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那幅画,是我家王馨是我家王馨自己画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雪花低垂着脑袋,无害的样子,肚子饿的滋味,她是最怕的。
可是心底也有一股不甘心,可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也许自己被生下来,就是来受这些条件好的人随便欺负的。
“我知道了。”老师两个字,她是怎么都叫不出口。
不过她是认命了,这个老师却因为那天她的回话,一直在找茬,不但无视她的提问、举手等,还见到她就嫌弃的翻白眼,过了两天,学校里忽然多了一个传闻。
王老师收在办公室里的纸张不见了,她女儿很多画作也没了,一起丢失的还有钱包,钱包里有二十来块钱,是这个老师领到的工资。
在这么偏远的地方,很多机构是发一部分钱,然后年底发一部分钱的,这二十来块钱已经是老师一个月全家的生活费用。
雪花一开始没当回事,甚至觉得痛快,是这个老师德行出了问题,现在遭报应。
但那传闻愈演愈烈,而且已经演变成老师知道是谁拿的,希望那个人自己找她承认错误。
这些话和王老师忽然开始讨厌雪花,立刻就被人联系在一起,一开始只是有人问,雪花是不是拿了老师东西。
后来就不用雪花回答了,因为王老师开始模棱两可的回应,但她就是死活不找雪花当面对质,那句老师等着她道歉的话,似乎在提醒她,如果想要这件事过去,就必须完完全全把她以前的那些画作交易全部忘掉。
要不然,她就会被这个流言弄到学都不能上。
可上完学,离开这个地方,去更广阔的田地,是她的梦。
画画,同样是她唯一拥有的别人没办法从脑子里抢走的东西。
蜷缩在墙角,雪花茫然,却又怎么都哭不出来。
关年年来中学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身边的曲珍一下就冲了过去:“我的雪花~”
前几天关年年送曲珍回去,她家崽子饿得嗷嗷叫,翻找妈妈留下的干馕,尝试自己切咸菜要搭配,结果手指伤了不说还被喝酒的老爹谩骂捶打。
额,那时候曲珍都要直接拿刀砍人了,关年年等她砍空了几次,真的要砍人了才去帮忙拦着,一辆车带走了曲珍到镇上zf部门,后来机构插手了,还给曲珍安排了几个简单的活,每个月还补七块钱帮她养孩子。
曲珍当时就跑回农场给关年年磕头了,关年年其实就是出了几分钱油钱,却因为这件事又出名了一把。
磕完头,曲珍请关年年帮忙搬家,知道关年年有收藏石头的癖好,就把一箱子孩子找的石头都给她。
其中,就有单个价值十多万积分的。
后来就这么理所当然的,关年年多了个朋友,也多了几个小辈,今天闲来无事到很少涉足的中学看看,没想到撞见这孩子被孤立的场面,一旁的曲珍跟她在旁边看了好一会了,雪花是个什么情况,两人看得真真的。
一副没人撑腰小可怜的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