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转告四师伯,我这几天没空,吃饭的事回头再说吧”,我回复。(. )
很快。她电话打过来了,“你什么意思呀,还没闹够是吧?赶紧的跟他见个面,把这事过去不就得了么?”
“我是真的没空”,我说,“而且现在我要是跟他见面的话,大师伯和你就会被他利用,我不想那样。”
“利用?”裘婷婷一愣,“我们可是你这边的,会被他利用?”
“要是他当着你们的面老泪纵横,说如果我不答应他的要求,日本人就会要他的命。那你们怎么办?”我说,“你们都是他的至亲,好意思不帮着劝我么?如果大师伯开了这个口,我能不给他老人家这个面子么?”
“日本人要他的命?有这么严重?”
“我一点也没夸大,他这次得罪的是日本的大衍会,你可以问问大师伯知不知道这个组织”,我说,“再说了,我这几天真的是有事,要离开北京一段日子,没空和他见面。”
“嗯,那我明白了”。她轻轻舒了口气,“这事你就别分心了,安心去忙你的,这边我帮你搞定。你这次出去,叶欢跟你去么?”
“她不去。”
“那行,我明天把她接过来,一起住几天。只要她和我在一起,四叔也就不敢为难她了。”
“这个就不用了”,我说,“她去你那还给你添麻烦,我师姐下午会把她接走的。在她那,一样安全。”
“那行吧,你自己多注意身体,等你回来再说。”
挂了电话,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婷婷对我是真够意思,如果过几天让她知道我成了七爷的人了,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师父把我收入门墙,对我那是一份厚恩。如果没有裘家的名望和势力帮衬着我。很多事也许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了。
裘志处心积虑的想给七爷拆台,想利用这种手段光大裘家。我以后给七爷办事,他也许嘴上不说,心里必然会怨恨我。(
我走到一个人比较少的角落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师父的电话。
这次,他很快就接了,“小子,怎么了?”
“师父,有个事我得和您说说”,我顿了顿,“我明天要去安徽,和李紫心一起办那个事。”
“不是说不去么?怎么又改变主意了?”师父问。
“这次是小七爷让我去的”,我淡淡的说,“我答应给他办事了,所以……师父,您不会怪我吧?”
师父半天没言语。
“师父,您要是不愿意,那我……”
“林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师父不怪你”,他叹了口气,“小七爷是局师,曾家的势力现在如日中天,你跟着他,只要好好干,会有出息的。”
“师父,我不是为了这个”,我说,“小七爷……是我姐夫。”
“你姐夫?”他一愣,“我记得他娶的是光远集团的二小姐,姓隋呀,怎么会是你姐夫?”
“我姐姐林以柔,自小和他有婚约在先”,我说,“后来她受了伤,于是就和七爷分开了,但是这个名分是在的,所以他是我姐夫。”
“哦……原来是这样”,师父沉思片刻,“既然有这层关系在,那他提携你也是正常的。孩子,你师父不是你师伯,我跟曾家没有过节,你不用担心。跟着小七爷好好办事,有他在,你就可以重振林家的门庭了。”
“我就是怕您多心”,我顿了顿,“师父,我虽然不争气,但绝对不是为了名利而不顾道义的那种人。裘家是我的师门,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忘了这点,不会做对不起师父,对不起裘家的事。我明天就得去安徽了,到时候师伯知道了,肯定会暴跳如雷,势必又会为难您,我是担心这个……”
师父笑了,“小子,师父是不爱争什么,可师父不怕他。(. )你放心做你的事,你是我徒弟,我都不说什么,他凭什么指手画脚?这些年他以裘门的代表自居,慢慢的都有点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实际上我们裘家那么大,比他高明的人有的是,真要出头,轮得着他么?你既然跟着小七爷办事了,他又是你姐夫,如果以后你师伯过分了,你要帮着从中调解一下。你告诉七爷,裘家与曾家是老世交,他裘志一个人,代表不了我们裘氏家族的态度。”
“好,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松了口气,“那您忙吧,等你过几天回来了,咱爷俩再细聊。”
“嗯,你这次要办的事,风险挺大的,尤其是跟那个丫头合作”,他说,“切记,遇事要乾纲独断,千万不能被她左右,明白吗?”
“明白的师父,您放心!”
“嗯,那就好,没事的话,就这样吧”,师父说,“我要去爬山了。”
挂了电话我一笑,师父就是通情达理,这下我心里不用顾忌什么了。
下午,师姐来取巫灵黑石,她并没有问我和七爷见面的情况,只是叮嘱了我一些该注意的事,然后就把叶欢接走了。
从她叮嘱我的话里可以感觉到,她对李紫心的印象也不是很好。回想当初在唐风寓见面时的场景,我实在想不出李紫心办起事来会是什么样子,她真的有那么自信么?
按理来说,她是紫薇大师,这种术数对于推命是非常擅长的,它的长处是自成体系,结构严谨,而恰恰如此,精通这种术数的人,再想学其他的秘术也就难了。尤其是风水和道术,这两门若想登堂入室,必须有足够的灵性,不能过于拘泥成法。而李紫心既然适合紫微斗数,那就显然不适合学习后两者。
既然不精通此道,那她干嘛还去冒这个险,难不成她有别的用意?
对我来说,这些都不重要,我的目的就是血灵宝鼎。在朱雀凌天局到限,巫灵黑石重现天日之时,这血灵宝鼎也应运而出,难道这一切不是天意么?世间的事看似纷杂,实际上没有巧合,这也更让我坚定了信心,需要什么来什么,这说明老天爷不会亏待叶欢,她的封印一定可以解开。
现在看来,这封印关系着太多人的命运,这是命运之神布下的一个庞大棋局,而叶欢,就是这局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但是没关系,只要她平安,那我这枚棋子再辛苦,再累,就算上刀山下火海,那也值得了。状沟见扛。
晚上我抱着叶欢的枕头睡了一晚,睡的特别香甜,梦里枕头变成了叶欢,我知道那是梦,兴奋不已,觉得终于可以和她尽情的欢好一番了。可没成想,在梦里我刚把她压到身下,准备步入正题的时候,一阵嗡嗡的震动声愣是把我从春梦里拉回了现实。
我不耐烦的拿起电话,“喂,谁呀?这么早打什么电话!”
“是林先生么?我是李老师的助手叫张紫……”电话那头是个女孩。
“什么李老师,什么獐子狍子的,你谁呀?”我没好气的说。
电话那头一愣,随即语气也锐利起来,“我姓张,叫张紫,紫色的紫。我是李紫心李老师的助手,是驴哥让我给您打电话的,他说您会去安徽帮李老师,难道我打错了不成?”
我这才回过味来,“哎呦,不好意思啊,我……我刚才没睡醒,迷迷糊糊的就说错话了。对不起张小姐,我跟你道歉,你别介意啊。那个……咱们什么时候走?”
“我现在已经到您楼下了,您下楼来咱们就可以走了”,她冷冷的说。
“那行吧,你稍等我一下,很快就好!”我挂了电话,看看表才五点多,心说这丫头搞什么啊,天不亮就出发?
想归想,人家姑娘在下面等着了,我不得不抓紧时间。我穿上衣服,下床去卫生间,刷牙洗脸上厕所,一切收拾停当之后,二十分钟过去了。我拿包带了几件衣服,拿了八卦镜和凤凰金令,临走的时候灵机一动,把爷爷留下的镇魂铃也带上了。
楼下停着一辆茶色的现代越野车,一个个子不高,戴着眼镜的清瘦女孩正在那等着。我紧走几步来到她身边,“张小姐吧,刚才不好意思。”
她看我一眼,“没什么,上车吧,已经耽误半天了。”
我一愣,心说这丫头也够可以的,你搅了老子的春梦,就算我发脾气不对了,这已经说了两次对不起了,你还想怎么着?我都这态度了,还给我摆脸子,这也太矫情了吧!
她打开后备箱,“把东西放这吧。”
我走过去把包放好,接着不等她说话,打开后门上了车。
“你……坐到前面来好不好?”她看着我。
“为什么呀?”我问。
“除了李老师和我妈,我不习惯别人坐到我后面”,她淡淡的说。
“嘿我就不明白了,怎么就不能坐呢?”我反问。
“因为后座是领导和长辈坐的,紫心是我老板,也是我老师,她自然是可以的。但是林先生你,不过是去给我们帮忙的人,你觉得坐后面合适么?”
我无趣的点了点头,“得了,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之前别人说李紫心难相处,我还不太相信,现在看到你,我信了。”
“我是我,紫心是紫心,林先生这么类比恐怕是不合适吧”,她说,“既然你不喜欢我的说话方式,那我换一种,你坐到前面,咱俩路上可以说说话,这样可以吗?”
我跳下车,来到副驾驶位上坐好,“行,路上,咱好好聊聊天!”
“好啊”,她挑衅似的一笑,咣的一声,重重的给我关上了车门。我惊愕的看着她,这丫头脾气够暴的!
她不慌不忙的坐到驾驶位上,发动了车子,“坐好林先生,这一路上,我会端正态度,好好伺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