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家伙不敢去摸老虎屁股,最后决定改日再来。
再喜欢哥哥,他们也想保住小命。
等到他们离开后,银芽这才发现他们,又看了眼里面的情况,瞬间了然。
摇头叹了口气,世子就闹吧,也就世子妃纵容他了。
对比镇北王府的和谐,宁王府似乎乌云密布。
一盆接着一盆血水端出来,柳如雪跪在房外,饶是秦元青也难免有些揪心。
这不过是小产,怎么会这么多血?
这时,请来的大夫忽然跑出来,擦拭一下额头的冷汗,战战兢兢的想下跪。
秦元青上前将人扶住,抿着唇说:“恕你无罪,说说王妃如何?”
大夫吞咽了一下,不敢说实话,只能低着头解释:“王妃小产大出血,王爷,府上可有百年山参?给王妃吊着一口气,小人怕王妃就这么过去了。”
边说边不停的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秦元青看向身后的人,厉声道:“没听到吗?还不赶紧去拿?”
他瞪了一眼地上的柳如雪,心中有着盘算。
“你最好是祈祷仙儿没事,否则,柳如雪,你哥哥回来了也保不住你。”
柳如雪彻底的瘫在一边,眼泪从脸上滑过。
这时,她也感觉到了自己小腹隐隐作痛。
她捂着小腹,抓着秦元青的裤脚。
“王爷,臣妾肚子也疼,王爷……”
却被秦元青一脚踹到了一遍,脸色极其难看。
“平日里你装装柔弱就算了,本王不会说什么,可你现在还想着装病骗本王,来人,将柳侧妃抬回她的院子,暂时禁足在院子里,接下来如何发落,等王妃醒了再说。”
秦元青吩咐完,无情的抬脚走出了院子。
而柳如雪则是被人拖着回到的院子,路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被其他两位侧妃看到了,暗自震惊。
王妃刚小产,这柳如雪……
一时间,她们想到了无情的宁王,心中一片寒凉。
而柳如雪回到院子没多久,血迹从她裙角渗出。
丫鬟倒抽了口气,看着柳如雪惨白的小脸。
“侧妃,奴婢这就去给您请大夫。”
丫鬟着急的跌跌撞撞跑了出去,却被告知,大夫正在救治王妃,没时间搭理柳如雪,如果柳如雪真的不舒服再去府外请别人。
丫鬟想到了那摊血迹,也顾不上其他,直接跑出了王府。
这些事情,都被派来盯着宁王府的人瞧了个清楚。
紧接着,回到了王府跟姜月梨说了这件事。
姜月梨此刻正在自己的院子里,手中是薛神医新给她的医书。
“世子妃,柳如雪也小产了。”
姜月梨诧异的看过去,还真的是毫不意外啊。
“就算她现在保住,将来也保不住的。”
姜月仙怎么可能允许有人先她一步怀上皇长孙?这是她没想到这柳如雪竟然怀上了。
看来秦元青够努力的啊,夜夜留宿都不为过了吧。
“那宁王妃呢?情况如何?”
闻言,那人回答:“姜月仙小产大出血,以后恐怕难以怀孕了。”
这并不奇怪,前世姜月仙那么受宠不也在最后没怀上孩子吗。
只是有些好笑,这是她唯一的孩子,却因为秦元青的无情而被算计没了。
不知道午夜梦回时,她可会后悔?
“啧,报应不爽,继续盯着就是,尤其是近期姜月仙的动静,小心些,别被发现了。”
姜月梨将手中的医书放下,忽然想到了。
“回去吧,柳如雪那边也让人按时盯着,我要随时知道她们的情况。”
那人低头拱手,“是!”
等到人走后,姜月梨这才重新将书翻开继续看着。
久久未散去的笑意昭示了她心情不错。
以至于到了第二天清晨,她去了秦峥院子那边时,秦峥都察觉到了她的好心情。
宁王府发生的事情他已经知晓,有些意外的是,竟能够让他的梨儿再过去一晚上之后,还觉得高兴的,难道魅力就这么大?
“梨儿,你就这么高兴吗?”
秦峥心里难受的很,秦元青的孩子没了,她这高兴的有点扎眼。
甚至是带着一点点酸涩的语气询问,让姜月梨一愣。
随后想到了什么,她坐了过去。
“不该高兴吗?正所谓天正下雨你没拿伞时,有人刚好就把伞送你手上啊。”
秦峥不明,他就没那么高兴,是他对秦元青不够怨吗?
“阿峥,你是不是又想多了?”
姜月梨眯着眼,危险的询问着秦峥。
这副表情怎么看都是想多的象征。
秦峥眨了眨眼,倔强的摇头承认自己想多的事实。
姜月梨捏着眉心,有些时候她真的恨不得撬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柳如雪小产,她的孩子按照月份来算也不过一月罢了,而罪魁祸首是秦元青,我就在想,如何让柳将军更恨秦元青,这不,他自己送上门了。”
正妃婚前先孕丢面子不说,他甚至是明知道这孩子本就保不住的情况下,任由正妃陷害自己的妹妹。
甚至是一脚踹掉了妹妹的孩子,害的亲妹没了孩子还伤了身子。
这样的仇恨还不够吗?
“阿峥,我从不是什么宽容大度之人,自然是会利用一切东西让秦元青一点点的失去他所拥有的权势,你会怪我吗?”
就算怪,她也会一意孤行。
她的母亲,外祖,秦峥,整个镇北王府,十万镇北王军将士们,以及她孩儿的命换来的江山,秦元青有什么资格坐上去。
她就是恨,恨自己无能,无法手刃仇人。
秦元青,姜月仙,以及她的父亲姜且姜首辅,还有那位姜府继妻王氏。
这些手上都沾染了她最亲近之人的血液,她为何不能报仇。
秦峥无奈,神情严肃的跟她对视。
“梨儿,你想多了,我从未觉得你这样做不对,只是觉得,那些腌臜事,应该我去帮你做,免得脏了你的手。”
在他心中,姜月梨是一道光,是让他恢复正常的动力。
姜月梨所有的行为,他都赞同,独独那些个危险腌臜的事情,他不想姜月梨沾染过多。
他的梨儿啊,就该被他养的白白胖胖的在府中,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随心所欲的做任何事情。
甚至是再无忧愁烦恼。
这便是秦峥的期望,也是渴求之事。
“可我知道,我们夫妻一体,所以以后这些你说,我动手。”
既然求而不成,就另辟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