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丢下这个猜测,立刻风风火火地跑开了,嘴里反复念叨着一句话:“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还真是有精神!”维泽特看着哈利跑远的身影,“就像是……”
“就像是找球手?”卢娜试着帮忙维泽特去形容,“发现目标就要试着找到它?”
“非常非常准确的形容,我就想不到这样去形容哈利!”维泽特没有吝惜自己的夸奖,“尽管我们已经解决了一部分问题……”
“但是必须要承认,疑点似乎又增加了……我给你看看哈利的记忆,你应该会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将魔杖尖端抵住自己的太阳穴,借助默默然核心泵动的古代魔法力量,牵引出一缕银色丝线。
这是他和卢娜才能使用的方法,在没有冥想盆的情况下,也能借助古代魔法力量分享记忆。
卢娜也获得了相关的记忆片段,“如果那头大黑狗是小天狼星·布莱克,那么他看着哈利的眼神……很奇怪。”
“不像是哈利说的那样……也就是伏地魔安插过来的‘间谍’,他给我一种……过来探望哈利的感觉。”
维泽特点了点头补充道:“从行为上来看,如果那头大黑狗是小天狼星·布莱克……”
“当时他果断选择出手,或许哈利就已经死了,或许其中还存在着……不为人所知的真相?”
……
维泽特他们没有想到,他们走到楼梯口以后又遇到了哈利。
哈利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面前是一个倒在地上的……特里劳妮教授。
特里劳妮显然还活着,无论是略微起伏的身体,还是嘴里时不时传出的呢喃,都在彰显着她的旺盛生命力。
“再给我拿一瓶雪莉酒……嗝!我至少还能再喝一瓶……嗝!我可是真正的先知!”
“当然不会影响!天目怎么会被雪莉酒影响呢?它只会给天目最好的滋润……嗝!”
“你们认识她吧!特里劳妮教授……”哈利语气有些慌乱地解释道,“占卜课的教授,维泽特你可能没上过占卜课,不知道她……”
“事实上我知道,而且印象深刻。”维泽特挥动魔杖,虚画出血滴的弧线,“血盟骑士!”
虽然他没有上过占卜课,但是他在入学的时候,就已经从弗雷德等人口中,知道了不少有关特里劳妮的事情。
至于特里劳妮喜欢酗酒这件事情,他也早就知道了。
“好神奇的魔法!”哈利张了张嘴,看着一个模样精致的铠甲凭空出现,将特里劳妮给扶了起来。
他甩了甩脑袋接着说道:“我本来打算上楼去校长室,结果一个人就这么滚下来了……然后才发现居然是特里劳妮教授!”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放松方式。”维泽特微笑着说道,“或许这就是她的放松方式。”
“那也太奇怪了……”哈利挠了挠头,往楼梯的方向看了看,又用不放心的眼神看了看特里劳妮,“我们……先把她送到校医院?”
哈利的话音还没落下,被铠甲扶起的特里劳妮突然动了,极为迅速地走了几步,一把抓住了哈利的手腕。
特里劳妮没有睁开双眼,只是张开了嘴巴,一股酒气吐了出来,让哈利翻了翻白眼,又干呕了几声。
特里劳妮张开嘴巴,用一种奇怪而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黑魔王被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地失败重创……”
“他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奴役的仆人根本无法让他满意……死亡是仆人最好的伪装……”
“温暖的家园是仆人最好的庇护所……枷锁早已经被打破……挣脱束缚只在一念之间……”
哈利扭了扭手腕,努力想要挣脱特里劳妮的手指,有些慌张迷糊地看向维泽特,“特里劳妮教授这是怎么了?”
特里劳妮还在用沙哑的嗓音说道:“仆人终将挣脱枷锁……仆人终将再次行动……”
“黑魔王将在仆人的帮助下卷土重来……比以前更加强大……比以前……更加可怕……”
……
“什么仆人……家园?”哈利挠了挠头,把头发挠成一个鸡窝,“特里劳妮教授这是在……说些什么?”
“或许是预言吧?”维泽特拿出笔记本,将特里劳妮刚才说过的话记下。
事实上,他不是第一次见过特里劳妮这样,结合以往的经验,加上一些来源于自身的经历后,他觉得特里劳妮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霍格沃茨的教授们都很优秀,就连最为不堪的洛哈特,那也有着一手非凡的遗忘咒;
尽管那个遗忘咒还是来源于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但也算是与众不同的地方;
以这样的思路进行推测,特里劳妮能够长期执教占卜课,自然有着过人之处。
特里劳妮所说的“天目”确有其事,只是想要发挥“天目”的效果,就不是由特里劳妮说的算了;
可能需要某种特殊的条件?
例如喝下足够多的雪莉酒,直到进入醉酒的状态为止?
或许这就是特里劳妮酗酒的原因。
“帕瓦蒂很相信特里劳妮教授,说她是个真正的先知。”哈利缓缓说道,“但是赫敏觉得她是个骗子……我们应该怎么办?”
“当然还是需要办正事。”维泽特扬起魔杖放在铠甲的肩上,“请你把特里劳妮教授带到校医院。”
魔杖尖端冒出一团银色光芒,沁入了铠甲的肩甲位置,铠甲这才算是接收到了命令,迈开稳健的步伐,带着特里劳妮离开走廊。
维泽特他们来到石像鬼雕像前,哈利这才有些窘迫地说道:“我好像不知道……进去校长室的口令。”
“没事!”维泽特往前走了一步,对着石像鬼雕像说出口令,“椰子冰糕!”
石像鬼雕像立刻跳到一边,露出一条旋转向上的楼梯。
校长室的门是半掩的,维泽特轻轻敲了敲门问道:“邓布利多校长,我们可以进来吗?”
“当然!”邓布利多的声音响起。
维泽特他们进入校长室,这才发现里面不只有邓布利多,卢平同样也在这里。
卢平看上去有些奇怪,表情中带有几分颓然,有点像是在北美洲时候的精神状态。
“卢平教授?”哈利有些惊讶地喊了一声,“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