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欢颜的出现,使得广场上骚动了好一阵,严城主不敢直视这个魔女,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倒是金家家主金休变了脸色,犹豫再三还是对展欢颜抱拳道:
“展长老,云海楼做五洲生意,号称是不参与各处势力争斗,你此时坐在落炎宗的台子上,有悖云海楼宗旨吧?”
展欢颜眼尾扫过金休,“哼”了一声:
“老家伙,你少拿云海楼说事,我除了是云海楼二长老,同时也是欢颜山主人!”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再说这些没滋没味的话,我把你金家这些不成器的子弟全抹杀了,免得浪费灵气!”
金休气结,可嘴巴颤动半天,硬是没敢继续接话,愤愤地扭过头去不再看向这边!
苏来睁大了眼睛:
“那个。。。。。。欢颜啊,他好像很怕你?”
展欢颜唇角弯起,玉指动了一下,示意苏来靠近了来听!
苏来将脑袋偏了过去,只觉暗香涌动,若不是他道心坚毅,只怕也要流鼻血了。
耳边只听展欢颜吹气如兰:
“他们都怕我,我不高兴了,就会屠城哦。。。。。。”
苏来寒毛炸起,真的假的啊姐姐!
可他看向正襟危坐的严城主和吃瘪的金家主,似乎,展欢颜说的是真话!
这魔女,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此时城主府内打扮得光彩照人的严可心正想要去看挑战赛, 主要是去看苏来。
却被得了急令的大总管匆匆赶来,一把将她拉下传送阵:
“小姐,去不得!”
“城主有令让你于府中禁足五日,不得外出!”
严可心大怒:
“全城的人都去得,为何我去不得?”
大总管面上发苦,压低声音:
“大小姐啊,那个欢颜山的展魔女也来了,就坐在苏来身边,有说有笑的。”
“城主大人一是怕你见了伤心,二来。。。。。。怕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个魔女,我们得罪不起啊!”
严可心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青,呆立片刻,忽然掩面痛哭,跑向了后宅!
终于,一声悠扬钟声响起,挑战赛开始了!
城主府大统领高深宣读了挑战赛规则之后,两方炼气期弟子进入场地。
这挑战赛也算是火羽城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事,城外也有人赶来观看,正是给火羽城涨人气的好时机。
严城主下令只设广场正中一个赛台!
赛台上空漂浮着灵气光幕,用以记录积分。
赛台两侧,每侧是一千炼气境弟子。
这挑战赛啊,要慢慢的打,这样被引来的人才有足够时间了解火羽城,消费一番!
落炎宗弟子服饰延续了落炎门的风格,黑袍绣火焰纹,炼气境弟子是白色纹路,筑基弟子是青色纹路,金丹长老则是金色纹路,而两位门主黑袍赤焰,气势逼人!
金家则是金袍锦绣衣衫,大概是受姓氏影响,金氏子弟尤其喜爱金光闪闪的饰物,头上也用金冠束发,主打一个“财大气粗”!
此时第一个上去的金家子弟是个炼气后期的小胖子,浑身金芒闪动,却在黑袍落炎宗弟子的凶狠气势下,有点露怯。
还没等开战,小胖子“嘭”地撑起一个金色光罩,才有了些许安全感。
观众哗然,搞什么,第一场还没开打就整出防护罩来了?
可金休面色从容,规则没说不许借用外物,那就是可以用!
有本事你落炎宗也用护身宝物啊!
苏来饶有兴致地看着台上两人交手,小金胖子已经将自己保护起来,放心大胆地手持金剑攻向落炎宗弟子。
黑衣弟子的法器是一把黑色匕首,灵气挥出与金剑的光芒相交,叮叮作响。偶有金色剑气落到他身上,便是一道血口,可黑色剑气落到金胖子身上,都被那个光罩拦在了外边。
金休脸上露出一丝得意!
敢挑战大世家?
光是法器你就比不过!
苏来不急不躁,笑眯眯地看着自家弟子挨了数道剑气,却渐渐靠近了金胖子,猛地匕首上黑光闪烁,向着金色光盾连扎数刀,光阵一阵晃动,“嘭”地化成灵气消散,金胖子身上掉下一个碎裂的玉佩来!
黑衣弟子手中不停,黑光闪过,匕首在金胖子身上连扎数刀,肩膀、胳膊、大腿甚至是屁股!
这弟子下手甚是狠辣,每一刀捅完都要顺势旋转刀刃,一刀一个血洞!
小金胖子浑身鲜血淋淋,感觉自己如同被一条毒蛇盯上了,冷汗滑落,骤然尖声叫喊:
“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
“当!”钟声响起,光幕上落炎宗得一分!
金休面色一沉,冷哼一声,瞪了身边一个中年一眼。
这个小金胖子是金家支脉中年人的孙子,平日里趾高气昂,自称小辈第一人,因此才安排了他第一个上场,还赐了他最好的护身玉佩,稳赢不输的局面,想不到如此丢人,连拼死都不敢,直接投降了!
广场上嘘声一片,起哄声此起彼伏,金休面色难看,这只是第一场罢了,肯定是黑衣弟子手里的匕首刚好克制护身玉佩,走了大运而已!
第二场,落炎宗使用黑色长鞭的俊俏女弟子对战金家一个高壮少年!
少年见对手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扶了扶头上金冠,露出傲然之色:
“小美人,你若是离了那小破宗门嫁给我做妾,我便下手轻些,如何?”
俊俏女子美目流转,樱唇微动:
“敢调戏老娘,我看你怎么死!”
与此同时黑色长鞭骤然挥动,道道鞭影带着锋锐呼啸之声,抽到了金冠少年身上!
少年身上也腾起一个光罩,可惜三两下就被长鞭抽碎,他慌忙应战。
用剑,剑被抽飞!
用扇子,扇子被劈成两半!
少年用拳头挥出一片光盾,可惜被长鞭直驱而入,啪啪抽到了他面颊之上,少年从腮边到眼角出现两条交叉血痕,如同被人封住了嘴!
这是对他贱嘴贱舌调戏女子的惩罚!
少年痛极大叫:
“啊,我的脸,臭娘们,你毁了我的脸,我剁碎了你!”
可漫天鞭影随即落下,高壮少年浑身衣衫破碎,血肉被一条条抽飞,再也不顾的嘴上发狠,抱头在台上蹿来蹿去,却始终无法摆脱如影随形的长鞭!
最终少年浑身是血,再也没了跑动的力气,缩成一团大叫:
“认输了,别打了!”
“当” ,落炎宗又加一分!
“当”!
“当”!
“当”!
“当”!
。。。。。。。。。。。。
直到金家连输十八场,金休霍然站起,愤怒道:
“城主,落炎宗使诈!”
严城主挑挑眉:
“哦,金家主,你指控落炎宗使诈,就是指控他们违反规则。你可有证据?”
金休怒气冲冲:
“我金家子弟,皆有极品防身玉佩,炼气境内无人可破!”
“倘若一个两个,恰逢属性相克,倒也正常!”
“可落炎宗一连十八人皆是破了护盾,这不奇怪吗?”
“小小宗门,哪来的极品法器?他们必然是用了欺诈手段!”
严城主皱了皱眉,看向苏来:
“苏宗主,那你可想解释一下?”
苏来看向金休,露出奇怪的神情:
“金家主,如此说来,你金家的光盾一出,举世无敌,谁要破了你家的光盾,就是使诈?”
“我宗弟子皆是实打实的上阵搏杀,还未追究你们使用外物呢,你倒反咬一口?”
“这是只许你家放火,不许我家点灯啊,金家主好大的威风!”
“莫非全城只有你金家才用的起极品法器,当我们这些宗门都是穷鬼不成?”
“还请金家主说个明白,我宗弟子如何使诈了?”
围观群众被打断观看本就有些不满,听得金休“无理取闹”,瞧不起别家势力,纷纷起哄:
“金家嘛,金光闪闪的,还以为自己财大气粗呢,谁不知道他家坐吃山空,在这充什么大头蒜!”
“就是,听说金家的人奸邪,家风不正,惦记妇人家的嫁妆好多年喽!”
“真的,以前那个分支金家老妇人留下商楼,可不真就被金家主脉抢走了嘛,无耻!”
有人使用术法,使得声音飘忽不定,却嚷的整个广场的人都能听到:
“金家主,人家苏宗主说的对啊,难道只需你金家赢,落炎宗赢了就是使诈,你倒是拿出证据啊!”
“哈哈哈,不说自家的护盾不结实,反倒怪人家的法器太厉害!”
“金家真是没落了啊!连家主都如此厚颜!”
金休脸上黑的快要滴水!
可苏来噎完他也不着急说话,跟着展欢颜小声“调笑”!
严城主偷看了展魔女一眼,也不着急肃清局面,直到广场上各种难听的话都灌进了金家人的耳朵,他才面色严肃,看向金休:
“金家主,无凭无据的话,莫要再提,在场元婴境不少,暗中更有想看热闹的老前辈们,若是落炎宗使用了什么违反规矩的手段,现在你早收到消息了吧?”
“若是再因此纠缠不休,我只能将金家逐出赛场!”
“既然是误会一场,你向苏宗主道个歉,然后继续挑战赛吧!”
金休气血上涌,只觉道心一阵摇晃,他连忙稳定心神,咬了咬牙,对着苏来抱拳道:
“苏宗主,老夫老眼昏花,看错了,还望苏宗主海涵!”
苏来随意挥了挥手:
“无妨,人老嘛,就是犯糊涂,咱们快些比,比完了您老人家好回去颐养天年,莫要再操劳,身体要紧啊!”
金休听得苏来话里有话,只当没听见,捏着拳头坐下,他,又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