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个意思。”赵金花发话了。
李大山也不是完全狠心,他是怕孙大梅把他家的事往外乱说。
最终,李大山接受了这个建议,只搭一间屋子的话,用不了两天。
那边,孙大梅洗了个澡,换上了李义的旧衣裳,又吃了一点东西,问两兄弟:“你爹干啥了,青砖房都住上了?”
李孝说:“娘,路上的时候,弄了点钱,这算什么,小——”
李义一把拽住李桃,截住李孝下面的话。
“娘,你一路上辛苦了,在我的房间睡会儿,我们去找爹,看看以后咋办。”
“苹儿呢?”
孙大梅这才问起李苹儿,李义说:“娘,妹妹和我们走散了,她被好心人收留,在京城,过一阵子就回来了。”
“我就说我没看错,马车里的肯定是苹儿。”
李孝问:“娘,你看到大妹了?”
孙大梅点头:“嗯,孙二良这个畜生非说不是,还拦着我不让我找苹儿,不然我哪能成现在这样?”
李义李孝也不知道怎么和孙大梅说李苹儿的事,只让孙大梅先休息。
兄弟俩出房间的时候,孙大梅还说:“给你妹写信,让她别回来了,京城找个有钱的婆家,你们兄弟也沾光。”
两兄弟出来后,李义说:“二弟,有些事,不能和娘说。”
“哥,那是咱们的娘,有什么不能说的?”
李孝的态度不以为然。
“你要是想让娘被赶出去,你就说,我知道你想说桃儿,你知道不知道,桃儿的性别一旦说出去,咱家有杀头的可能。”
李义把村长的话记在了心上。
李孝嘟哝道:“非要整这么多事,当时直接说是女的不就行了,再说,不是写信了,哪里有那么严重。”
“李孝,你胡说什么,要不是保护桃儿的陈师傅,你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能吃上饭?还有保家仙,奶说了,也是因为桃儿才来咱家的。”
李义的语气重了些,他头疼这个弟弟怎么教。
李孝见李义生气了,才说:“我知道了大哥,我不和娘说,咱们去找爹问问以后咋办。”
“什么,让娘单独出去住?”
李孝大声质问道。
“孝哥儿,怎么和你爹说话呢,你娘和你爹不是夫妻了,住在一起让别人怎么看?”
赵金花不满李孝的态度,呵斥道。
“可是,奶,我娘一个住万一有事咋办?”
李孝仍然为孙大梅辩解。
赵金花真想撬开这个孙子的脑袋,看看他脑子里装的什么。
“你跟着你娘一起住不就行了。”
李孝的脸一下子红了,气势也弱了,结结巴巴的说:“奶,那怎么行,我是李家的孙子,怎么能出去住?”
赵金花“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过分的话。
“就这么办,你俩,谁要是敢把家里的事情说出去,不要怪我当爹的狠心。”
李大山的态度很坚决,或许受村长的影响,他现在把李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商量完,李大山去找村长说建房子的事。
“这样也好,全了两个孩子的孝道。”
村长磕磕烟袋,同意了李大山的提议,但垂下眼中满是冷漠。
李大山知道村长担心什么,和村长保证,不会乱说。
村长说:“嗯,我会和村里人说 。”
孙大梅知道让自己出去过以后,找李大山和赵金花哀求了一阵。
但两个人态度坚决,李义李孝也不站在自己这边,只好打算这两天好好刷刷李大山的好感。
李桃儿不管这些,村子外面来了很多送学子的马车,她和李季江也要往书院去了。
在华泽阳的信来之前,她得去读书。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因为某个皇帝的恶作剧,华泽阳的信到了,她也得继续读书。
一走出村子,就听见江达大声喊:“李陶,这里,咱们一起走!”
李季江见有人等李桃儿,轻笑一声,先走了。
江达的娘也在,看到李桃儿,亲切地打招呼。
“这孩子还得拜托你多照顾,我给你们带了一些吃食,让江达给你。”
扫了一眼江达身边的仆从背上的大包裹,李桃儿客气地说:“不用不用,您太客气了。”
李桃儿不知道要称呼同学家长什么,只好说您。
“不用客气,你们去书院吧。”
江达娘话音刚落,绷着脸的文锦就从旁边的马车上跳下来。
马车一个女声说:“你那么着急做什么,记住了,在书院不要和不三不四的人玩。”
本来想招呼文锦的李桃儿放下了手,不三不四?说谁呢?
江达娘轻笑下:“知县夫人倒是好大的威风。”
随即不管车里的人如何反应,对江达和李桃儿说:“你们快走吧,别误了下午上课。”
“慢着!”
文锦娘终于出来了,不像江达娘,文锦娘身材瘦削,穿着华丽的云锦衣裙,头上戴着精致的金首饰,手上是翠绿的镯子和戒指。
李桃儿吐槽:“文锦娘倒是像富豪的妻子。”
此时,文锦娘倨傲地看着李桃儿:“你就是那个李陶吧,听文锦说你救了他,我倒想问问,你在文锦的马上做手脚,有什么目的?”
气愤的江达想和文锦娘理论,被李桃儿拽住了。
李桃儿没来得及说什么,江达娘用同样不屑的语气回击。
“原来谁救了知县家的儿子谁就是图谋不轨,见识了,李陶下次别救了,省得被不知好歹的人咬。”
“不知好歹”四个字被她重点强调。
李桃儿沉着脸点头。
江达说:“你是没嘴吗,事情怎么样,问先生就知道了。”
文锦娘气得脸色发绿,文锦脸色铁青地拽住他娘。
“母亲,没人害我,我要去书院了,你回去吧。”
“文锦,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文锦不理他娘,径直朝书院走去。
李桃儿和江达也往书院走。
江达娘看着几个孩子走远的身影,笑道:“这么大人,还没个孩子懂事,这也算歹竹出好笋了。”
文锦娘恨恨地说:“你得意什么,我记得你家是商贾吧。”
“哈哈,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家的靠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