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见气氛诡异也就按照我说的做了,我探了探司机的气息,心中的大石头也就落下了——他还活着。
我坐在床头,焦躁不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戊戌带着那个女尸去了哪里,而刚刚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显然是是在追他们,难道说,那个奇怪的男的就是戊戌口中的道士?
正在疑惑之中,窗户突然响了,接着砰的一声,女尸被扔在了地上,青面獠牙被绳子给缚着,她没有皮肤,本应该是红色的面部肌肉变成了绿色,白皙的皮肤上浮现出大大小小的石斑,匍一出现在房间里面,就传来一股恶臭。
一月不见,戊戌的头发已长长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风的缘故,此时他的发丝已有些凌乱,慵懒的遮住一只秋潭一般的眸子。他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张消毒湿巾,擦了手之后,才向我走了过来。
他高大的身躯,遮住了我投向女尸的目光:“吓住了?”
我闻言,才猛然的回过神,立马找到垃圾桶蹲在旁边干呕,这味道,真的不是一般的恶心。
“让你出去,是怕你又会恶心的吐。”
我稍稍缓了过来,听他这么说,我竟然条件反射的说了句:“我还以为你要和她……”
他睨了我一眼,我立马噤若寒蝉。
“她……。”
我心有余悸的指着那女尸,视觉上的再度冲击,让我在看到她的瞬间脑子一片发白,我的胆子并不是太大,最初见到戊戌没有被吓死是因为他长得不吓人,可是现在,面对那个青面獠牙的女尸,我是真的淡定不了,人说久而久之就会习惯了,我真的衷心祈祷不要有下次!
他看我是真的害怕就把床单扯了下来盖在那女尸的身上:“她今天晚上没有吸到男人的精元,所以恢复原形了。”
我被吓得浑身冷的发抖,现在才知道电影里面演的都是假的,人在受到真正惊吓的时候,根本就发不出声音。
像是要寻找一个精神的慰藉一样,我死死的攥住戊戌的衬衣,生怕一松手,那女尸就会向我扑过来。
“松开。”他冷冷的说。
可我就像犯了癔症一样,还在一个劲的发抖,脑袋里想着要把手放开,可是手就是不听使唤。
“不松?”
他话音一落,就把我整个人压在了床上,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在我面前放大,挺直的鼻子就像乳白色的山峰那样好看:“以后不要多管闲事。”
我眼泪汪汪的望着他,逼了很久,才没有哭出来,我怎么会知道外表美艳的女人,会变成这副恐怖的样子
戊戌凝着我,那一瞬间好像时间都凝固了,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就像一片湿润的沼泽地。
半天,我才开口问道:“现在怎么办。”
“把她留在这,刚刚追我的那人,会再次回到这里。”
难道说他刚刚的消失,就是为了躲避我之前见到的那个男人,果不其然,那男人是个道士。
我相信戊戌会这么说,是因为已经确定熟睡中的司机不会有危险了,于是准备跟着他的步伐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往回看了一样,只见那个女人又变成了人的摸样,空洞的大眼睛往外涌着眼泪,或许是那种女人之间的某种惺惺相惜,让我停下了脚步。
我的恐惧消失了一大半,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她的跟前:“你为什么哭?”
“我想我的老公。”她和我们正常人说话没有什么区别,只是那音调,听起来特别的凄凉。
“你在干什么。”戊戌突然站在我背,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因为在不久之前他才警告过我,叫我不要多管闲事。但我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太可怜了,哪怕跟她说说话都好。
我没有理会戊戌,他显然对我这个举动很生气。
女尸的哭声更加的伤心,听得我耳朵发麻,她幽幽的说:“我死的那天,我老公喝醉了,我开车去接他,在高速公路边,我老公突然要吐,我就把车停了下来,就是在这个空档,我被一群民工给**了,我老公突然醒了过来,看到了我肮脏不堪的一幕,我再也没有脸面面对他,就当着他的面冲到了一辆货车前面……”
“在说谎我就捏烂你的嘴!”戊戌忽的一把捏住了女尸的下巴,言语狠厉,像带着一把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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