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把鸡血给我!”
脖子正常了,第一时间就是要把上面的棺底泥擦掉,之后就是用五年以上,已经有足够阳气的公鸡血去涂抹。
用雄鸡司晨,长期迎接第一道曙光的雄鸡血去把刘振才脖子上的阴气、死气都散了去!
这个时候用艾草可根本不够用了,艾草对付点小打小闹或者内里的阴气入体还算对症,但是这样的棺底泥也就只有雄鸡血有用了。
我把刘振才脖子上的东西都擦掉,也没空找别的东西,直接用手沾了血,一把一把就跟搓泥那样,在刚才敷了棺底泥的地方来回推拿。
眼看血碗就要见底,刘振才哀嚎的声音才渐渐小下去,脸上的痛苦神情也散去不少。
院子里面的热闹也慢慢减淡,孩子们渐渐的不哭了,睁大眼睛看着我一手的血,还有刘振才满脖子的脏污。
他现在觉得脖子异常轻松,疼痛全无的刘振才活动了一下脖子,不敢置信的说道,“好了……我脖子好像好了!”
说完,也顾不上清理身上的污渍,哈哈大笑的就像是个孩子,还在手舞足蹈的扭动已经可以转动的脖子。
逮谁给谁看自己的脖子已经治好了。
三桂看到也是破涕成笑,倒是刘家那位老奶奶想的周到,吩咐自己寡居的闺女去打水,给我们三个还有刘振才清洗一下。
叫自己没成婚的小儿子去张罗吃食,这会再吃饭,时间也不早了。
听到要吃饭,张伟是最开心的,他早就惦记锅里那些油汪汪的鸡鸭了!
“吃饭好,吃饭好……我肚子早就饿了,早晨吃得那点早就消化光了!”
“今天我们吃素,一点荤腥包括大蒜都不要有的那种素!”
我开口提醒准备打开锅盛鸡和鸭子出来的刘家小弟。
那些都是准备留给黄仙们享用的,可不能先进了我们的嘴,真那样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对于我这个决定,所有人都觉得并不奇怪,至于张伟抗议道饿嗷嗷叫出声,“三蔓,你干嘛呢,好好的鸡鸭不吃,吃什么素?再说那么多鸡鸭咱们吃一点怎么了嘛!”
我没搭理这货,只是重复我刚才的决定,“我们今天只能吃素。”
农家临时换菜,兴许鸡鸭鱼肉不好弄,但是吃素的话,谁家都不发愁,毕竟家家院子里面都会有小菜园子。
吃什么进去摘下来就成。
刘振才的病好了,三桂也是开心,她主动和自己的小姑子小叔子一起忙乎起来。
简单的几个素菜和拳头大的大馒头没一会就上桌了。
刘家人和我们一起吃饭,就在院子里面,围了一大桌子的人,就是素菜,张伟这货都没少吃。
三个大馒头,数不清的菜,吃得脑满肠肥。
院子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以为治完病没热闹了,便稀稀拉拉的散场了。
老人家本来消化系统就不是很好,并没有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坐到一边去喝茶了。
在我第三次踹张伟的时候,他可算是放下了筷子,吧唧着嘴说道,“别说,这冷不丁的吃顿素菜,味道还不错,主要是三桂嫂子这大馍蒸的香!”
我无奈的捂脸,郎弘毅则是把头转到了一边,毕竟他也一口气吃了三个馒头。
倒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刘振才夫妻一脸都是笑意,连声说道,“喜欢就好,喜欢以后就常来,到时候我就叫你们嫂子给你们蒸大馒头吃!”
刘家其他人都在收拾午饭过后的一桌狼藉,或是在哄着孩子午睡。
有点烈的日头叫我们没事的几个都自觉的搬着板凳,坐到了院墙的阴凉下面。
只有刘振才,被张伟这个半吊子,按照自己的亲身经历给拉到了太阳地。
晒太阳散阴气!
虽不是必要,但是也有好处,我才没有阻止,而刘家明显最有智慧的老人坐在我不远处开口。
“我儿子这脖子好了,真是要好好感谢你们几位啊,不过……”
万事都怕不过,这两个字一出来基本就代表着一准还有事。
这不……
“小师傅啊,你之前说的是什么事叫我们不能隐瞒,必须据实已告的啊?”
果然,老人家这是把话题扯到了正事上啊,这会时间确实要开始安排晚上的一切了。
我抬头,越过刘家这处宅子,朝不远处的另一块荒宅基地的方向看过去。
“您家应该还有一块地皮,上面是老宅屋舍已经塌了很多年了吧?”
“对,就在不远的地方,按说那边原本是我们家的祖宅,后来村里又给了这块地基,我们盖了现在的房子,那边也就很少过去了。”
“这次要动的,是不是也是那里?”
“对,就是那边,我这小儿子到了年纪,把那边收拾出来,盖上院子好给他说个媳妇。”
别小看农村,不光城里时兴有房有车有存款,聘礼三金不能少的理念,农村有的地方可是更甚。
盖房子娶媳妇从古早好像就被连在了一起。
“我想问的是,之前你们在那边清理地面上的杂物,是不是动用了挖掘机,还见了血?”
听到我说见血两个字,在老人旁边的三桂就是一个哆嗦。
而老人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带上了一层阴鸷。
“哎,都叫你们说中了,都中啦,都中啦啊!真是晦气!”
我和郎弘毅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是一紧。
“当天的事具体说说吧,最好是亲眼看到的人说,别有什么遗漏。”
说到这个,刘振才和他弟弟最有话语权,因为当天他们都是在现场看着那些人干活的。
晒太阳的两兄弟走过来,开始给我们解谜,“小师傅,那天收拾我家的老宅基地,确实挺邪性的,那天工头请了挖掘机,原本准备一天功夫也就收拾的差不多了,但是那机器从来的时候就不对劲,总出毛病,一会不能打火,一会少了螺丝,后来还不听使唤,好悬没抓到工人身上!”
“那天究竟是谁受伤见血了?”
他们说的都不是我想听的,我最关心的是究竟怎么伤的黄仙族长。
“没人受伤啊,但是真见血了,就在开挖掘机那人在车头前面尿了尿之后……一爪子下去,一大滩的血啊,就在那些砖瓦之上,也不知道是碰到什么了。”
对了,现在一切就都对上了,一抓下去抓到的不就是黄家族长的脖子!
“你们附近有没有关于黄家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