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又规律的校园生活,将一部分学生划分成两个极端,一个端为高端学生,品学兼优,有大志向大理想。一个端为低端学生,纯粹混日子,四年学期一满,毕业证都混不上,直接卷铺盖进入社会。剩下的归入中端生,本本分分拿个大学毕业证,回家找份能力范围内的工作,再勤勤恳恳地上班,然后结婚生子,过最平凡的烟火生活。
沈小白请了半个月假,假期结束,回到学校,在校园里遇到贾韵茹,说是遇,更准确地说是沈小白等在贾韵茹的必经之路上。
贾韵茹长裙飘飘,窈窕地走来,一缕阳光洒在贾韵茹白皙的没有瑕疵的脸庞上,愈发的娇俏美丽。
“你好,茹姐姐。”见贾韵茹走来,沈小白主动迎了上去,打着招呼道。
“沈小白,你好,好久没看到你了,你都在忙什么?”贾韵茹见是沈小白,微笑地道。
“我妈妈生病了,请了半个月假回家照顾她,昨晚刚回学校。”沈小白和贾韵茹并肩走着。
“哦,你妈妈身体好点了吗。”贾韵茹关心道。
“好多了。”沈小白抱着怀里的书,低垂着脑袋回答着。
“为什么要你请假回去照顾,你爸爸呢?”贾韵茹不经意地问道。
“我没有爸爸,他在我几岁的时候就死了。”沈小白面色冷漠地说。
“啊?……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贾韵茹侧过脸来,抱歉地同情着沈小白。
“没关系,他活着的时候也和死了差不多。”沈小白清瘦的脸上,现出无所谓的嘲讽。
“你还有妈妈,我的阳阳哥哥,爸爸妈妈都没了……”贾韵茹想起章耀阳的身世,眼眸里一片默然。
“你的阳阳哥哥不是你的亲哥哥?”沈小白疑惑道。
“不是。”贾韵茹轻轻摇了摇头,低柔地道:“但胜似亲哥哥,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贾韵茹勾起嘴角,温柔的笑容在眼角眉梢开出美丽的花来。见贾韵茹满脸焕发着柔情的光,沈小白看的失了神。
“张惠,你晚自习又不去了。”同宿舍的女同学问正在化妆的张惠道。
“不去,我这成绩,也毕不了业,还不如及时行乐,开心玩。”张惠一副大悟彻悟的神态回答着。
“你打扮的这么漂亮,和谁去玩呀?”另一个女同学羡慕地趴在床沿边,看张惠化妆。
“保密。”张惠往脸上扑着厚厚的粉。
“你已经很好看了,不用化这么浓的妆。”
“这你就不懂了吧,浓妆显成熟。”
“咱们是大学生,清纯点不好吗?”
“说了你也不懂,看心情化妆呗,今天成熟,明天清纯,换着花样来,咯咯咯……”张惠愉快地笑着说。
贾韵茹无心掺和到室友的话题中去,抱了书本,上晚自习去了。
“你看贾韵茹,清纯的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样。”室友望着贾韵茹的背影,由衷地赞赏道。
“她呀,浪费了一副好躯壳,如果她要出去玩,要不了多久,准成小富婆。”张惠带着惋惜地口气说。
“啥?玩还能挣钱?张惠,你挣多少钱了?也带带我呗?”趴在床边的女同学急不可耐地说。
“你?算了吧,你出去玩挣不到钱。”张惠瞟了一眼女室友那张又黑又粗糙的脸蛋,泼盆凉水似地打消女室友的憧憬。
“我走了,你俩赶紧上晚自习去。”张惠换上修身的包臂裙,背上小挎包,外面套上一件薄的长风衣,扭着腰肢而去。
沈小白去校外买了点东西回校,在校门口,见张惠鬼鬼祟祟地溜出校门,上了停在校门外的一辆黑色的宝马车上。
晚自习后,沈小白和贾韵茹一起下课,沈小白问贾韵茹道:“茹姐姐,你们宿舍的张惠,我见她出校去了,上了一辆宝马车。”
“哦……我不太清楚她的状况,她经常不上晚自习,不知道她在忙什么。”贾韵茹漠不关心地回答道。
张惠在宿舍熄灯前匆匆赶了回来,一身酒气,妆也花了,嗤嗤地傻笑着,将手里的礼盒袋往桌上一放,说道:“你们看,我今晚买什么了……”
贾韵茹专注地和阳阳哥哥聊着qq,另两位室友,好奇地从床上探出脑袋,问道:“你买了啥?”
张惠拆开礼盒袋,拿出一个精致的名牌包包,在那两位室友的眼着晃了又晃道:“你们看……”
“哇!……LV,好贵吧……”室友惊慕地两眼放光,问道。
“一万八……”张惠得意地炫耀着。
“你发财啦?中彩票了?一万八的包包,你自己就买了?”室友不可思议地一连串问道。
“傻了吧你,用得着我自己买吗?嘿……”张惠抱着包包,仰身倒在床上。
“你自己不买,谁给你买的?你爸爸吗?”室友继续追问。
“切!我爸一辈子都买不起这么贵的包包。”张惠不屑地说道。
“啊?你男朋友买的?你有男朋友了?他是富二代?”
“差不多吧,不是富二代,是富一代。”
“富一代?年纪轻轻就富一代?做什么的?”
“谁规定富一代就必须是年纪轻轻的?”
“富一代都和咱们爸妈一个年纪的,甚至更老的吧?”
“年龄不是问题,关键他是不是富人,舍不舍得花钱……”张惠举着手里的包包,越看越喜欢,禁不住放在嘴边,狠狠地亲了几口。
“哦……”室友不再追问,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
熄灯时间到了,室友们各自躺在床上,想着各自的心事。
贾韵茹带着阳阳哥哥的爱与晚安,甜甜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