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那人为何没有来?”
白玉龙早就察觉这里没有邪修的气息。
只是这个人,他一定要找出来。
他有预感,这个人是旧相识。
“那人只出现过两次,第二次出现就是我们那个兄弟死的时候。”
“我们那会儿被吓怕了,准备逃走,结果就被他堵在路上了,只一挥手,我们就都动不了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什么阴魂厉鬼抓住般,周身一阵阵寒意。”
“他说,我们最好乖乖听话,我们走到哪里,他都能找到我们。”
“如果不听话,他不介意让我们提前见阎王。”
“我们被他神鬼莫测的手段吓坏了,只能跪地求饶,保证会乖乖给他办事。”
“然后,他就吩咐我们,只要找到八个阴女,就在一个完全看不见月亮的夜晚祭祀。”
听完为首那人的话,云舒的面色有些不好,双拳握紧。
那个人以为那些小女孩是畜生吗?
还有这些人贩子,都不是好东西。
风起捏了捏他的手腕以示安慰。
他是第一次接触这些神神鬼鬼的事。
以往碰见这种渣子,他都是直接砍了了事。
不过现在天下太平了,圣上有意推行法制,这般随意杀人却是不太可行了。
不过,这些手上沾满鲜血的人,送到衙门也只有死路一条。
白玉龙则脸色沉沉,眉头微皱:
“你们进行过几次祭祀了?”
“这次已是第......第五次。”
显然,为首那贼人也发现了他们眼中的杀气,咽了口唾沫,话都有些磕巴。
五次,也就是说已经死了四十个孩童。
还是以那么残忍的方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流干。
他们怎么忍心?!
白玉龙心中微微一沉。
九次祭练,已过五次。
再加上那锥子是实打实的修真产物,之前应该还保留了一点灵性。
如今只怕也被污染了大半。
此锥能惑人神魂。
那人祭炼此物是想做什么?
控制某些人?
还是......某个人?
想到此处,白玉龙眸色无法冰冷,他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那人长什么模样?”
“不......不知道。”
领头那人被他看死人的目光震慑到,战战兢兢回道。
“不知道?”
白玉龙身上忽的爆发出一股威压,直直压向跪在地上的几个人。
几人顿时趴在地上抖如筛糠,有胆小的已经湿了下半身
一股尿骚味霎时蔓延开来。
云舒后退几步,嫌弃的用袖子堵住口鼻。
眼看白玉龙满脸对他们很不高兴的样子,为首那人盯着压力,哭诉道:
“大......大人饶......饶命啊!我们是真的没见过他的样子。他每次出现都带着面具,我们只能看见他一双眼睛,哦,对了对了,他的头发是黑白相间的。”
白玉龙倏地揪住那人领口的衣服,冷声道:
“你确定那人的头发是黑白相间的?”
“确......确定......”
白玉龙将人丢开,一张脸绷得死紧,果然是那个孽畜!
云舒从来没见他脸色这么难看过,担忧出声:
“师父......”
白玉龙闭眼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
“我无事。”
“大人,该说的我们都说了,这禁止......?”
为首那人见白玉龙脸色恢复正常,小心翼翼开口。
白玉龙低头看了他们许久。
久到那些人以为他要反悔,任他们自生自灭,脸上渐渐显出绝望之色。
终于白玉龙动了,他指尖蓄满灵力,凌空快速滑动。
闪着金色的灵符就那么漂浮在空中。
云舒好奇的看着那些凝而不散的符文。
好神奇,是什么原理呢?
灵力应该是某种特殊的能量物质吧?
凝而不散是它的特性吗?
不知道戳上去有没有实物感......
就在云舒爪子蠢蠢欲动之际,风起已经付诸行动。
今天师父展现的是从没见过的手段。
若不是云舒跟他说师父是修仙的,他都要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被人假扮的。
在他手指触碰到那些金色符文的前一秒,白玉龙猛的将那些符文推了出去。
金色符文精准的落到每个人的额头上,然后融入骨肉。
地上的人身子齐齐一震,随后瘫软在地。
什么情况?
失败了?
师父该不会看他们不顺眼,直接将他们嘎了吧?
幸亏,下一秒他们就重新跪好,激动万分的道谢。
“你们怎么就知道身上的禁制真的解了?就不怕我们糊弄你们?”
云舒是真的很好奇。
风起也兴趣满满的看着他们。
“小人能感觉出来,之前冥冥中总感觉被什么东西监视着,身体也时不时发冷。现在却是浑身轻松,身体暖洋洋的,那......什么禁制肯定是解了。再说,这位仙长清正不凡,想必不会诓骗我等。”
为首那人说罢,一脸讨好的看着白玉龙。
这位可是真神仙啊!
虚空画符这等手段,可不是那些两壶骗子把戏能做出来的。
被恭维的白玉龙淡淡看了他一眼,一甩袖,转身向外走去。
“师父,你去哪里?”
云舒赶忙亦步亦趋的跟上。
风起也缀在后面。
他现在有好多问题想问师父。
怎么就突然就成修仙之人了呢?
他这种手上鲜血无数的人也能修仙吗?
“这里太臭了,难不成你在这里待上瘾了不成?”
白玉龙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声音不若平时的懒懒散散,带着些微冷淡。
云舒没再开口说话,只默默跟在他身后向外走去。
那个头发黑白相间的人就像是师父的逆鳞,触之必怒。
不知道他是不是就是师父这些年都在寻找的人。
看他这般邪佞的手段,只怕也是个修士,还是个邪修。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修仙之人多不多,师父能不能应付得来。
一路胡思乱想,刚踏出密道,云舒就被“小傻子”抱了个满怀,耳边响起他担忧的声音:
“娘亲,你终于出来了!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不舒服?......”
说着,他放开云舒,拉着他的胳膊上下左右一顿查看。
“念儿别担心,我没事,里面的坏人都被抓住了。”
云舒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
他脑袋上的伤早就拆了纱布,只伤口部分结的痂还没全掉,那一块的头发之前全被剃掉了,这会儿还秃着。
云舒的手恰好戳到那块斑秃的地方,他的手微微一顿,忽的想起什么,转头激动的看向白玉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