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连城让谢寂入了公主府,楚王喜不自胜,直呼痛快!
他抚掌称赞:“要不怎么说,六妹最出息呢!”
“什么百年世家?什么谢氏嫡子?高贵什么劲?我卫家才排第一!”
项长荣也认同,可不是,公主居然能让谢家麒麟儿当她的男宠,手段过人啊。
自家外甥是得向她学学。
楚王等不及了:“舅舅,本王这就进宫,求父皇为我赐婚。”
连城一位未嫁公主,都能找朝臣当男宠。
他堂堂皇子,娶朝臣之女做王妃,不过份吧。
有连城做对比,他什么都不怕了,心中满是勇气。
换好亲王服饰,揣上面巾,直奔皇宫而去。
宁和最近沉迷话本,很少出府。
越看越惊叹,越看越刺激!
原来男女感情如此复杂,花样如此之多,道德如此沦丧......
陈源照旧一旁侍奉她。
旧话本看完了,她翻开昨日新买来的话本,《王爷和他的强壮侍卫们》,署名是天道先生。
名字有点奇怪,难道王爷是女子假扮的?
看了半个时辰后,她双目几乎瞎了。
居然是龙阳话本!还很香艳。
话本说的是:林王自小爱男色,皇帝嫌丢脸,便将他赶到封地。他到了封地,变本加厉,找了更多男宠,身体都累垮了......
她没有再往下看,联想到晋王,一阵阵恶心反胃。
飞快转起她的小脑瓜,皇兄叫卫穆,穆音同木,双木为林,这话本分明是在说皇兄......
她手指捏得发白,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事。
听说在秋狩时,楚王送了一个青年侍卫给晋王......
或许那青年根本不是侍卫,而楚王给皇兄准备的男宠?
应该没错,几年前在皇兄府上撞见的,就是他和他的侍卫在.......
深吸一口气,为不要脸的皇兄感到耻辱。
她让人将话本装进礼盒,“将礼物给晋王妃送去。”
嗬,皇兄的乌糟事,不能独她一人难受,皇嫂也得陪着。
看着陈源,她幽幽道:“幸好,楚王将你送给了本宫,如果将你送给晋王,你要如何自处?”
陈源对此感到很不解,公主此话是何意?
***
皇帝向徐道之讨教了几日书法,自觉颇有进益,心情好上许多。
听说楚王求见,便让他进来。
楚王一进来就拍马屁,夸皇帝气色好,写的字有天家威严。
皇帝被他逗笑,“别净说些好听的,你近来在做什么?”
楚王跪地:“儿不敢瞒父皇,最近儿得了相思病,辗转难眠,唯一人可医。”
皇帝一阵无语,“......什么相思病?你起来,正常说话!”
楚王爬起来,未语眼先红,“父皇,求你为儿赐婚,儿看上了光禄大夫家的次女。”
他一边拭泪,一边诉说着相思之苦,连他自己都感动了。
原来自己是个情圣!
皇帝静静听完,楚王是该有正妃了。
但光禄大夫家的次女,不是上次太后寿诞,差点被赐婚给谢寂的女子吗?怎么被楚王看上了?
“楚王,你和她是怎么回事,王家小娘子可知你的心思?”
楚王拿出一条面巾,“父皇请看,这是她所用面巾,她手中也有儿给的画像。”
在他的描述下,两人一见钟情,互许终身,就差皇帝同意了。
皇帝捏着所谓的面巾,有些疑惑,太原王氏家的女儿,会随意送男子面巾?
楚王见他犹豫,忙央告:“父皇,求你成全儿吧,儿日后会长进,给父皇多生几个皇孙。”
皇帝气结,他让席公公派人叫光禄大夫与其子进宫,若真如此,成全楚王也罢。
***
萧如月抚摸着腰带,想到这是齐王的近身之物,她一脸欢喜害羞。
想着心上人出神间,腰带被萧定阳抢去了,在空中甩着当彩绸玩。
她追着弟弟跑,可是身高不够,一时没有抢过来。
萧凛山看到后,大步流星上前,劈手夺过来。
“咦,怎么是条男子腰带?”
他还以为是儿子抢了女儿的腰带呢。
萧如月硬着头皮道:“是,是弟弟的。”
萧凛山瞪她,“你当父亲眼瞎吗?”
他拿在手里细细打量,腰带像是皇室形制,好像在某位皇子身上见过。
顿觉不妙,“你老实说,这是哪里得来的?”
萧如月见父亲突然严厉,有些胆怯:“是......是齐王之物。”
打死她,她都不能说是找楚王拿的,做人要讲信用!
萧凛山快要被气倒了,这女儿......怕不是上辈子欠她的吧!
与谁私相授受不好?偏偏与卫家皇子。
萧如月想起楚王的话来:你拿着这腰带,往陛下面前一跪一求,还怕他不成全你与齐王?
她定定神:“父亲,你带我去见陛下吧,求他为女儿和齐王赐婚。”
光在家里单相思没用,不如向公主学学。
萧凛山气得发抖,巴掌堪堪扬起,最后却没落下。
罢了,早些将她嫁出去也省心。
齐王他见过,是个温和沉稳的人,不争不抢。
再说齐王有心又如何?
上次打猎时他看得出来,齐王有些跛足,光是这条,他便与皇位无缘,做个富贵亲王倒不错。
总好过楚王那个浪荡荒唐之人。
思定,他大掌一伸,扯过一双儿女:“走吧,你们随为父进宫。”
凭他在陛下跟前的面子,应该能为女儿争得这门亲事。
晋王妃收到礼物后很惊讶,宁和居然会送东西给她?她几时这么懂事了?
不是一向对晋王府的人爱理不理吗?
打开一看,《王爷和他的强壮侍卫们》 了入眼帘。
她随手翻了几页,越看越怒.....
呵呵,晋王以为自己那点小爱好藏得很深吗?
不仅他妹妹知道,连民间百姓都知道,还特意编成了话本!
晋王妃轻抚腹,不能动胎气,她这胎一定要保住。
若生了儿子,再也不用和晋王虚情假意,以后只管儿子便是。
可这口气总得宣泄出去吧。
好!贤妃贬低她,晋王欺负她,宁和看她笑话,都不想她过得好是吗?
她将话本重新塞进礼盒,原封不动的让人送给贤妃。
自己生的儿子什么德行,贤妃该见识下了,不能只让她一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