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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虽然有原初之水的替死效果在,可凯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毕竟谁也不知道生命圣杯收取代价是一个什么机制,凯尔特人的魔法很诡异,和凯在外面碰到的那些法术差别非常大,根本不是一条路子,要是生命圣杯绕过了原初之水,那凯可就真的嗝屁了。

但事情到了现在,凯好像也没什么其他的办法了,只能赌一赌了!

当然这件事,凯并没有告诉梅林。因为没有必要。

很快,凯就准备好了使用圣杯。

圣杯的使用方法都记载在那份卷轴之上,并不难,只要掌握方法,运用起来并不算麻烦,哪怕凯并不会凯尔特人法术,也能使用。

“Tidernas!”

随着咒语,天空突然暗了下来,随后凯手中的圣杯发出了一阵柔和的淡金光芒,接着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在小雨和光芒之中,金色的圣杯里慢慢的汇聚了一些透明发亮的水。

而在圣杯中水越来越多的同时,凯发现自己身上的生命力开始飞速减少,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取自己的生命力。更糟糕的是,这个过程凯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打断。

随着圣杯开始越来越满,凯发现不仅是自己的生命力,就连自己的灵魂都好像在被什么东西抽离!

凯原本寄予厚望的原初之水这个时候却好像伪劣产品一样,毫无动静!

这下真的完蛋了!

这是凯心中唯一的想法。

就在凯陷入绝望的时候,突然一股来至灵魂深处的剧痛让凯差一点昏了过去。

一边的梅林突然听到凯的惨叫,吓了一跳,他看到凯突然抱着头惨叫的倒在地上,而那个圣杯也好像受到什么刺激一样,光芒大放,比之前的璀璨十倍!

梅林想要去将凯拉开,可不等他接近圣杯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弹开,一头撞在了巨石阵的石柱上昏了过去。

于是凯只能独自承受那撕裂灵魂的痛苦。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种深入灵魂的痛苦才慢慢消退,凯的理智也慢慢回归。当他再次抬起头看向圣杯之时,悬浮在空中的圣杯已经大变样,原本金色的杯身出现许多不知名的浮雕和花纹,同时杯身之上还浮现着一缕缕青蓝色的火焰,这火焰并不让人感觉灼热,反而给人一种异常温暖的感觉。

看了看已经面目全非的圣杯,凯摊开手掌,手中的原初之水安然无恙。

凯苦笑了一声。

“呵,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而在凯脑海中的属性面板之上,原本击杀死亡骑士而获得的能量点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就连原本已经再次增长到六分之一的能量条也被清空了。

但相应的,生命圣杯却属于凯了。从各种意义上都是!

凯考虑很久,才给出了一个猜测,圣杯交换的条件是一命换一命,想要救活亚瑟,就必须牺牲一个人。而凯选择了自己,原本他是打算用原初之水扛过去的,可没想到,圣杯交换的根本不是其他东西,而是灵魂!

这下原初之水就没辙了,凯是自愿献上灵魂的,这和自杀差不多,原初之水可不会去管自杀,这一点虽然一点都不人性化,但也合情合理。

原本凯这次是真的要凉了,可谁叫凯有系统呢。他的系统虽然简陋,但好歹有啊。而且圣杯要的是灵魂,恰好,凯的系统就是专门收集灵魂的,于是系统为了保护凯这个宿主,主动将自身的‘经验’作为代价交易给了圣杯。

这个圣杯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凯给的灵魂力量质量太高了,于是可劲的吸。到了最后明显超过了交易的份额,于是根据公平原则,它自己就把自己当做‘代价’的一部分一切交易给凯。

所以现在,这支圣杯完完全全属于凯了。

这就是凯的猜测,虽然没什么证据证明,但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个了。

……

梅林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了,他被凯捆在马背上。梅林第一反应是自己被绑票了。可马上他就发现了凯,凯骑着另一匹在前面带路,他们已经离开了那片死寂的森林,正在往回赶。

梅林挣脱了两下,发现凯手艺非常扎实,根本就挣脱不开。

“你醒了?”梅林还打算发声叫住凯,可没想到凯提前发现他苏醒了。“感觉怎么样?”

凯一边询问梅林的情况,一边将梅林从马上解了下来。

“还好……就是脑袋有点痛。”梅林浑身无力的从马上下来,一站在地面上,就差点摔倒。“还有浑身都麻了。”

“对不起啊,我这不是怕你摔下来嘛,所以捆的有点紧。活动一下就好了。”凯毫无诚意的道了一个歉,然后拿出了水壶让梅林喝点水。

这倒霉孩子的身体真的不行,只不过是撞了一下而已,居然昏了一天,要不是凯有点医疗常识,这孩子麻烦大了。这一天不吃不喝的,浑身无力也很正常。

梅林的确口渴了,拿起水壶就一个劲的灌,在灌了一个水饱之后,人终于好了不少。这才有心思来关心关心凯的情况。

“您没事吧?当时我看到您非常痛苦,原本我打算去帮您的,结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昏了过去。”

……

“哎……回去之后,多吃点肉吧。”对于这样的弱鸡,凯还能说什么?只能拍拍他肩膀以示鼓励吧。

一开始,梅林还没能理解这其中的逻辑关系,所以只是傻乎乎的‘哦’了一声,可马上脸立刻红了。这是在鄙视他吧?绝对是鄙视他!

可想了想,梅林发觉自己好像没什么可反驳的,因为他的确弱鸡,就他这样还救人?到了最后还是别人救他……

梅林脸色随着心里变化不断的变化,最后无地自容的低下了头。

“好了,已经没事了,之前我想的果然是正确的,原初之水果然起了作用。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赶回去,治好亚瑟。”凯安慰了梅林两句,然后开始生火做饭。

他倒是想继续赶路,可他怕梅林扛不住,所以只能先吃饭,然后休息一下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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