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神了?”
姜汾微微停住了脚步,撇过头去看着说话的那位师兄,眼里的惊讶不是作假的。
“你不知道?”师兄也是有些诧异,甚至觉得很好笑。
自从消息出来之后,高阶修士们庆贺新化神的产生,可这个阶级终究是离低阶修士们太远了,除了道贺之外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理所应当的,他们把目光看在了另一个主人公身上。
姜汾。
年纪轻轻却已经是筑基后期的修为,天资绝佳,背景强大,本来身后有两位化神撑腰,加上如今的这一位,可是有三位化神为她保驾护航。
说一句粗俗一点的话,即便她后半辈子突然摆烂什么都不做,这群大佬也能够保证她一辈子嚣张跋扈的无人敢惹。
羡慕嫉妒的同时,有些人从这三位化神进阶之路中也提取了一部分自以为有用的信息。
姜汾是四岁来到变异峰的,她来了才短短一年,刚进阶了化神不久的闾丘真尊就成为了化神中期。
这也就罢了,毕竟闾丘真尊向来是仙界公认的男神,战斗力同阶之内无人可比,变态程度无人能及。
可同样在几年之后,云景真尊也化神了。
就这样众人也没把这些事情和一个小姑娘联系起来,修仙界的人并不排斥玄学却也不会脑残的将任何事情都认定为玄学。
可就在前些日子,姜汾刚刚认了不久的义父,曾经被阮家老祖亲自盖棺定论过,想达到化神至少还需要50多年的阮辞真尊……他也化神了!
正元宗的弟子们都震惊了!
一个两个还好,可这连续三个和姜汾扯上关系的人都在不久之后相继进阶,这也不怪他们发挥联想。
在一些好事之人的宣传之下,热爱八卦的弟子们纷纷发挥出自来水的力量。
就这短短的几天时间,流言以正元宗为核心向四周辐射。
就连下面的一些村庄,都知道不远处的修仙大宗门里有一个运气特别好的小姑娘,能给身边的人带来好运的那种哦!
姜汾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喜提了一个全新的称号。
人间小锦鲤!
“什么奇奇怪怪的称呼……”
姜汾抽搐着嘴角,选择性的避开了周围亮晶晶的视线,回过头去,似笑非笑的盯着沉浸在故事里的小萝卜头。
“发什么呆呢!想要修仙就不能相信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否则干脆不要拜师了,直接去拜佛也不错?”
受到牵连的宏文眨巴着眼睛,默默的收回了羡慕的眼神。
他也不想封建迷信啊……可他都穿越了耶!
是迁怒吧?
绝对是迁怒的吧!
仙界的仙女也是会迁怒的?
礼貌性的谢过了告诉她消息的这位师兄,带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机灵的避开了许多师兄师姐想蹭好运的手。
姜汾带着即墨琼和两个小萝卜头飞速的回变异峰去了。
许久没回家,还有些想念。
没有蹭到好运,师姐们都有些遗憾,后知后觉的道。
“姜师妹旁边的那个银衣男子是谁?”
“仔细想想,好像还挺俊俏的……”
“一刻钟时间,我要知道他的飞剑传书!”
即墨琼尚且不知自己的出现在弟子们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他刻意收拢了存在感,在跟着小丫头爬楼梯的这段路上,心中的慌乱越来越甚。
高傲的狼王,慢慢的有些不太自信了起来。
“姜小汾……你准备怎么跟你师父师叔介绍我啊?”
衣服袖子被突然拉住,姜汾轻轻回头,表情有些疑惑。
“就说你是我养的狼崽子?”
然后他便看见狼崽子形状完美的嘴唇微不可见的向下耷拉了些许,姜汾微微一顿。
是了,小狼是骄傲的雪狼,应该不喜欢做人类的附属品。
“emmm,那我就和他们说,你是我在历练认识的朋友,可以吗?”
她言语小心,他的眉心皱得更深,可一时半会儿之间,即墨琼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们俩的关系。
想当年,他变成原型的时候可是肆无忌惮的在变异峰四处游走,追猫逗狗的好不快活,这一片的蝴蝶看到他都要绕着走的。
可如今就连一个正经的名分都拿不到……
即墨琼委屈了。
他几乎就想立刻变成原型缩到小姑娘的怀里,可一想到这该死的发情期,脚步甚至还微不可见地向后移动了一些。
“哼!”
罢了,总有光明正大的一天。
小声哼了一句,即墨琼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心情愉悦了起来,搞得姜汾一脸莫名。
怀疑的小眼神在即墨琼身上转了一圈,终究把那句是不是发情期的狼都不太对劲给咽了下去。
变异峰台下的楼梯足足有九九八十一阶,同样的构造一共有九层,取自九九归元之意。
平常姜汾回来都是直接骑着法器飞上去的,今天难得的有耐心爬山,一路走下来,竟也看遍了平常没有看到的风景。
宏文牵着妹妹的手跟在后头,被仙界第一仙门的庞然大气所震惊。
全程的嘴巴都是大大的张着的。
目光忍不住看向了不远处姜汾的背影,心中忐忑。
他们马上就要见到化神了吗,传说中的化神尊者,到底是什么模样的?
姜汾微微回头,从上至下的看着他们。
“能坚持吗?”
宏文心头一跳,连连点头,生怕仙子认为他们不能吃苦。
“能的!我可以?”
姜汾似乎是笑了一声,然后便真的什么都没有管,自顾自地往上攀爬。
踏过最后一步楼梯,看到了不远处的变异峰主殿,两层小楼高的房子已经点亮了灯,远远的可以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
姜汾的心情都跟随着这个渐渐明朗的身影亮了起来,忍不住像小女孩一样的奔跑了过去。
“师父~”
闾丘阳云从茶水中抬起了头,眉目明润,丰神如玉。
笑着接过了向他扑过来的小丫头,温柔的抚过额前的一缕碎发,点了点小姑娘的脑袋。
“这才几日不见?该稳重些了。”
与此相反的,手上的动作却怜惜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