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月怔了怔,睁大眼睛,“丞相莫哄我,婚姻之事,向来由父母做主,为何要听公主的?听哪位公主的?”
萧凛山也觉匪夷所思,“我说谢兄啊,我们一家人读书都少,你莫哄我。你要是想拒绝直说便是,我又不怪你。”
“我岂敢哄萧兄,连城公主曾救下我儿性命,她说,以后我儿的婚姻便归她管。你若不信,可以去向诸位同僚打听。”
“连城公主?哦,我那日在宫见过她!”,萧凛山哼道,“可据我所知,是你家的小兔崽子在纠缠公主,公主好像没说要他做驸马。”
那天陛下可是头顶冒烟,看着对谢寂并不太满意,想必这对小儿女还瞒着陛下呢。
谢润气极:“不许骂我大哥!”
萧凛山忙道,“哎呀,贤侄女,是世伯一时口误,对不住,对不住。”
萧如月低下头,“我知道这位公主,长得像花一样。”
一旁萧定阳补充道,“比,比花好看。”
他指指谢润,“你,也好看。”
谢润有些怕这大傻个,忙躲到母亲身后。
谢阶庭叹息,老友唯一的儿子竟这样痴傻......但也有好处,至少不会招陛下忌惮。
萧如月默默盯住茶杯, 过了片刻才幽幽道:“我知道了,公主想把他留给自己用。在陇右,也有这种事情。”
谢润松了口气:“你知道就好,大——” ‘嫂’ 字被她堪堪掐灭在舌尖,“哼,公主可厉害了!”
她以为这下萧如月总该死心了。
哪知萧如月抬起头:“我要同公主比试,赢了你大哥就归我!”
谢润吃惊道:“你要同公主比什么?她比你美多了,身份也比你尊贵,也比你聪明。”
“我不同她比这些,我们比骑射。”
谢润一噎,想起公主柔嫩的肌肤,柔软的细腰,香香软软的大嫂,怎么可能赢得过萧如月?
她愤愤道:“你想得美!公主才不会和你比这个!大哥也不会喜欢你!”
谢览很赞成这话,大哥的命中注定之人是公主,可不是旁的什么人。
送走萧凛山一家后,谢夫人上前,“夫君,萧家女好像并不死心。你是如何打算的?”
“以后此类事情,就交给公主决断吧,她会处理好。”
没办法,长子的烂桃花不少,他不想再花精力理会,交给愿意管他的人吧。
谢夫人长叹,“萧家女并不适合做谢家宗妇,但公主——”,她面现难色,“她也不适合。”
她想象中的长媳,是谦恭柔顺,上能侍奉长辈,下能爱护弟妹。
最重要的,她得宽宏大度,为整个家族着想。
“夫人以为谁适合?我知道你一直盼着大郎新妇进门,既能与你共同掌管族中事务,又能为洗手做羹汤。但她是公主,陛下最疼她。她不肯放过大郎,你我又能如何?”
“夫君是丞相,自己儿子的婚事,你竟半点做不得主?”
“我自然能做主,可为何非要得罪公主?眼下朝中......罢了,此事夫人不要再插手,大郎自有分寸。”
卫不器揣了一袋金珠去打野兔,因着他用的弹珠是金子,引得无数顽童去哄抢。
弹珠用完后,他拎着两只灰野兔去了连城府上,却被告知,公主出府了。
气得他一屁股坐在回廊下,“准是又找野男人去了,荒唐!”
城郊天气更凉爽,是骑马秋游的好时节。
连城这次没有弟弟捣乱,谢寂也没有碍眼的人跟着,两人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私会。
看着纵马驰骋的连城,谢寂颇有些意外,连城的驭马之术比他强多了。
两人停下来,在乌桕树下休息。
他真心实意夸连城,“公主骑术精湛,微臣自愧不如。”
“咳......少卿也不差嘛,或许你箭术比我强呢。”
谢寂沉默一会儿:“微臣不擅箭术,十箭里,最射多中三四发。”
连城一愣,“没关系,我擅长,均一些给你就......就还不错吧。”
谢寂艰难问道:“公主难道——”
连城捧住他的脸,“我嘛,十箭里——也只能中十发。”
他低头敛目,但谢少卿是谁?
他的挫败感只持续了一瞬,很快眼底全是笑意:“那说到底,还是微臣厉害。”
连城本来想安慰他,见他如此,不由叹服他心志强大。
她偏头坏笑,“少卿,请闭眼。”
谢寂不解,“为何要闭眼?”
“本宫要亲你,可是你这般委屈巴巴的看着,像是我在欺负你一样。”
谢寂失笑,他从手腕处解下一根青色发带,蒙住自己的眼睛。
身体倚靠在树上,风度翩翩道:“公主请吧。”
连城被他震住了,“少卿啊,你为何就如此......郑小候爷是外表风骚,而你是内里雅骚。”
谢寂如此姿态,让她惊喜又满足。
端午宴上的所有男子加在一起,都没有他骚得如此有姿态,有腔调。
笑够了,自然是凑上去亲。
整个过程,谢寂都是以发带束目,他的感官更加灵敏。
缠绵好一阵后,两人坐在树下,霍潜带人远远守着。
连城又去揉他身下,“亲完后,少卿倒是不会变软,而是——”
她眼中春风薄转,“我年纪还小,但你都二十一岁了,真的不想......?”
谢寂按住她的手,“......不行,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他虽然不在意礼教,但却极其在意场地,不能如此随意的对连城。
连城从他身上悻悻爬起来,不忘使劲。
谢寂弯腰闷哼。
回到公主府,卫不器将兔子扔过去,“姐姐,烤兔子来吃。”
霍潜接过兔子去看,后脑勺里有一颗金弹珠,他拿出来在手里掂了掂,“公主,还是纯金的呢。”
连城看了看,“不器,你要再这样下去,监察御史就该参你奢靡无度了。”
“参,尽管参。我还怕他们不参呢,明日还去玩。再说这金弹弓没浪费,都被人捡走了。”
连城摸摸他的头,“乖弟弟,你告诉姐姐,在邯郸有没有可心人?”
卫不器偏开头,“女人蠢得很。就拿姐姐来说,以前挺聪明,自从和男人好上后,傻里傻气。”
她自己犯傻就犯傻吧,何苦也拉他误入歧途?
江山如画,那不美吗?
权力才是最无形,最致命的春药。
他只愿醒握天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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