩呀。
等等,他的房间好像不是这边。
眼神在左右两边晃荡着,小队长突然灵光一闪。
“那边……”
不是人剑恋姑娘的住所?
即墨琼敲了敲门,却并没有听到应答声。
他又敲了两下。
在从前,小狼向来是和姜汾睡在同一间房间的,一个睡在床上,一个睡在精心搭好的窝里。
他想进出她的房间,根本不需要敲门。
即墨琼皱了皱鼻子。
突然有点讨厌成年了。
屋里仍然没什么动静,还以为小姑娘是出去玩了,手虚虚的搭在门上,仍然绅士的没有推开。
正想离开,却突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即墨琼立刻顿住,蓝色的瞳孔变成竖着。
姜汾缩在被子里满头大汗,她捂着肚子,被突然造访的大姨妈搞得身心俱疲。
早知道就不喝凉水了,怎么都到修仙界了,大姨妈还是这么痛啊!!!
半梦半醒之际,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
她立刻睁开了眼,“却邪!”
青色的剑出鞘,和来人交锋了两个回合,剑峰声响,战斗愈烈。
姜汾突然开口,“却邪停手!”
却邪很是不甘心的停了手,主动化成了人形,偷偷的比了个抹脖子的姿势。
即墨琼眯了眯眼睛。
一道青色的光亮闪过,却邪听话的回归剑鞘,即墨琼放下手中的食盒,走到床边。
有些担忧,“你,我闻到了里面的血腥味,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你受伤了吗?”
这下子轮到姜汾尴尬了。
“咳咳,我没什么事,有点不舒服而已。”
即墨琼皱着眉头,鼻子微不可闻的动了动。
“那你身上的血腥味好重。”
姜汾尴尬的闭上了眼,“我们女孩子和你们男孩子有点不太一样的,你的血是唐僧肉,我的血……咳咳,我…”
她在被子里闷的满头大汗,小脸蛋红扑扑的,一着急起来更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即墨琼摸了摸她的脸蛋。
有些微凉的触感让姜汾动作一僵。
“你脸都热了,是很痛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虚弱期的缘故,姜汾觉得脑袋晕乎乎的,满脑子都是。
这人的声音沙哑着,怎么这么性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