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这边。”
那年轻人招了招手,孔琳乖巧的走了过去,手指四肢的伤势,也早就痊愈了,满是爱意的依偎在年轻人的身侧,甚至都没有去看苏逆一眼。
“给各位介绍一下。”
在众人的跪拜簇拥下,年轻人就仿佛是天生的王者,举手投足间,都充斥着高贵的气息,只是在苏逆眼里却未免有些可笑。
这种人前世他就见过很多了,大多都是小家族小宗门出身的,特立独行,就以为自己高贵非常,殊不知嬉笑怒骂,和普通人一样,才是那些传承悠久,返璞归真的大家族子弟应该具备的素质。
“这位是孔姑娘,未来罪城监察处的负责人……呵呵……”
监察处这个名头大家都没有听说过,但从字面上理解,就让很多人感觉不舒服了。
“诸位不要奇怪,罪城之外,几乎所有地方都设有天罚的监察处,所谓的监察处呢,其实就是我天罚在罪城的眼睛,日后大家都要生活在一起,今日正好熟悉一下……”
天罚的眼睛?
让这么一个黄毛丫头天天监视他们?
开什么玩笑?
虽然众人心里都很不爽,但却没有人当出头鸟。
而且,这一刻大家反而期望第一楼不要太弱势了,至少,在孔琳这上面,苏逆不要怂啊。
“怎么?”
那年轻人见大家都没有反应,眉头一皱,老气横秋的说道:“诸位对本使说的话,可有异议?”
这下子,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放在了苏逆的身上。
很多人甚至心底里都要骂出声来了。
妈的,你不是嚣张吗?
怎么看到第一楼就怂了,这女人都出来了,你怎么不吱声呢?
“嗯?看来……诸位是要以第一楼马首是瞻啊。”
年轻人笑着,可那笑容,却遍布杀机,众人感觉头皮发麻的同时,也是心有戚戚,就在大家犹豫着要不要承认那黄毛丫头地位的时候,有人从外面跑了进来,一下子就跪在了那青年人和孔琳的脚下:
“西门家族,拜见巡逻使阁下,拜见……监察使阁下……”
西门家主一把年纪了,跪在两个小年轻面前,竟没有半点儿委屈的样子,反而满脸的讨好和委屈:
“巡逻使,铜使,监察使大人,要为我们西门家族主持公道啊!”
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那青年人显得有些厌恶,皱了皱眉头:“别跪的这么近,有事儿说事儿。”
“真不要脸。”
终于,在众人意动,准备表示臣服的时候,苏逆开口了,天罚的到来,确实算不上什么好消息,可无论如何,此时都不能让天罚统一战线。
“嗯?”
年轻人淡然的看向苏逆,眼中冷芒一闪:“这位应该就是第一楼的楼主苏逆了吧?”
苏逆没理他,反而看向西门家主:“我在骂你,真不要脸。”
西门家主差点儿背过气去。
妈的,怎么回事儿呢。
招你惹你了?
为毛老是针对我啊。
特么的姓苏的你有毛病是不。
“哦还有你……”
见西门家主气的浑身发抖,苏逆嘿嘿一笑,这才看向孔琳:“臭不要脸……”
“你!”
自从进入这里,孔琳便强忍着心中的仇恨,就是不想在那年轻人面前表现的太过分,可没想到,自己不招惹他,他反而过来招惹自己了。
“恋爱是自由的……”
苏逆嘿嘿一笑:“你爱喜欢谁喜欢谁,有人能看上一坨屎,我也没办法,但你不应该出现在我面前,还记得我说什么来着?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孔琳气的胸口直疼,那不小的双峰上下起伏着,看得很多家族宗门底子都直了眼睛。
“狂妄!”
这一次,年轻人的声音彻底的冰冷了下来:“本使还未追究你见吾不跪的大不敬之罪,你竟还敢挑衅我的人?”
“傻x。”
苏逆终于看向那年轻人:“知道我为什么不和你说话么?太臭……太能装……真的,咱别装了,说人话不行么?”
说完这句话,还未等那年轻人发作,他便看向王家家主:“王家主,咱们的交易什么时候开始?”
“这……”
谁也没想到天罚会来,否则,王家家主根本不会泄露半点儿消息。
“不用交易了。”
被苏逆指着鼻子骂,年轻人终于装不下去了,死死的盯着他:“本使今日便是来解决尔等下界罪民的隐患,第一楼不服管束,屡屡包庇罪人此乃罪一……”
他看着苏逆:“勾结魔人,妄图置苍生于危难之间,此乃罪二……”
“你身为罪人,还敢顶撞本使,此乃罪三!”
他豁然起身:“罪上加罪,今日,便是你和第一楼的死期。”
“嗤……”
花倾儿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小朋友,是不是有人要害你啊?”
平时都很沉默的卞骁云竟也笑出声来:“兄弟,你从哪儿来的啊?要不你去打听一下,我第一楼包庇和你天罚作对的人有多少?在打听一下,这么多年,你们天罚可有过任何办法?”
“风大不怕闪了舌头。”
拓跋扈哈哈大笑,别看苏逆挺嚣张的,实际上,在他来之前,花倾儿他们三个才是第一楼最嚣张的人,不仅仅是对内……对外也是一样!
“一群流淌着肮脏血液的罪人,下界的蝼蚁!”
那年轻人似乎气的不轻,眼神中的淡然早就被杀机所取代:“本使既然下界,自然就能够打破你们的龟壳,不过……很可惜,你们看不到了……”
他一摆手,三尊青铜使者同时站了出来,仿佛是三座大山,轰然压向苏逆等人,一瞬间,第一楼人弟子们双腿发软,竟然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花倾儿俏脸一变,一尊铜使她可以战而胜之,两尊便只能够勉强维持在半个时辰内不会败北……但三尊同时上,她只能逃跑。
“凌姐,还不出来!”
让人惊骇的是,不知何时,这屋子里竟然多了一个人……
准确的说是多了一个女人,仿佛一直在众人的中央,却又仿佛突然出来的一样,没有任何人察觉到。
那个女人蒙着黑纱,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意,站在第一楼和三尊铜使的中间,就仿佛是一道冰墙,生生的阻隔了一切,任凭那是三尊铜使气息如何狂暴,到她面前,却化为了和风细雨……看上去没有半点儿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