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燕子一直想和墨岩喝酒。
白哥哥白哥哥的叫个没完。
关年年本来看着不管的,但人家上手了,关年年就不能忍了。
喂,姐们,这个是我已经叼进洞的,你还是算了吧。
于是关年年啪的一下拿出一个大碗头。
“哎哟,吓死我了,厉梅姐你这么粗鲁干啥。”燕子还想衬托一下关年年的糙呢。
关年年也不介意:“你喜欢喝酒啊,别只和男人喝啊,这桌上还有王大美,还有卖水果那供销社的家属呢,这不是厚此薄彼了么,来,喜欢喝,我跟你喝,我不会专挑男人喝的,来吧。”
一句话,做实了燕子的饥渴。
饭桌上几个女人本来都是一致对外的,被关年年这句豪迈的话一说,积怨已深的女人们竟然也期待起关年年把燕子灌醉,让她丑态百出最好。
省得成天惦记别人的男人,眼睛和钩子一样,扎进去就出不来。
于是纷纷起哄走一个走一个。
燕子都被架上来了,也只能和关年年喝。
燕子喝酒不赖,半斤那都是小意思,于是毫不犹豫的和关年年对上了。
关年年忽悠她先喝。
“你可别耍赖啊,这么多人看着呢。”燕子一口饮尽大碗头的酒水,随后潇洒的抹嘴巴,然后故意将碗底倒扣,表示已经精光了。
关年年哇的一声,佩服的表情看她。
也端着大碗头抿了一口,随后一大碗的酒水全部掉地上。
她想装不小心洒了?众人嗤笑,这不是还有新的酒么,就算假装洒了,他们也照样让她全部喝下去!给个下马威!
谁知道关年年根本不是表演不小心洒了。
那多没意思啊。
关年年表演的哎呀我喝醉了。
“头好晕啊,好想吐,yue~~”反正吃饱了,关年年就对着饭桌干呕,膈应得夹菜的王大力立马收回筷子。
关年年靠着墨岩:“老公,我不行了,我稀罕你,我没了以后你不许和别的女人,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墨岩:……
虽然知道要配合,但是她哪儿来那么多的随机应变,感觉都能出书了。
“老婆,你不要吓我,嗐!你说你干啥啊燕子同志,我老婆不能喝酒的,你非这样!”说着白华就连拖带拽的把关年年扛着往回走。
燕子在伸手伸手试图解释;“不是,大哥啊这明明是你媳妇开始的!怎么就成我害人了?”
回头一看,桌子上的女人不搭理她,随便她尴尬。
桌子上的男人因为关年年离席之前做的那个做派,直接没了兴致,起身就走。
残局是肯定留给女人们收拾的,他们得回去再研究研究这两人。
正常人,还是官方的人,咋可能无赖和不要脸到这个程度呢,别是搞错了吧?
另一端,本来表演抱不动媳妇的墨岩,见身后人没追来,好整以暇的直接把关年年当小孩抱臂坐。
关年年居高临下,低头就是他仰头。
“我还比你高了,这得两米三四左右吧。”关年年比划了一下。
墨岩从下往上看她,只感觉脸型优越,什么角度看都好看得没得挑。
她身上的香气也一阵阵的往这边吹。
两人对视了一会,跟那酒精上头一样。
关年年捧着他的脸,黑黑的眼珠子目不转睛,带着点调侃的意味:“是不是想亲我?”
墨岩哽住。
一个女人说话那么直白干啥。
但还是屈服于自己的想法:“是!”
关年年哈哈哈一笑,从兜里掏出来一个荔枝味的糖塞嘴里,然后蜻蜓点水,再深入交流。
一颗糖最后也不知道谁吃得多。
墨岩反正是神魂颠倒差点抱不住体重不过百的关年年。
回头就寻思有没有荔枝味的酒啊,太香了。
关年年这一晚,让矿区这边的几个管事头头,彻底认识了这位无赖到极致的女人。
偏偏她第三天还和没事儿人一样,甚至心无旁骛的开始送饭了。
今天是鸡蛋抱豆腐,明天是蒜蓉青菜和据说自己带的肉干炖土豆子。
后天又是买了供销社今天新上的肉,做了爆炒猪肝和香干五花肉。
再来是……娘的,每次还故意配一盒子的水果,当谁不知道白华被这个媳妇养得金贵。
那黑大夫友文还设想给墨岩下点什么药在饭菜里,结果人家有那菜色,谁还看食堂的饭菜啊,直接自己呼噜噜吃完了冲刷干净晚上带盒子回家,他们想下手根本没机会。
那燕子一开始还能装模作样送粮包子,煮点肉片面条,可关年年哪一次送的盒饭没有碾压她?几次下来燕子先歇菜的。
.....
这天,墨岩终于摸到所谓的核心账本了,回家的时候在拍,楼下燕子不知道怎么的觉得不太对劲,就去通知其他人过来。
人倒是来了,但是推开门一看,账本子随手放一边,关年年的脚丫子放墨岩腿上,他在剪指甲呢。
“你,你们来干嘛!”墨岩扮演出被抓到自己伺候媳妇的囧状,赶这些人离开。
还是孟虎机灵点:“啊啊,我们,我们就是来问问,过两天来头羊,你们也来聚聚。”
关年年将脚收回来套上袜子:“下次请敲门。”
之后在众人脸都黑下来的时候才慢慢的说:“你们请客我们也不是不能去,不过我觉得你们做饭不太好吃,这样吧,这头养我们要个羊腿,再来三五斤肉和一些羊杂碎就行。”
好大的胃口,就两个人还要这么多东西!
可他们无礼在先,本来也是找个脱困的借口,只能点头应了关年年的要求。
合上门了,还能听到白华在说媳妇,我要吃孜然烤羊腿。
“知道,能少得了你不,来继续给我剪指甲。”
行吧,看来这次是误会了,王大力捏着燕子的衣领,看样子很想揍她:“别因为你那点小心思坏了我们的大事!”
“我哪有什么小心思啊王哥,我是真听到楼上咔嚓咔嚓的声音,还有说抓紧点时间。”
“那是人家剪指甲!”燕子几次三番听墙角,传递的信息却都是错误的,现在可信度,并不高了,几人都不耐烦的离开了,燕子追了上去,不管人家信不信,自己可不能背上罪过啊。
楼上,打开一点窗户缝隙看他们的墨岩勾唇笑笑,接着拍摄。
关年年则是自己剪。
其实两人就是来吸引注意力和火力的,真正的卧底是被策反的老板小舅子。
在这边拍照片,也就是为了日后核对一下,看和小舅子拍摄的出入有多大,当个数据用的。
没想到被燕子听到了,好在关年年立马就将指甲剪给了墨岩,要不然今天真是要被人堵个正着。
其实小型相机……还在关年年后头的被子里塞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