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耀阳与贾韵茹的婚礼,定在国庆节举行,临近婚礼前十天,章耀阳抽空去了西海探监小姨李艳。李艳的状态越来越好,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大概放下了从前的种种纠葛和负累。见自己唯一的亲人耀阳也开始了阳光的人生路,李艳的精神也得到了慰藉。
章耀阳带来了十一结婚的好消息,也带来了殷婶去世的坏消息,并将殷婶保住李艳房子的事都一并告诉了小姨。李艳一时间喜悲交加,喜的是耀阳终于要成家了;悲的是殷婶的病逝,这辈子也再见不到殷婶了,又感激涕零殷婶赊回了父母留给自己的房子。李艳百感交集,哭的涕泗横流,呜咽道:“我这辈子怎么报答殷婶的恩情啊……”
“小姨,节哀。殷奶奶希望你以后出了这里,能安心地生活。殷奶奶临终前交代过,要我关照她的儿子。小姨,我会报答殷奶奶的。”章耀阳安慰着痛哭的小姨。
李艳流着泪点着头,此刻,太多的悔恨又涌上心头,往事种种的不堪,都是对她今天精神上的残酷折磨,李艳知错了,并为自己前半生犯下的过错在虔诚地赎罪。
贾家父母兴高采烈地忙碌着儿女的婚礼,累也是幸福的。章耀阳来家也十几个年头了,贾家父母早已视章耀阳为己出,现在又成了自己的半子,喜上加喜,怎不叫贾家父母心花怒放。
十一如期而至,苏阳大酒店的礼堂里,贾爸爸牵着新娘韵茹,款款地向台上的章耀阳走去。今天的新娘美如落下凡尘的仙子,白色的婚纱配上贾韵茹婀娜的身姿,愈发使新娘顾盼生姿,光彩夺目。台上的章耀阳深情地看着一步步走近前来的韵茹,心骤然狂跳,快步趋身向前,从贾爸爸的臂弯里接过韵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台下的宾客,热烈地鼓起掌来。
婚礼的程序,都是大相径庭的,在众多宾客的见证下,新郎新娘宣誓,交换戒指,羞涩地亲吻。
杯光酒影,热闹的婚礼终于落下帷幕。新人的主场从礼堂移步到洞房。
章耀阳半年前就将西海的老房子卖了,加上存款,在苏阳城的福苑居买了婚房,按照贾韵茹的喜好装修。
男人的人生两大快事:金榜题名时和洞房花烛夜。今晚,亦是章耀阳的人生一大快事,也是这三十三年来第一次感觉最幸福最开心的事。
婚房大阳台的围椅上,贾韵茹窝在章耀阳的怀里,兴奋又略带紧张地低语道:“阳阳哥哥,我怕……”
“茹宝,你怕什么?”章耀阳领会到贾韵茹的语意,却不点破,低笑着故意问道。
“你坏……你知道的……”贾韵茹羞红了脸,将头抵在章耀阳的胸前,不肯抬起。
“小傻瓜,有我在,不怕……”章耀阳捧起贾韵茹的脸,无限深爱和温柔地注视着贾韵茹娇羞的脸,情难自控地向贾韵茹的樱唇上吻去。
“嘤……”贾韵茹生涩地回应着章耀阳的温柔。
十来年的爱情长跑,终于修成正果,一对新人,无比的珍惜与热烈。情浓时刻,炽热灼身,章耀阳一把横抱起贾韵茹,往卧室的大婚床走去。贾韵茹搂着章耀阳的脖子,万分娇羞地喘息着等待花开落红的洞房时刻。
章耀阳如珠如宝般抱着怀里的娇妻,进了卧室,用脚跟关上身后的房门,将贾韵茹放在红喜被上,伏身上去,热烈地亲吻,贾韵茹无力招架,娇喘连连。
血气方刚的青年,在爱情的热烈烘托下,似烈马、似牛犊、似长啸的雄鹰,激烈地宣誓自己的主权和领地。
章耀阳紧搂着身下的娇妻,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爱情是美妙的,婚姻是赋予爱情最大的承诺和担当。当落花在贾韵茹身下绽放时,终于见证了章耀阳与贾韵茹的爱情果实。
新婚的第一个清晨,贾韵茹醒来,依然被章耀阳圈在怀里。贾韵茹脸上荡起甜蜜的笑,轻轻拿开章耀阳的手臂,蹑手蹑脚地起了床,却在站立的时候两脚一软,又重重跌回床上,经过昨晚初为人妇,贾韵茹还没恢复过来。
章耀阳被跌坐在床的贾韵茹惊醒,瞬间睡意全无,翻身坐起,焦急地问道:“宝宝,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脚软……”贾韵茹羞的捂着脸倒进枕头里。
“哈哈……傻宝,是不是饿了?我起来做早餐。”章耀阳溢满温柔的脸,凑到贾韵茹额头上,深深一吻。
“我们一起做早餐。”贾韵菇勾着章耀阳的脖子,撒着娇着。
“好好好……一起……”章耀阳愉快地抱起贴在自己身上的贾韵茹,往厨房而去。
“阳阳哥哥,我们做西红柿鸡蛋面吧。”
“可以。”
“我给你打下手,我切西红柿,你煮面。”
“好的,我的茹宝说了算。”章耀阳忙着煮面、打鸡蛋。
“哎呀……”这边,认真切着西红柿的贾韵茹,一不小心切到手指,疼的叫出声,血也一下子涌了出来,顺着指尖,滴在案台上。
“怎么了?”章耀阳扔下打鸡蛋的筷子,抓住贾韵茹受伤的手指,就往嘴里吸。
章耀阳心疼的表情溢于言表,自责道:“宝宝,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切菜。”
“阳阳哥哥,没事的,下次我注意点。”
“没有下次,以后不准动菜刀。”章耀阳一边包扎着贾韵茹的伤口一边不容置疑地道。
“阳阳哥哥,你会宠坏我的。”
“我愿意的,宝宝,只要你好,就是我的好。”
在香气扑鼻的西红柿鸡蛋面和暖暖的旭日中,章耀阳和贾韵茹,坐在阳台的围椅上,计划着美好的明天和未来,直到共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