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一趟之后,姜汾发现自己成了众人的重点关注对象。
“师兄,我就是想出去走走,躺着都要发霉了。”
“平常看你闭关半年的也没见你发霉,小师妹听话,这才刚刚受到这么重的伤,得好好休息。”
祈随玉以手为刃,用灵气认真地削着苹果,叼了一个漂亮的爱心形状,特别满意。
“我果然文武全才,连照顾病人都照顾得这么好,师父和师伯一定要夸我的。”
眼神一撇,看到偷偷摸摸把脚伸出来的小姑娘。
姜汾咻的一下又把脚收了回去。
她很是无奈,觉得自己就算是怀孕生宝宝得到的待遇也就这样了,看到了进门的小狼,她的眼神一亮。
“你来啦!”
祈随玉动作一顿,小师妹和这小子说话的声音怎么和他不一样呢。
小姑娘终于醒了,即墨琼也欣喜极了,床边的位置被占了,他干脆就直接蹲在旁边。
“嗯,你醒了。”
“也才醒了不久,我说了这些天觉得脑子里闷闷的想出去看一看,师兄怎么都不让我出去。”
姜汾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她现在像是终于遇到靠山的小孩,连抱怨都带着一些撒娇的味道。
“就你吗,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了,凰北月和蛋蛋呢?”
她刚刚醒来就察觉到在聚宝阁天价买的储兽戒指被破坏,想来也是狼崽子他们一时着急的缘故。
“小凤凰变成了一颗蛋,好像说是要突破了,凰北月不放心的在旁边照看着,现在正带着蛋在院子里晒太阳。”
姜汾听得越发的心动,眨了眨眼睛,满是乖巧。
“我想出去吹吹风。”
即墨琼:“唔,好吧。”
“咳咳!”
祈随玉立马咳了起来,即墨琼疑惑地看着他。
“你师兄也生病了吗?”
在狼崽子眼里,受伤了只要还没死就不是多大的问题,对待小姑娘算是特别关照,还贡献了几大碗的血液。
如今小姑娘醒了,在他心里自然是没有多大的问题了,也不像祈随玉一般草木皆兵。
不过他就放了这么多血也没有生病,小姑娘的师兄这两天只坐着挑刺又不干活还生病了,人类的体质果然差。
狼崽子心里鄙视极了,说了一句好好休息的场面话,趴在床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姜汾,伸出了一只手。
“这里特别漂亮,是储前辈找的,外面还有很多花,我带你去看!”
若是此时有尾巴的话,恐怕已经欢快地摇了起来。
姜汾眼睛亮了起来,“好呀!”
两人牵着手,正要愉快的出去玩耍,刚走到门口就远远的看到天上一抹大红色的身影。
人还没到,云景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汾宝,我的汾宝怎么了?”
云景一个瞬移走了过来,看到门口的姜汾尚且安好,一颗提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姜汾还蒙着,就被人一把抱进了怀里。
“汾宝啊,你没事吧,可把师叔担心死了。”
扶着小姑娘的脑袋,云景的心脏疯狂跳动着,安心的闭上了眼。
“还好还好,人没事就好。”
被师叔抱在怀里,暖洋洋的让人安全感倍增。
本来以为自己足够坚强的姜汾也有些顿住了,心里泛起了密密麻麻的委屈,像小孩一样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吧嗒吧嗒!
两滴眼泪掉在师叔的袖子上,然后越落越多,像翻滚的雪球一样怎么都止不住。
云景自然是心疼的,小姑娘向来冷静自持,精神独立,在外历练多年,从来没让长辈操过心。
17年来,受过最重的一次伤,竟然还是长辈在面前时受的。
就这样,她也不抱怨,不怨怼,连哭都是这么的小心翼翼。
云景眨了眨眼睛,抚摸着小姑娘的脑袋,声音有些沙哑。
“没事呢,师叔来了。”
就那一句,姜汾哭得更凶了。
“呜呜。”
师父的声音也是那么的有安全感,姜汾泪眼婆娑的抬起了头,闾丘阳云踏着晨光而来,一举一动都那么让人安心。
像极了当初,在那个冰冷的皇宫里,踏着晨光向她伸出援手的仙人。
“不怕了,师父来了。”
姜汾眨了眨朦胧的眼,再也克制不住,什么冷静自持都扔到了一边去,一把钻进了师父的怀里,自以为嚎啕大哭,却只是轻轻地耸动着肩膀。
像极了默默舔舐伤口的倔强小兽。
闾丘阳云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脊,依然淡定从容,眼神中却饱含着关切。
不远处,储圣昀默默的探出了一个脑袋。
这两人来了之后,小丫头像是找到了依靠,都露出平常藏在心里的情绪,可以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喜欢变异峰。
“在我面前装的和没事人一样,小家伙还有两幅面孔。”
在姜汾眼里,这两人才是她的长辈吧。
“主人,我说您这又是何必呢,辛辛苦苦的把人救了,搭了那么多珍贵的药材进去,人家长辈来了怎么着也得讨个人情啊,这样就走不亏死了。”
储圣昀看了他一眼,凤承安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
“主人…我,我说错什么了?”
储圣昀哼了一声,最后看了小姑娘一眼,甩袖离去。
“我算什么长辈。”
凤承安:“不是,人家本来就和您没什么关系……主人等等我~”
男人的情绪就像大海一样,真是说变就变,凤承安觉得自己实在是太难了,赶忙追了上去。
小姑娘情绪稳定了以后,想到刚才自己哭的那狼狈的样子,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从师父的怀里钻了出来,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泪。
“师父师叔,你们怎么来的这么快?”
凤凰谷离正元宗并不近,她当初带着宏文,可走了好些天才到。
闾丘阳云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自然不会告诉姜汾,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他和云景就放下了所有的事情,一路瞬移过来的。
“伤还好吗?”
姜汾点了点头,“好多了,也多亏了储前辈精心照料,对了,储前辈呢?”
她的心中疑惑,而且储大佬不是说在院子里面设了结界,师父和师叔怎么那么容易就进来了?
听着小姑娘话语中的信赖之意,闾丘阳云和云景对视了一眼,把这个储前辈给记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