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看他吃一筷子红油涮肉,喝半缸子水的,便建议道:
“要不加点红汤到骨汤里?这辣度对你来说太高了。”
鲁六八:“嘶~好,加,快加。”
云舒取过汤勺舀了半勺红汤加入骨汤里。
奶白的骨汤泛着点点红红,瞬间再次让人产生了食欲。
鲁六八迫不及待烫了一筷子肉,裹满麻酱塞入口中。
“唔......这个辣度刚刚好。”
看他一筷子又一筷子的吃得欢快,风起忍不住将筷子伸进了那锅微辣汤底里。
肉一入口,他双眸顿时一亮,拿起汤勺,也舀了一点辣汤到番茄锅里。
酸酸甜甜辣辣,又是不同的风味。
鲁六八看风起吃得欢快,也夹了一筷子肉到微辣番茄锅里,新世界的大门又打开了。
两个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吃得喷香,也没有再吨吨吨喝水。
其他几人见状,又拿起筷子......
“唔!这才是辣椒的正确吃法吧?!”
江尊月觉得,他的胃还可以再塞点东西。
风小猫也频频点头赞同江尊月的话,舌尖微微的痛感,刺激舌头分泌更多唾液的同时,也让食物更加美味。
于是,已经进入尾声的火锅局,开始了第二轮。
云舒嘴唇红红的抱着一盆冻草莓,嘴里还含着一颗,模糊不清的劝:
“吃不下就别吃了,明天再吃.....”
这一个个的第一次吃辣椒,可别晚上回去拉肚子。
两盆汤底快干的时候,风起和鲁六八终于放下了筷子。
“过瘾,真过瘾!小舒,我们下次还吃这种辣锅吧!”
鲁六八摸着肚子,满脸的红光。
云舒笑的意味深长:“要是明天你们还这么说的话......”
一语成谶,这一个晚上,几人都不断跑厕所。
连风起和云舒都不例外。
风起还要一点,云舒吃的蠢红油锅,还啃了几颗冰草莓。
两相叠加,他就差住在茅房里了。
幸亏,侍卫们盖大房子的时候,顺道给云舒建了他心心念念的可冲洗马桶。
“哗~”
再次拉下冲水马桶的绳子,云舒扶着墙壁出来。
风起搀扶着他回了房间,端着一弯腰到他面前:“刚熬好的,快喝了吧~”
“你呢?”云舒接过,没有立即喝,反而先问风起喝过没有。
“放心,我都喝过了。看来,这辣椒以后还是少吃吧.....”
云舒抿嘴,但笑不语。
该吃还是要吃的。
他现在就是长时间没吃,肠胃一时受不了。
等他适应了就不会这样了。
风起从他的表情里就知道自己这话白说,挑了挑眉头,退后一步道:“至少不要再吃那么辣。”
这回,云舒痛快点头:“好!”
吃了药后,又上了两次厕所,然后就不闹腾了。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两人没有再睡,各自盘腿修炼了几个时辰。
等灵力恢复后,趁着天黑,风起跟云舒告别,去了江尊月处。
“大师兄,用的着这么着急吗?也不怕我拉在你飞剑上?”
江尊月捂着肚子,俊脸皱成一团。
没想到那辣椒的威力这么大,一晚上他都跑了十几次厕所了,好不容易不闹腾了,刚上床眯了一会儿,就被风起拎上了飞剑。
“你要敢拉在我飞剑上,我就一脚将你踹下去。”风起面无表情道。
“无情~”江尊月咕哝一声。
“圣上正在来这边的路上,为防走漏风声,其他国家趁机生事,你回去后跟蜀王一定要格外注意边境动向。”风起叮嘱道。
江尊月脸色一肃:“知道了,交给我们就好。”
风起:“还有,我怀疑拜月教在其他国家也有渗入。圣上在蜀地的这段日子,要确保没有可疑人员踏入我国疆土。”
这就有点困难了,毕竟边境线那么长,难免有些深山老林、人迹罕至的地方,存在那么一两条暗道。
因此,江尊月只能道:“我尽力。”
风起也知道他有难处,“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只专心御剑。
天色大亮后,村长、里正并一众长老都来了。
云舒将他们请进来,双方寒暄了一阵,云舒才开口问他们的来意。
“云夫子,你这次回来,还走吗?还能......给孩子们上课吗?”
村长代表众人开口了。
云舒沉吟了一下道:
“村长,我也不瞒你,如今邪疫肆虐,我又跟师父学了点本事,若是有需要,我必定不能不管。在村里的时间怕是也不会很久,所以学堂那.....”
几人互相看了看,里正笑着道:
“我们知道,云夫子是要做大事的人,学堂里现在由旺望看着也行。今日,我们来,是想跟你算算卫生纸的利钱。”
“卫生纸?你们做出来了?怎么样?有人买吗?”
云舒兴奋的询问着。
他都快忘了卫生纸这茬了。
即便有秘方,造纸这事也不是今天说,明天就能出来成品的东西。
树皮、竹子等东西都需要浸泡够足够的时间,才能进行下一步处理。
再加上制造需要的工具也要时间,他以为半年能出成果就不错了。
没想到不过四个月就做出来了。
一长老笑眯眯接话道:
“做出来了,而且供不应求啊!现在,连下一批的卫生纸都有人定了。”
“那就好,那就好。”云舒也为他们高兴。
有时候好东西制出来不难,难的反而是如何让世人了解、接受、喜欢。
销售,自古以来就是一门学问。
“云夫子,这是账本,我们现在一共盈利一百一十八两又两百三十文,该分给您的林润,我们取了个整十二两,还请过目。”
村长将带来的盒子打开,推到云舒面前。
云舒拿起账本,随手翻了翻,字迹清晰,每一项收入和支出也记得清清楚楚。
采用的还是他教过的借贷记账法。
他很有兴致的翻看着账本,忽而他皱起眉毛。
村长等人的心顿时都提了起来。
难道有什么不对?老三做假账了?——这是怀疑老三的其他人。
难道漏记了什么?还是哪里记错了?——这是被怀疑的老三本人。
“云......云夫子,可有什么不对?”负责记账的三长老有些结巴,额头上也开始渗出细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