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辟邪剑谱。”
看着手中那满是文字的袈裟,梁雨舟感慨一声。
就是这么个玩意,在江湖中掀起无数的血雨腥风,一众英雄豪杰为之折腰,恨不得一睹而后快。
而此刻,这套极具传奇色彩的功法,到了自己的手中。
相传前朝时期,宫里一个大太监着了一本武学秘籍,取名《葵花宝典》
在大明取代了前朝之后,这本绝世武学几经流转,到了泉州少林寺红叶禅师手中。
那禅师本也是一位武学奇才,只是阅览完葵花宝典之后,竟是长叹一口气,扬言此功若是存于江湖,势必掀起无数血雨腥风。
此话一语成谶。
当时华山两名弟子游历至泉州,机缘巧合之下看了葵花宝典,而这也正是华山剑气之分的开端。
二人相约各自背诵一段,回去后默写出来。
只是二人回到华山,写出的葵花宝典竟前言不搭后语。
两个人各自坚信自己所记不差,定是对方的问题。
就在二人争执不下之际,红叶禅师发现了他们的偷记宝典的行为,便派弟子渡元前来劝说。
谁料此人天赋极高,在忽悠华山二人背完葵花宝典之后,动了凡心,当即还俗回乡,更回本姓,取名林远图,创立了辟邪剑谱,威震一时。
想起这段尘缘往事,梁雨舟一时忘了去看剑谱上所记载的招式。
听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他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手中秘籍莞尔一笑,不再去想当年的事情,细细观看了起来。
梁雨舟越看越心痒,这辟邪剑谱好像对任何习武之人都有魔力似的,不知不觉中,他竟然抽出腰上宝剑,随着里面的招式武动了起来。
但在过了二三十招后,他叹息了一声,放下了秘籍与长剑。
“这辟邪剑谱果然邪门,明明招式连贯没有异常,可在关键之处,就连我也会感觉晦涩难进,似乎有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
若是寻常武者,见了这玄妙的招式势必不会干休,非要找出问题所在才可。
而这正好中了剑谱创始人的下怀。
想要完全的发挥出辟邪剑谱的威力,就得割去那二两肉,致使体内阳气得以外泄才行。”
在那剑谱的中间部分,赫然写了八个醒目的红字“武林称雄,挥剑自宫”!
梁雨舟暗道这创这剑法之人深谙人心之道。
这八字真言若是放在剑法之首,许多武林中人或许要被吓到,就此罢休,哪怕什么神功秘籍,也不及自己那二两肉来得痛快啊。
可这几个字却藏在剑谱的中间位置,正好习武之人已经被剑法给勾住了魂,哪怕再如何不甘心,也非得割了以试其威力才好。
“这哪是什么辟邪剑谱,分明是邪门剑谱才对。”
梁雨舟摇了摇头,把袈裟直接放在了蜡烛之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燃起了熊熊火焰。
他用脚踢出床下的便盆,随手扔了进去。
“这样害人的东西,还是不留在世界上的好。”
他看着那火焰中忽闪而过的剑法招式,心头微微一荡。
哪怕以他穿越者的身份,再加上早已练过更加高明的独孤九剑,可见了这剑法之后,也险些沉湎了进去。
还好他有多重保险加身,这才没有陷进割鸡的圈套中。
他尚且如此,更别提其他人了。
于是梁雨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烧了这害人的东西才好。
随着火焰散去,只留下一盆的灰烬,梁雨舟也上床休息了起来。
次日清晨,这边已经无事的他自然要赶去衡阳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了。
在这大会上,能捞到的机缘值想必也不少。
他美滋滋的想着,骑着他那匹没有一根杂毛的大宛马走在官道上。
而此时,在那福州知府衙门,余沧海等十四人的尸体被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了一起。
看着这身着统一的服饰,以及脖颈处的一条整齐的细线,知府心中怒火滔天。
以他为官多年的经验,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一起江湖斗殴事件。
“猖狂!当今世道昌隆,鲜有作奸犯科之辈,可这些赳赳武夫,竟然如此猖獗!”
这府衙内的大小官员大气都不敢出上一声。福州发生了如此恶劣的连环杀人事件,岁末的考核上,知府势必要受到牵连,就连他们也难以幸免。
“哼,给本官查!一定要捉拿元凶,此等藐视朝廷法律制度的行径,必须依法处置!”
此言一出,一众官员劝解道:“大人三思啊,那些武人可不是好惹的,据说高明之辈,飞檐走壁,如履平地。没有军队围困,就凭三五十人可困不住他们。
而且……”
“而且什么?说!”
“要是惹怒了他们,给咱们来个斩首行动,只怕晚上睡觉也要睁着眼睛了!”众人苦笑道。
知府想了想,的确是这个道理,可就这么放过,他却心有不甘。
“本官要修书一封奏明天子,是时候该整治这些武夫一番了!”他咬牙切齿恨恨说道。
……
要说古代哪里不好,梁雨舟觉得还要加上一个没有高德地图。
他行了小半月的功夫,竟然跑错道了。
还好发现的早,否则真有可能要耽搁了时间。
百无聊赖的看着路边的风景,梁雨舟觉得无趣极了。
“也不知道这衡阳什么时候才到。”
他纵马疾驰在路上,要是古代也有区间测速,他这多少得算一个飙车党了。
远远的梁雨舟瞧见前边出现了一个山洞,不过他没怎么在意。
这种破烂山洞里,多半住了熊瞎子或是别的什么猛兽之类的。
可随着耳边的风呼啸而过,梁雨舟竟在风声中听到了有人的呼救声。
“吁~”
他一个急停刹马,运转起紫霞内力于双耳之上细细倾听,果然听见不一样的声音。
“你……你别过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小美人,你舍不得嘿嘿嘿,来吧,陪我田伯光睡一觉,保证让你醉生梦死!”
……
田伯光?
梁雨舟眼神古怪,想起原着中的一段剧情。
当即跃起身子,朝着那山洞扑去。
“你再不让开,我的剑就要刺伤你了!”走到洞口,一声清脆好似黄鹂鸟般的女声从里面传来。
又宛宛可人,不禁让人联想到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花。
“小师傅,你心肠倒还怪好。
只不过,我田伯光到手的女人,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放走,这里没什么人会来,你就从了我吧!”
山洞内空间不大,田伯光与这从山上掳来的恒山派弟子相距不过六七步的距离。
看着对方蹙起黛眉,一双含泪的杏眼就这么看着自己。
明明心里充满了委屈害怕的情绪,这会儿却故作坚强,不想让自己看贬了对方。
虽然不施粉黛,可那娇艳的俏脸却比怡红院的头牌还要美上数倍。
小小的琼鼻一抽一抽的,看的田伯光心头一荡。
而对方身上传来的那若有若无的女子芳香,更是刺激的他这个色中饿鬼恨不得马上脱衣解带,大战三百回合。
只是他田伯光虽然好色,但却不喜用强,非要女人心甘情愿的和自己睡上一觉,才能彰显自己的风流本色。
因此对仪琳倒也没动手动脚,只是言语不断挑拨,说着一些她从未听过的下流话。
她的脸上缓缓流下两行清泪。
早就听师父师姐们说过田伯光的大名,今日落到了他的手中,只怕贞洁难保了。
仪琳心中暗暗发誓,只要对方敢来碰自己一下,她当即就拔剑自刎,绝不给恒山派抹黑。
好在对方只是不断的说着些疯话,这让她心里宽慰了不少,不断的默念着阿弥陀佛和早课做的佛经,以免把那些佛祖听了会怪罪的话记在了心中。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一道咳嗽声让田伯光吃了一惊。
“是谁!是谁在那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