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爱卿有何良策?”国王再次垂询。
王叔毫不客气的言道,“镇压!对付国内这群乱臣贼子,不用客气,他们可是想要我们命的,让枢密使挨个审问,有罪要办,无罪就放,要尽快处置。”
大君高声附和,“父王,大司马所言才是谋国,确该如此,不能再拖了,越拖变数越大,一旦大势即成,想堵也来不及了,到时,悔之晚矣。”
宫瑞海附和道:“大君所言有理,平叛不得拖延!在老水拦截叛贼,将水师派到元水,堵截这些投敌者。尽快肃清内部,才能全力对付皇领的进攻。”
风世颐摇头道:“事已严重,不能激化事态。”
师苟胜附和风世颐道:“父王,还是安抚为主。”
冉方察言道:“臣下附议,应安抚为主。”
看到两派相持不下,国王盯着沉默不言的修增安,“大博闻师何故一言不发?”
修增安环顾众人,问道:“诸位大人,我们东元现在最需要什么?”
“需要稳定。”师苟胜回道。
修增安点头,“我们最需要人心稳定,叛乱可以镇压下去,但人心还会思变。”
“大博闻师有什么高见?”宫瑞海不服气的问道。
修增安言道:“只要下道王令即可。”
王叔笑道:“让这些逆贼被王令感化?若能如此,也就不会作乱了。”
修增安言道:“作不作乱,权衡罢了。”
宫瑞海言道:“老夫虽然赞同这句话,可这不是宽恕的理由。若不惩戒,这些将军岂不是随意作乱,反正成了有好处,败了也没坏处。”
修增安道:“这些所谓的逆贼有几人是真心作乱,他们哪知逆首的谋划,他们只管跟着旗帜战斗,至于旗帜指向那里,可不是他们考虑的问题。”
风世颐点头,“所言甚是!士兵只管跟着旗帜走,这是军令。”
修增安言道:“王上只需派人去氐卫中宣旨,告诉这些士兵,他们护国有功,酌情赏银,战死者抚恤厚葬。”
王叔当即变色,“胡扯!你这失心疯了吧,你这么干,让亲翊卫如何想?”
修增安反问,“王叔,换做是你是这些士兵,该如何做?”
见王叔低头不言,修增安言道:“连攻击王都最凶的氐卫都没被惩处,还宣称护国有功,泰宗、元镇和流波三大营更不用担心了,军心自然稳定。”
“这样做是好,就是对不起死去的亲翊卫。”国王有点难于决断。
修增安笑道:“两边不都是打着保护王上的旗号嘛,有何分别?王上出现在城墙时,氐卫不是也放下武器了嘛!可见,他们是被蒙骗的。”
“也是啊,都来保护孤王的。”国王心情大好,爽朗笑道,“既然过年赏赐,做给外人看的,也不用吝啬这点钱财,让亲翊卫和七宿卫每人赏银十两。”
“那我们亲翊卫可吃大亏了。”王叔还是很生气。
“孤王自掏腰包,给亲翊卫加十两!”国王笑道。
修增安笑道:“只要王令一出,三大营马上风平浪静。”
“大博闻师说的对,大家也都是生活罢了。”国王言道:“可是孤王还不放心泰宗和元镇大营,毕竟这两个大营驻扎二十多万人马那!”
修增安言道:“王令是安抚底层,稳定士兵,若要控制这两大营,其实不难,明升暗降罢了!过几天,就是元月的禋祀大典,王上宣泰宗大营的萧帅和元镇大营的鱼帅前来,提升这二人为少师和少傅,将他们留在王都便可。”
“此计甚妙。”国王拍手叫好,“可这两大营的大帅让谁去担当?”
看到国王的目光投过来,老王叔想了想,“当前最重要的军务,是应对皇领对元镇的大举进攻,要说经历战事最多的,还是老水主帅丘神俭。是坐镇泰宗大营,还是去元镇为帅,丘帅倒是都能胜任,到底前去那个大营,还请王上定夺。”
国王盯着地图,思虑片刻,“这样吧,让丘帅前去泰宗大营吧,泰宗大营为大营之首,钳制四方,王国稳定基石,丘帅可担此重任。”
王叔提议道:“关于老水大营,就让副帅风太华出任大帅,他征战多年,也算是百战之将了,出任主帅,算是顺理成章,王上认为可否?”
国王点头认可,“这个安排可行,他现在也能独当一面,且最近老水地也没大仗可打,他还是胜任的。孤王通过,众位爱卿认为可行否?”
王叔继续道,“关于元镇,一时半会想不起合适人选来,本想让宫靖海去,可宫帅一直统领水师,不善陆战,臣也不知谁可以胜任,还请各位大人推荐。”
大君先言:“父王,儿臣推荐巫马将军,巫马将军行伍出身,从军三十余载,忠心耿耿,又在平叛中立下大功,儿臣认为巫马将军可担此职。”
风世颐附和,“巫马将军威望足矣!”
宫瑞海点头,“巫马将军忠勇无双。”
老王叔也同意,“巫马将军资历是足够的。”
众人各种夸赞,可唯独没人提出巫马将军的能力足矣,国王听出众人的弦外之音,巫马将军是不能指挥大营的十多万人作战的。
国王言道,“这样吧,让巫马将军重整亲翊卫,孤王身边不能没有忠勇的老将军,但孤王提议,让行嘉历练几年,再出任主帅也不迟。”
老王叔点头,“老夫一直看好他,假以时日,可为大司马。”
国王想了想,“人选就放一放,马上就要开战了,这样吧,把元镇大帅的位置留着,谁打的好,就把主帅的位置给谁,你们看如何?”
众人都轰然叫好,“功名但求马上取,告诉我们东元的将军,谁打的好,谁就是将来的大帅,也要让他们有点追求,要不然天天的都快不思进取了。”
大帐中,将士单腿跪地军礼,跪拜王府前来的特使。所有人心中都忐忑不安,此前传来流言,氐卫所有人员要被遣散,不论士兵将军,都要回家种地去。
翟元一和老王叔信步走上高台,翟元一恭敬的拿出王令,朗声念道:“氐卫所为,虽狂妄不悖,然见国王而明事,投戈请罪;孤王深思,军士无罪,实则被奸佞蒙骗,确属无辜,逆贼王父安有罪,然孤王不能加于忠臣义士,众将士忠于王室,勤王有功,皆赏银十两,伤重战死者,分发抚恤和安葬费用。”
将士听到敕令,赦免无罪,还有赏银可拿,山呼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