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慧智小师父,是这寺庙里年纪最小的小师父,也是大家都宠着的小师父。”姜颜笑着跟李花介绍,见李花摸人家慧智的脑袋摸上瘾了,伸手把李花的手打开,“摸两下就够了。”
李花撇撇嘴,看到另一个小和尚,她也伸手过去摸。
姜梓宸躲开了,说:“男人的脑袋不可以摸。”
说完话赶紧跑到妈妈身后方, 一双桃花眼看着想摸他脑壳的阿姨,看阿姨笑他问:“你笑什么?”
“笑你一个小屁孩自称什么男人,你长毛了吗?”李花笑道。
姜梓宸摸摸自己无毛的脑壳,说:“我过段时间就长了。”
瞅着这么实诚的小孩,李花笑出声,看向姜颜说:“你家这个儿子真逗,这个是老大还是老二啊?”
“老二。”
“哦,那这个就是老大了,这个看着就比较沉稳,像个干大事的人。”
姜梓宸一听这话就有点不赞同了,张嘴说:“闷不吭声的人极大部分最后是变态,啊,妈妈你打我做什么,我说的话难道不对吗?”
姜梓宸揉着被妈妈敲了一下的位置,脚一动挪到爸爸身边。
俞成州扫一眼挪到自己身边来的老二,嫌弃得很,问:“你最近又看了什么书?”
“就看了一本无名书,是来香客掉的书,没人来找我就拿着看了一会一下,那书里都说了,那些看起来老实不多话的人才是狠人,我觉得很对,因为大哥就是这样的人,一天屁话没几句,打起我来那是真狠。”
说到这里,姜梓宸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扭头对大哥说:“我跟你说你要多说话多笑笑,还要多晒晒太阳,要不然以后真的可能会成为一个心理变态,啊,爸爸你打我做什么?”
“你废话真多。”俞成州说完对媳妇说,“我去领饭。”
说完又对几个孩子说:“个人领个人的饭,我不负责给你们打饭。”
“知道啦。”
回话的是姜梓宸,他就没有指望爸爸会给他们打饭,或许妹妹可以指望一下,毕竟女孩子在他们家真的是小宝贝,当然了,他也是宠妹妹的啦,毕竟妹妹是女孩子,自家的女孩子不宠难道还要等到别的猪来宠?
姜梓宸熟门熟路的先去拿餐盘,接着去打菜,打完菜他去拿大馒头,大佛寺的馒头可好吃了,他超爱,要不是肚子一顿只能塞三个,他还能再干三个。
姜梓荥跟在二哥后面,姜梓宸看妹妹要打饭,直接拿三个大馒头塞给妹妹。
“吃什么米饭,吃馒头,这个馒头好吃。”
姜梓荥手里捧着的碗上面码了三个米黄色的馒头,她看着三个馒头然后看着二哥:“喂猪吗?”
“你先吃着,吃不完给大哥吃。”
刚要从弟弟身后过去的姜梓靖听到这话停下脚说一句:“我是垃圾桶吗?”
虽然他不介意吃妹妹剩下的东西,但明知吃不完还要拿这么多那就是有毛病,这种毛病他可不惯着。
“要收拾你收拾。”姜梓靖丢下这句话后拿了四个馒头走了。
没错, 他一顿吃四个馒头,比弟弟多吃一个。
俞成州过来,看小宝碗上码着三个馒头问小宝:“你吃得完吗?”
“二哥拿的。”姜梓荥仰头告诉爸爸。
俞成州懂了,把闺女碗里的馒头拿了两个塞老二怀里:“吃不完我捶死你。”
看着二哥一脸便秘,姜梓荥抿着嘴巴笑,端着她的碗又过去夹红薯丸子,她只夹了三个,多了会吃不完。
姜梓宸这边,在妹妹走后他对爸爸认错:“爸爸,我错了。”
俞成州装作听不见,拿了四个馒头又夹了点红薯丸子,菜团子也夹了几个……夹够他跟媳妇吃的量后端着走了,全程看都不看老二一眼。
姜梓宸想把馒头放回去,一旁盯着的师兄双目一下子就扫到他身上。
“姜梓宸小施主,碰过的东西不可以放回去。”
姜梓宸把手收回来,然后端着五个馒头回去。
姜颜看着老二盘子里的五个馒头,瞪大眼睛问:“宸宸,你现在的饭量这么大吗?”
这要是到了青春期,怕不是要端盆吃饭了。
喝!
怪不得大家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才九岁就吃这么多,那十岁之后还得了。
坐在妈妈身边的姜梓荥看二哥默不作声,替哥哥解释:“二哥本来只拿了三个,结果她给我塞了三个,我肯定吃不完了,然后爸爸把我的馒头拿了两个给二哥。”
姜颜懂了。
同桌的李花听完小宝的话后笑了,看颜颜家老二一副想死的模样,笑着伸手从姜梓宸那里拿了两个馒头过来。
“我帮你分担两个。”
姜梓宸立即眉开眼笑,挪着屁股坐到李阿姨身边,把自己的两个餐盘拉过来:“谢谢李阿姨,李阿姨你真是人美心善,我可喜欢你了,李阿姨你不是想要摸我脑壳嘛,来摸,死劲摸。”
“哈哈,这会儿不说男人的脑袋不能摸了?”李花没客气,还真上手摸了两把,手感自然是不错。
“规矩是人定的,话也是人说的,要灵活变通嘛。”
李花诧异,她觉得宸宸的话很有道理,然后对颜颜说:“你家老二以后有前途,这张嘴太能说会道了,以后不吃亏。”
对面的姜颜听完李花对宸宸的评价,扯动嘴角说:“他还不吃亏,他吃的亏全都拜他那张嘴,说话有时候不过脑子。”
“哈哈。”
李花更乐了:“但你得承认,有他才热闹。”
“那你这话说对了,有他的确热闹,不会冷场。”这点她必须承认。
诸葛浔端着饭回来,看自己的位置被姜梓宸给占了,有点不太高兴,他往姜梓宸身边一站:“这是我的位置。”
姜梓宸抬头看一眼诸葛叔叔,侧头又看一眼李阿姨另一边的空位置,说:“诸葛叔叔你坐李阿姨那边呗,我都坐这里吃上了。”
意思就是我都吃上了,你让我挪位置是不是不太好。
诸葛浔没有说话,但脚还是往对象另一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