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给连城披上。
连城脸色微红,看着他的眼神却明亮无比。
齐王对她一笑,“连城,这位是?”
连城忙给他介绍,“他是太常少卿,谢寂。”
又对谢寂介绍齐王:“这位是齐王,他刚归京。”
谢寂对齐王一礼:“见过殿下。”
齐王还礼,“谢少卿。”
他对连城温和道:“我就不进去了,告辞。”
连城点头,“齐王路上慢行。”
看着两人进去的背影,齐王脸上笑意收起,他去封地前就知道谢寂,并不太喜欢他。
回到屋里,连城将身上的披风解去。
“你好像不太喜欢齐王?”
谢寂抱住她,将下巴抵在她发间深嗅,“谈不上喜不喜欢,微臣只喜欢公主。”
连城被他蹭得心尖发痒,悄声道:“你收到我的信了?”
谢寂点头,“行云布雨......”
连城在他腰间掐了一下,将自己做的梦告诉他。
谢寂听完笑了,公主真可爱。
连城有些羞恼,“你笑什么,笑我低俗吗?可是我,我也不想做种梦。”
他含住她雪白的耳垂,“我来帮公主。”
“怎,怎么帮?”
寝屋里。
事到临头,连城突然捂住自己的衣领,她有些害怕。
谢寂怜惜的亲亲她,“公主别怕,我不会真做什么。”
他拿起梳台上的一根发带,牢牢缚住自己的眼睛。
“公主放心,我看不到你。”
烟霞色的纱罗帐被放下,连城心中更紧张了,弯长的睫毛不住抖动。
“连城......别怕。”
他俯身过去,连城不由抓紧身下锦褥,如江面上的小舟般沉浮不定。
......【此为系统审核不通过之处。】
咬破嘴唇也不肯出声,不知道过了多久,连城只觉眼前有白光闪过。
她脸色满是红晕,半睁着眼微微喘气。
谢寂摸索着,扯过被子给她盖上,而后才解开眼上的发带。
他轻擦嘴角,凑上要来亲她,连城哪里肯,“不,脏......”
她羞不可抑,万万没想到谢寂会有这般行为。
“不脏,连城哪里会脏,我很喜欢。”
“你为什么不......我其实愿意......”
谢寂心里酸胀,他知道她愿意,但他不想这么早。
在连城的强烈要求下,他才倒了凉茶漱口。
本着礼尚往来的宗旨,连城也要帮他,“我是位讲道理的公主。”
谢寂握住她的手,“不必,公主对我,可以不讲道理。”
连城凑到他嘴边亲亲,“到底要不要?”
“......要。”
他比上次更难缠,直到连城手酸得不行,谢寂才消停下来,他喘出一口气,额头薄汗盈盈。
连城半趴在他身上:“低俗之事快乐吗?”
“......快乐。”
连城闷闷道:“是与我快乐......还是之前与别人更快乐?”
世家子弟,哪个没有几桩风流韵事?
据她所知,谢寂的婢女还很漂亮。
她相信谢寂自认识她后,就没有碰过别人,但之前呢?
谢寂抱住她,郑重道:“连城,我只与你有肌肤之亲......,从未沾染过旁人,半点都无。”
连城仰头看他,他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谢寂竟然......
竟然没有和别人低俗过。
果然很对起得他的名字。
她匪夷所思:“......所以你之前是为冯小娘子守身如玉?”
那岂不是阴差阳错被她捡了宝?
此刻她对冯小娘子的感受颇为复杂,既有感激,也有嫉妒。
谢寂摇头,“连城,你信我,我没喜欢过旁人。”
连城闻言欢喜得发疯,抬头向谢寂亲去,谢寂扣她的后脑回吻。
霜降悄悄守在外面,眼看两人都穿戴整齐了,而公主脸色虽有点红,但神清气爽,并没有受伤疲惫之态,这药是用,还是不用呢?
眼看两人还在腻歪着,她只得去请教嬷嬷。
嬷嬷问了几句,心中大概明白,“不必了。”
她不禁对谢寂有几分赞赏,这人是爱惜公主的。
楚王最近做梦时都是王殊然那娇美的容貌,略带忧伤的眼睛。
啧,这么美的女子娇泣会是什么模样?
想到她低声唤自己殿下的模样,他的骨头都轻了,对着一众美妾也没了兴致。
嘤,他好想和她生儿育女。
舅舅项长荣很欣慰,外甥总算上道了。
王家乃世家望族,他也打听过王小娘子的名声,是个再好不过的女子。
两人从楚地带回来不少宝物,挑出上好的碧玉玛瑙珍珠的一匣匣往王家送。
收到楚王府送来的珍奇宝物,王殊然只是淡淡扫了一眼。
“退回去,就说我无功不受禄。”
哥哥王焕然也道:“是该送回去,楚王这人有些不着调。不过他像是真喜欢你。”
至少他愿意送些货真价实的宝物来,总比只会写诗哄人的男子好。
见妹妹无动于衷,他劝道:“我知你心中难过,但有些事情你得放下,总不能一辈子不嫁吧?”
她同赌气道:“不嫁人又如何?大不了我去永宁寺出家。”
王焕然哭笑不得,“你以为寺庙的日子好过吗?淮阳长公主就在那待了半辈子。”
王殊然好奇道:“哥哥可知,当年淮阳长公主为何会出家?”
见病恹恹的妹妹终于有了点精神,四下又没外人,王焕然才小声道:“我也是听说啊,你别往外传。”
“淮阳长公主是先皇长女,姿容秀丽,金尊玉贵。先皇再疼她不过,承诺会给她找个最好的儿郎做驸马。”
“后来淮阳长公主在宫宴上,与当时的状元郎一见钟情。”
王殊然抬头,“听起来有些熟悉。”
像是连城与谢寂。
“那状元虽才高八斗,但出身寒族,家中清贫,他们一家在城郊租赁院子住,全靠那状元郎养着。先皇哪肯同意?”
王殊然不太赞成,“有情饮水饱,再穷又如何?”
王焕然弹弹她脑门:“有情饮水饱?你饮几天试试......”
“公主身份是尊贵,将来她的孩子呢?还不是要随父亲?状元只是开始,他要熬多少年才能到高位?”
王殊然催他:“后来呢?”
“先皇为断她念头,为她指婚长庆候之子。她用刀划伤容貌,先皇只得作罢。她找到即将到外任的情郎,与他约定终生,她非他不嫁,他非她不娶。”
“情郎走后,公主为躲避先皇给她相看驸马,便时常去永宁寺清修。然而一年后传来消息,情郎在任上娶了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