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不小心摔了，即使没什么大问题，但裂痕却依旧存在。
“众生之痛苦，即使不想见也能瞄到。”孤感觉难办。
“泥菩萨是这样，自身难保管别人？算了吧。”命运喝酒，摇头：“对了，你喝酒不？慕容雪莲。”
“今天已经喝了不少了，再说吧。”孤准备睡觉了。
“莲花，牡丹，所谓的花，不同的花也是不同呢。”命运告诉孤。
命运，一直在战斗，从当年的抗秦联军一直到义和团，她一直都在战斗，孤感觉她所承受的悲伤其实也不少。
不过更多的是麻木和无奈吧。
法则力的成长，不灭，因此永远的生存也的确是一种诅咒了几乎。
一直在战斗，一直在战斗，一直在战斗…
基本上，孤接触到的天道众的人，都能感觉到一种很烦躁的失望和麻木情绪，然后基本上又像老狐狸一般狡猾，收拾人很在行，但是真正解决问题却是直接抓瞎完全不懂。
感觉孤的痛苦孤的悲伤孤的愤怒和绝望乘以十，大概就是天道众的心情了。
也许天道众已经麻木到想要自我毁灭了，但是它们是法则力，却是不灭的，所以只能前进。
“我的痛苦在你之上”吗…
也许这就是天道众的想法吧。
这还真是微妙呢。
感受痛苦，理解痛苦。
人与人之间无法相互理解，除非遭遇相同的痛苦。
故此，让世界感受痛苦。
孤不明白天道众的痛苦，直到自身遭遇痛苦，而就是如此，也不及它们的痛苦的万分之一。
那是何等的痛苦…
类似的问题，也许天道众并没有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数千年的王朝更迭的轮回，重复着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无聊戏码。
天道众不断的选择王，各种各样的王都尝试过，但结果都是很遗憾的。
在这个宇宙还年轻的时候，法则力们自然诞生的时候。
大道同源，我们生而平等。
大道无形，化为万物。
其是无，也是有。
其是一，也是无穷。
法则力是法则力。
普通人，哪怕一草一木一颗小石子都是大道本源的无限碎片之一，也都有演化成宇宙补丁的可能性，而后回归大道，完成宇宙系统的升级。
否则的话，陷入死循环的宇宙自然演化的话基本一直转圈到地老天荒，除非出现变数导致系统升级完成。
所以，必须要有补丁出现完成系统升级。
野生系统就这样，自然产生，不过最终也会自然的陷入死循环，就是出bug了啊艹。
宇宙命运共同体啊，归根结底怎么解决问题啊。
能做到的事。
奈亚大人是欺诈之神，但她本身不太喜欢欺诈，对她来说更像是手段而非兴趣，欺诈之神以欺诈为耻，更像是必要之恶一般的用法。
感觉奈亚大人意外的唾弃以欺诈为荣的家伙。
欺诈者被欺诈之神唾弃，嗯，人品低劣的家伙在哪都不受欢迎呢，即使是所谓的邪神也讨厌小人类型的存在。
事实上无人区议会当初长期和各种邪教的战斗，基本上有邪神庇护的邪教反而是邪教徒的忠诚度极高到了病态扭曲的狂热程度，而几乎完全没有所谓小人的生存空间。
远的不说，图层二的战争，奈亚大人对士兵们限量授予的勋章是真的有赐福可以偏转子弹的高级货，这玩意比防弹衣还好使，在战场上真的能救命的。
也是那时候，孤就看到士兵们对奈亚大人的忠诚度明显更高了。
是经典的五芒旧印，甚至于之后孤还看见奈亚大人发的勋章在战后抛弃宿主跑了的状况，奔跑的星和追星的宿主…
所以那勋章多半是星渊拟态生命体。
星渊众源于天道众的小型宇宙的研发的，原型机。
感觉更多的时候星渊众更像是天道众的一双手套，专门用来干一些特别的事，甚至能用来钓鱼。
而事实上，这也的确非常有效。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
太强人所难了，却又不得不做…
靠修行的水磨功夫滴水穿石得滴到猴年马月，抢速度又会直接被判定为邪魔外道直接被雷劈，老天啊，你干嘛…哎呦。
真的是服了真的是。
“罪业之楔已松动。”命运提醒.。
“真的假的？”孤尝试拔除罪业之楔，而曾经牢固的罪业之楔真的被拔除了。
论罪业之楔，这是一种奇妙的东西，不是在于主观上认为有罪无罪，而是客观上有罪就会被钉上罪业之楔，不过这玩意和原罪一样一开始就有，所以人们会习以为常。
已知，罪业之楔是动态的，除罪会消失，但之后再犯依然会被重新钉上。
而且赎罪极其缓慢和麻烦，可见其严苛程度。
强行拔除倒刺一般的罪业之楔更是自讨苦吃的无用之举，短暂的拔除之后又会被钉上。
最容易拔除的一根罪业之楔是证明，证明赎罪的进度并非遥遥无期。
数不清的罪业之楔，哪怕只是赎去一枚，也是进步了。
就是很慢。
所以还是尽量当好人吧，毕竟赎罪真的太慢太慢了。
无人区议会，试炼塔测试。
六层试炼区域，生成天提示人间道上下有异常数据。
什么bug呀。
孤也是服了。
人间道。
空间技术。
恍惚中，孤来到了一处小山村。
似曾相识的地方。
“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咕记得是大约六七百年前，亦或者更久？
记不清了，记忆错乱。
“好疼，好疼啊…”
“这声音…”孤记得是。
场景变化，模拟的波利亚区域。
“啊，慕容雪莲，真是好久不见。”
“异常数据，不，幻痛吗？真的是你？啊…”孤腿脚不听使唤一般的跑过去抱住那人：“真的是你吗？”
感觉不像是假的。
当年。
无人区议会。
齐小姐选定的实验体。
为了保持实验体的稳定性，为了让实验体撑住实验，所以齐小姐布局了一件事。
那就是那样的一场婚礼。
而后来，齐小姐的计划顺利推进，目标被改造为了齐小姐的强力造物，基本上是活尸化了，基本上失去了痛觉，但是她一直说很腾，很疼…
实验代号，幻痛。
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幻痛这种现象常有。
比如战场上的问题，士兵受伤需要截肢，截肢以后比如失去了一条手臂，那么后续却还是能感受到那本不存在手臂的位置的疼痛。
孤对此有过研究，虽然没被主流医学认可，不过那也无所谓，不需要别人的认可。
就说孤的推测，可参考。
那是灵魂的疼痛，失去了对应的部位，但是灵魂很难调整过来的话，源于灵魂的疼痛不是物质领域能了解的。
而灵魂是一种非常特别的存在，其特性包括但不限于这些。
所以理论上幻痛她已经失去了痛觉系统，但还是会感受到所谓的疼痛。
就像是一个没有痛觉的丧尸也会下意识的喊疼一样。
幻痛的事情，在无人区议会的发展，其后来是消失了，记得是和谁融合了，不过感觉失去同步以后又显现了。
“你在人间道这边？”孤倒是疑惑。
“这一层很不错，就像我们最初的时候。”
“是吗？孤明白了。”孤感觉要调整这一层的试炼了，设置个狩猎区之类的简单过掉吧。
“之后是要上升修罗道吗？还是下降到畜牲道？”
“怎么说？”孤看向命运。
“修罗道不说，先下降吧。”命运喝酒，提议下降。
第三层，畜牲道。
第四层更像是村庄，第三层更像是丛林。
毕竟畜牲道就是彻头彻尾的丛林法则嘛。
在森林里遭遇了许多缝合野兽的袭击，孤和命运一路打过去，发现了在调查野兽尸体的齐小姐。
“齐小姐？你不该在修罗道吗？”孤以为。
“那边不适合我，倒是这边不错，有很多实验体可供我研究，而且离那孩子也近。”
“她可恨死你了。”孤感觉。
“拜托，她的力量可都是我给的，她该感谢我。”
齐小姐是个科学狂人，生物学，尤其是病毒学方面的超天才，当年无人区议会的第一个浩劫，血雾浩劫的血雾病毒就是她弄出来的。
不过这瓜意外的太大，基本上是星渊众委托她，而星渊众的上级又是天道众授意的，在于对人类的试炼和进化，优胜劣汰的状况。
本以为是伤天害理的事情，结果是天理的意思，这特么，啊？！
被天道众整的没脾气了孤也是。
天道众是真的能搞出那种为了所谓大义而必要的牺牲的事情。
基本上是天道众的安排，而作为诸天万界之一的电力世界的世界意志的小天道也是从始至终被算计的状态。
不，事实上都是盲人摸象一般的，电力世界的一切几乎都被算计了，后知后觉在很久很久以后的现在，然而轻舟已过万重山。
而齐小姐本身很神秘，是病毒学家，很聪明，看起来比较文弱但是意外的能打，很理性。
而且，虽然但是，她的确是代表正义的存在。
这是天理的意思。
孤虽然不懂，但孤大受震撼。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不择手段之正义的化身吧。
说起来无人区议会的发展，几次大浩劫都有天道众的影子，血雾浩劫也是，极冰浩劫也是，天魔浩劫也是…
血雾浩劫是齐小姐研发的血雾病毒。
极冰浩劫是伊塔库亚大人的冰河世纪预言。
天魔浩劫的顶头上司是天道众的法则力，暴食。
这种后知后觉也真的是，轻舟已过万重山。
看来试炼塔要调整了，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