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千户所猜想的那样,牧民就是故意向拉拓透露的门派信息,想让拉拓和锦衣卫顺藤摸瓜,找到那个门派。
但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提供的情报可谓是模棱两可,只不过是给了锦衣卫一个侦察的方向。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的身份终究还是暴露了。
“既然如此,就别藏着掖着了,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锦衣卫千户冷声道。
“我说出来了我还能活着吗?”
“呵呵,不说的话只有把你带回去了,到时你活着将会比死了更痛苦!”
听到这话,牧民眼中顿时流露出一抹不屑之色:“恕我直言,就凭你们几个,还不是我的对手!”
“哦?是吗,听说你们这些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我还真想见识一下!”锦衣卫千户说着,超出腰间的绣春刀,用左手在刀面上轻轻一抹,摆出了起手的架势。
“哼,年轻人,你们锦衣卫并不是天下无敌的,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啪!”
牧民甩开了手中的羊鞭,直接向锦衣卫千户冲了过来。
他的速度很快,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到了千户身前,手中羊鞭狠狠地朝千户横扫而去。
千户仰头躲过,举刀便刺,牧民微微侧身,躲过这一刀,但锋利的绣春刀还是划破了他胸前的衣服。
俗话说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牧民眼中的不屑此刻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因为他惊讶地发现,眼前这名锦衣卫千户的速度竟然比他还快。
“你就这点本事?”千户冷笑一声。
“哼,好久没动手了,有点生疏,再来!”
牧民话音未落,以极快的速度一个箭步上前,直踹千户胸膛,这一脚仿佛蕴含了千斤之力,势大力沉。
若是直接踹在千户胸口上,千户就算不死也要重伤。
然而,千户却不闪不避,直接迎了上来。
只见千户转身一个回旋踢,后发先至,脚后跟直接砸在牧民的胸口上。
“噗!”
牧民喷出一口鲜血,瞬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而出,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他实在没想到这锦衣卫千户居然有这样的实力。
当初反贼袭击刺史的时候,他也在人群中,他是亲眼看到那些锦衣卫在他的同门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只有那名百户要稍微强一点,但也没坚持多久。
就算千户比百户要强,应该也强不了多少才对。
要知道,他年轻的时候,实力在门派中可是数一数二的存在,怎么会连一个锦衣卫千户都打不过?
甚至是被单方面吊打,仅过了两招,就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数万锦衣卫中,千户不过寥寥数十人。
能成为锦衣卫千户的人,不但要聪慧过人,武艺方面更是鲜有敌手。
大汉境内的每个州都有锦衣卫卫所,每个卫所都有一名千户坐镇。
这二十来名坐镇地方的千户更是千户中的佼佼者,他们的实力即便是比起玄武他们来也差不了多少。
见牧民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锦衣卫千户顿时不屑一笑。
“你现在知道了吧?锦衣卫就是无敌的!来人啊,给我拿下!”
千户一声令下,身后的军士们顿时拿出麻绳上前将牧民给绑了起来。
牧民也没有反抗,因为他知道他不是千户的对手,反抗只会徒增痛苦。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你知道的,否则你将会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千户冷冷地说道。
牧民迟疑了一下说道:“我说了你能保证饶我一命吗?”
“如果查明这些年你和你的同门真的没有来往,刺杀刺史一事也和你没有关系,那么可以考虑。”千户笑道。
“行,我说。”
牧民一咬牙,将他所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原来,这个门派叫做墨影门,建立于四百年前,黑色梅花便是他们门派的标志。
墨影门向来隐世不出,门派中人擅长各种暗器、毒药、秘术,反正只要是邪门歪道,他们样样精通。
据牧民所说,墨影门亦正亦邪,也受私人雇佣,且雇佣价格高昂。
他当初杀那名官员就是从门派里接的雇佣任务。
不过墨影门向来鲜为人知,能够知道墨影门,并且雇佣墨影门的人屈指可数。
这也就是锦衣卫之前抓到过一名墨影门的人,知道了这个门派的大概信息,不然即便是锦衣卫,想要查到墨影门估计也要费一番功夫。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些人之所以刺杀蒙州刺史,是受人雇佣?”千户皱眉问道。
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居然敢买凶刺杀一州刺史?
牧民点点头:“有这个可能,不过墨影门向来有刺杀朝廷重要官员的习惯,为什么这么做我也不太清楚,据说是因为墨影门乃大宁王朝皇室所创,杀朝廷官员是为了让天下大乱,他们好趁机复辟大宁王朝。”
大宁?
千户眉头紧锁,大宁可是大乾之前的王朝,就连千户也没想到这伙人竟然是前前朝的余孽。
如今都已经到大汉王朝了,这些人居然还敢出来跳?
与此同时,牧民继续说道:“不过墨影门人数不多,每次行动都掀不起什么风浪,这次来刺杀蒙州刺史,估计是整个门派的人都出动了。”
“但他们究竟为什么这么做,除了门派的掌门和长老,即便精英弟子也不知道内幕。”
“我之前也是精英弟子之一,基本都是门派怎么吩咐我们就怎么做。”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至于门派的位置,我是真的不知道,墨影门每过十年就会转移驻地,一般会伪装成小作坊之类的,普通人很难找到。”
听到这,千户不禁摸了摸下巴,这个墨影门行事还真是谨慎啊,怪不得能存世几百年。
“那你们平时和门派如何联系?比如有什么接头暗号之类的?”
牧民摇摇头:“我已经离开门派二十多年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是怎么接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