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六一闻言眼睛亮了起来看着姚长生说道,“你不说俺都把这事给忘了。”惋惜地说道,“可惜没机会见识了。”
“有啥好见识的,不就是武科举,打架嘛!”姚长生冷哼一声道,本身就是朝廷设的绝户计,这下子更寒了天下义军的心,反抗的更加激烈了。
“这与人切磋,才能进步嘛!”陶六一看着他嘟着嘴说道。
“这点儿俺同意。”韩金虎凑过来点头认同道。
“你们彼此之间不是一直在切磋。”姚长生看着他们俩说道。
“自己人,招式熟的不能再熟了,得和外人才行。”陶六一闻言立马说道。
“说到底你们都想去勇义。”姚长生看着他们摇头失笑道。
“姚先生,有办法吗?”韩金虎双眸发光地看着他希冀道。
“没有!”姚长生很干脆地看着他们说道,“擅离职守可是要受军法处置的。”
“唉……”韩金虎郁闷的重重地叹口气。
“你们呀!这么喜欢打仗,还怕以后没得打,只怕到时候你们会厌倦的。”姚长生看着这些初生牛犊不怕虎小狼崽子。
“怎么可能?”韩金虎不太相信地看着他说道。
“希望到时候你也能这么说?”姚长生悲悯地看着他们道,“战争很残酷的。”
“俺见识过了,上次咱不是偷袭易马海,打的那叫一个痛快。”韩金虎挥舞着拳头激动地说道。
“那才五千人,咱们又是偷袭,等将来要面临的是上万人,甚至是几十万,上百万的大军。黑压压的遮天蔽日,如泰山压顶一般。”姚长生看着他认真且严肃地说道。
韩金虎吞咽了下口水,然后道,“想象不出来,俺有个疑问,有那么多人吗?”
“对啊!”陶六一看着姚长生的双眸充满疑惑道,“从中原出来,那是十室九空,这一路天灾战乱,人口锐减。如果朝廷真的又百万军队,这天下就不会烽烟四起了。”
“嗯嗯!”韩金虎点头如捣蒜。
“你们呀!你们是不是忘了初次上战场,忘了义军的战斗力了。”姚长生好心地提醒他们道,“不要小瞧了燕军,怎么说也是训练有素的兵马。”
“俺没小瞧,倒是让俺见识、见识啊!”陶六一眼睛亮晶晶机灵地说道。
“这次是去勇义,不是燕军。”姚长生好心地提醒他们道。
“那更要见识了。”韩金虎积极地又道。
“别磨我,没用。”姚长生黑曜石般的双眸看着他们微微一笑道,“再说了现在去也晚了,人家骑马,你们两条腿追得上吗?”
“咱们只有磨嘴皮子的份儿。”陶六一沮丧地说道。
姚长生敛眉沉思,他现在心里想的是,郭家庄,自己送信了,让他们加强戒备,谨防散兵游勇,郭俊楠的父亲在前世被败退的易马海所灭了。
这一回易马海直接被他们全歼了,应该不会发生上辈子的憾事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被这事困扰着,这样做会不会给自身带来伤害。
可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即使下一次郭家庄陷入险境,他也毫不犹豫的会救他们。
不说曾经父辈的关系,就凭他们缺衣少食的情况下,郭家庄慷慨解囊,这人肯定要救的。
姚长生在心底嗤笑一声,那还纠结什么?矫情!抬眼看着湛蓝的天空,他倒要看看老天爷怎么安排他这个人。
“姚先生,这天上有什么吗?”韩金虎看着看着天空的姚长生道,看看天空万里无云,是个好天气。
“没什么?”姚长生视线落在她身上微微摇头道。
“不会又想着法子整俺们的吧!”陶六一看着姚长生打趣道。
“那你们怕吗?”姚长生好笑地看着他们说道。
“不怕!尽管放马过来,正愁着有劲儿无处使呢!”韩金虎双眸抱拳噼里啪啦作响。
真佩服他们年轻,浑身使不完的劲儿。
“也不知道楚将军他们在勇义如何了?只带了五百精兵,人太少了。”陶六一担心地说道。
“就是不像咱们上次是夜里偷袭,这大白天的,人家可是做足了准备。请君入瓮。”韩金虎忧心忡忡地说道。
“放心吧!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可不敢赴这鸿门宴。”姚长生胸有成竹地说道,“五百精兵虽然少,可以一敌十。”姚长生面带笑容看着他们信心十足地说道,“你们啊!别胡思乱想,等他们的好消息吧!”
“不能去,那就只有等着了。”陶六一扁着嘴说道。
*
此时勇义城外,顾子义带的五百精兵,浩浩荡荡的直奔勇义而去。
领兵带队的是唐秉忠,徐文栋要留守亳州城,以防不测。
在说勇义城内,田德彪这些日子是张灯结彩,里里外外的做好一切迎接顾子义的准备。
田德彪交代手下,寿宴当中以舞剑为名,趁顾子义不备之时,刺杀,务必一击即中。
姓顾的就是带着天兵天将,也逃不出他布下的天罗地网,何况是肉体凡胎!
如果刺杀不成功的话,那就以多欺少,一拥而上,双拳还难敌四手,将他们君臣是乱刀砍死,让他们有来无回。
做足了一切准备,田德彪寿宴这天,换上崭新的衣服,等在大帅府内。
“报!顾大帅,距离此地还有五里地。”
“好!摆队相迎。”田德彪声如洪钟地说道。
城中的文武官员,从大帅府出来,一直迎接了好几里地,这架势摆的谦卑且热情的很,极力的不让顾子义起一点儿怀疑之心。
楚九看着这架势心里冷笑一声,看着如众星捧月一般的男人!
不用猜,这肯定是田德彪了,他跟顾子义同龄人,今年正好是五十大寿了。
好凶的相貌,跳下马来,身高过丈,膀大腰圆,这脸上怎么看怎么别扭,瘊子、痦子仿佛全长到脸上一般,看着疙疙瘩瘩的不平整。
秃眉毛,蛤蟆眼,塌鼻梁,大嘴,连鬓的络腮胡子。
身着软铠,外罩寿袍,上面用金线绣着不同的寿字。
田德彪看着楚九的眼神里都透着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