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人走远,苏璃月扑哧一笑:“瞧王爷把他们给吓的。”
“怎么?王妃是希望,跟本王同池泡汤泉的时候,被人看了个干净?”
萧慕宸步步紧逼,直到把苏璃月逼到墙边才停下来。
苏璃月目光警惕,但下一刻,就被萧慕宸捏住手腕抬了起来。
一根银针赫然出现在眼前。
萧慕宸似笑非笑:“王妃这是想,谋害亲夫?”
“银针能治病,也能要命。”苏璃月笑盈盈的,当即反客为主,反手捏住萧慕宸的肩膀,将其推出一步远,“王爷,可不要逾矩哦!”
萧慕宸笑意莫名:“王妃守着规矩便好。”
“王爷,您看这都半夜了,您看,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萧慕宸唇角一弯:“当然可以。”
洗尘阁的门帘窗子再度紧闭。
许久,谢影拿着扫帚,从回廊的柱子后探出脑袋:“王爷王妃玩儿的够花啊!”
转身时,余光瞥见后面有一个身影,当即下意识地掏出短剑:“什么人?!”
然而,这人谢影认识,是沉鱼。
沉鱼一袭男装,宛若侠女。
“你做什么呢?鬼鬼祟祟的?”沉鱼没好气地看着他。
谢影也来气了:“你又鬼鬼祟祟地站在我身后做什么?”
“我来给王爷王妃值夜。”
谢影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又不可思议地看了眼洗尘阁的牌匾,心中更加不可思议:玩花活儿都要安排人值夜?
高,真是高啊!
谢影尴尬地笑一声,转身离开。
翌日清晨,天空露出鱼肚白。
苏璃月准时来给萧慕宸的脸换药:“王爷的脸有何感觉?”
“刚开始的时候有点刺痛,今天起身的时候便感觉很痒。”
“哦。”苏璃月点点头,“有这些感觉,证明药是有效果的,王爷再坚持坚持,妾身保证,不出半年,就把您的脸治好。”
“王爷!”
苏璃月才换完药,还未来得及贴伤口敷料贴,便听见了谢影的声音。
眼看着人要进来,苏璃月一把抱住萧慕宸的脑亲了下去。
萧慕宸眼眸骤紧,身子顿时僵硬了。
“王爷,陆参将传来消息说……”谢影看到房间里的状况,立即改了口风,“今日的天气真好啊!”
说完,脚底抹油溜走了。
“人走了,王妃可以松开了吗?”萧慕宸觉得身子僵硬得难受。
苏璃月松开手,抹了抹嘴巴:“王爷您自便,妾身去看早膳好了没。”
萧慕宸望着她的背影,皱着眉怔愣了许久。
苏璃月尽力做到王妃的本分,咬牙坚持伺候萧慕宸换了衣裳:“王爷慢走。”
萧慕宸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望过来:“哦,对了,本王有件事忘了提醒你。”
苏璃月虚心接受:“还请王爷赐教。”
“还有半个月便是中秋宫宴,礼部同宫中司乐坊一起拟定了节目单,说每个出席宴会的皇室贵胄及家眷,都要出一个节目,王妃好好准备。”
苏璃月向来不喜欢这些:“妾身可以不去。”
“不行,这是规矩。”说完,萧慕宸不容她拒绝,便走远了。
该死!
苏璃月狠狠地捶桌子,桌上的物品摆件颤抖着发出脆响。
这时,六六又说话了:“宿主不要着急,系统已更新了中秋节目单……”
“滚!”
尾音还未收住,便见明月端着换洗的衣裳,一脸茫然地站在门口看着自己。
苏璃月回过神,轻咳了一声:“半月后中秋宫宴不是要出节目单吗?我正好先练练嗓子,以免到时候高歌一曲时,丢了王府的颜面。”
明月忍着笑‘哦’了一声,便去收拾衣柜了。
此时,萧慕宸正默默地站在房间外侧面的位置,默默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你倒真是个有意思的女人,本王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随即,风一般地离开了。
明月如常去收拾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沉鱼照常送了茶点过来。
这时,婢女画眉敲了敲门走进来:“王妃!”
画眉本是昌平侯府的大丫鬟,此次专门被薛城义带来京城帮衬苏璃月的。
一同被送来的,还有另外一个管事丫鬟和一小队护卫。
画眉看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在,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苏璃月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沉鱼,便若无其事地坐下喝茶:“无妨,沉鱼是自己人,值得信任,有什么话直接说便好。”
听主子发话,画眉便敞开了说道:“王妃,奴婢已去吕府打探过了,那日顾成雅回去后,便被吕夫人罚跪,还企图抓着吕大人逃避责罚,但事后,她又老实了,一直闷在屋里头摆弄香薰花草。”
苏璃月看向窗边花台上的一盆芍药,目光幽远。
一个骄纵跋扈、做了通房都不老实的人,怎么会因为罚跪而转了性子?
指不定是憋了大招,准备对付自己呢!
顾成雅,你的手段,还稚嫩了些。
苏璃月挑了把锋利的剪刀,饶有兴致地修剪花枝。
少刻,花枝修剪完毕,苏璃月稍稍松了口气:“这样看着舒服多了。”
苏璃月说的没错,此时,吕府中的顾成雅强忍着性子伏低做小,讨好宁氏,就是为了有机会能以丫鬟的身份参加中秋宫宴。
为了能见上皇后娘娘一面,见上阿爹一面。
更重要的是,借机除掉苏璃月,出了这口恶气!
宁氏正喝着茶,低头见顾成雅愣神,便毫不客气地踹了一脚。
顾成雅没跪稳,向后一倒,跌坐在地。紧接着,便听上方传来厉声呵斥声。
“让你近身伺候,你便是这么伺候的?!”
顾成雅忍着眼泪跪好,继续为宁氏揉腿:“夫人息怒,奴婢一定注意。”
顾成雅咬牙说着,心里对苏璃月的恨放到了最大:苏璃月,你等着!
远在肃王府的苏璃月打了个喷嚏。
明月连忙拿了件外衣给她披上:“王妃,现在已经入秋,即便是晌午正热的时候,也不能贪凉,当心受寒。”
苏璃月拍拍她的手直安慰说自己无碍。
随即,心底冷笑:指不定是那顾成雅在咒她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