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墨旻发现枫叶与往常不一样,故意和自己保持着距离,每次与她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神都在闪躲。
墨旻打趣道:“怎么?平时枫府都是你照顾我的生活起居,今天怎么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呢?”
听墨旻这么说,枫叶立马掩饰道:”哪有不好意思,我不也是与往常一样跟在你身后。”
墨旻坏笑着说道:“夜里你抱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你还说过想要一直陪着我,你就是这么陪我的?”
墨旻当时虽然意识模糊,但是还是听到了一些枫叶的告白。
枫叶瞬间就满脸通红:“少,少,少爷,你当时不是没有意识吗,怎么,怎么会听到我说的话,你,你全部都听到了?”
墨旻故意走近枫叶,枫叶低着头,完全不敢看他。
他伸手托起枫叶的下巴:”谁知道呢,也许我全部都听到了,没想到,你还是一个这么怕孤独的人,平时看你天真烂漫的样子,还真看不出来你是这样的人。”
枫叶急忙解释:“少爷,你别当真,当时我是为了让你清醒,才说的那些话,我,全部都是骗你的。”
墨旻装作一脸失落:“啊,原来都是骗我的啊。”
听着墨旻失落的语气,和看着他失落的样子,枫叶想要解释说不是,但是又说不出口:“反正少爷你不要这样,你就当昨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她不敢在看墨旻,只能低着头快速的走过墨旻身边,墨旻跟上去,不过只是走在她身后,声音严肃而认真:“以后,不要再做冒险的事情了,好好珍惜生命。”
听到墨旻的话,枫叶愣了一会,才重重的点头:“嗯。”
墨旻此时走到枫叶身边:“那,我们就不要去找什么杀戮妖精了,去找到看守者,然后就离开这里?”
枫叶没有出声,就这样一直走着,墨旻知道枫叶在犹豫,需要时间做决定,所以没有打扰她,就这样陪着她一直走。
走了很久,枫叶才突然开口:“少爷,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我都有些开始记不清她们的长相了。”
枫叶的声音很平淡似乎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依稀记得,我的父母从小就对我很好,虽然我所在的家庭很穷,但是当时很快乐。
突然有一天,一群黑衣人来到我所在的村子,他们放火烧了整个村子。
村里的男人全部被他们给屠杀,而村里的女子也全部都被他们玷污之后也被杀害了。
当时我还很小,我只知道很害怕,我家有一个地洞,母亲把我藏在地洞里,让我不要出来。
我很听话的躲在里面,只听到外面不断传来惨叫声,还有求饶的声音。
坏人最后也来到我的家里,父亲为了保护母亲,被他们杀害了,而我都母亲也不甘受辱,选择自尽。
我听到她在临死前大声的喊道:“不要为我们报仇。”
我害怕极了,不敢出来,就一直躲在地洞里,是母亲和父亲的尸体遮掩了地洞的入口, 才让我得以生还。
我从地洞出来的时候,整个村子都已经被烧没了,连我父母的尸体都已经被烧成灰烬,当时我就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找到那些人,要为村子里的人报仇,要为我的父母报仇。
我从来没有离开过村子,当时的我也只能抱着侥幸,随意的朝着一个方向走进山里,经过几天的饥饿,我终于遇到一群赏金猎人,向他们讨要吃的。
他们给我食物,起初我以为他们是好人,结果他们把我带到一个城市,就把我卖给一个大户人家,从小就被当作他们的儿子的奴隶。
因为我长得不好看,他无论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都会用鞭子打我还有用小刀在我身上刻画,我虽然很恨,但是我不敢反抗,我要活着,为父母报仇。
就这样我在那里长大到10岁,但是我却一直不能感知到天地之力,而因为我身上的伤痕,让他们觉得丑陋,结果又把我卖去别的地方当奴隶。
每一个地方的人,见到我身上的伤痕都觉得我害怕,就连同为奴隶的其他人也对我拳打脚踢,把怒气发泄在我身上。
我反抗过几次,但是我打不过他们,反而会被打的更惨,所以我就不敢在反抗,只能任由他们在我身上发泄,而我身上的伤疤也就越来越多。
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我认为我报仇无望,自己活的也很痛苦,想要自尽,老爷出现了,他问我恨不恨这些人,我告诉他恨。
他又问我想不想亲手杀了他们。
当时我对这些人都充满了恨意,所以我坚定的说道我想要杀死他们。
老爷给我一把匕首,还给我一些毒药。
我把毒药撒在井水里,府上的所有都因为喝了水没有力气动弹不了,而我拿着匕首把他们全部杀了。
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我非但没有害怕,还觉得很解气,很舒爽。
之后老爷把我带走,为我治疗身体的伤势,教导我各种兵器的使用技巧,还教我医术和毒术。
每隔一段时间,老爷都会把我带到,曾经我当过奴隶的大户人家,考验我的毒术。
而我每一次都把那些人给毒倒,全部杀了。
渐渐的让我觉得,有一天我可以为父母报仇,我看到了希望。
可是老爷告诉我,杀死我父母的人是厉害的修玄者,并且他们背后还有强大的势力,所有我才拼命的学习医术和毒术,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报仇。
但是直到我18岁还是无法感知到玄气,老爷才告诉我,我比较特殊,如果想要修玄,只能来这杀戮之地,但是九死一生。
我为了复仇,我不怕,我活着的意义就是复仇,所有我每天拼命的练习,不断为此做准备,就像成为修玄者,然后亲手为父母报仇。”
枫叶讲完了自己的故事,墨旻沉默了,他猜到枫叶过去肯定过得很不好,没想到有着这样惨痛的经历。
他也有过仇恨,只是相比于枫叶,他的仇恨就真的算不上什么,所有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让枫叶放下仇恨,不要去复仇。
见墨旻不说话,枫叶询问道:“少爷,这样的我你是否还会喜欢,我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带着仇恨活到现在的人,而我一直的努力也只不过是为了复仇,我并不是一个天真浪漫的人,真实的我是一个坏人,是一个杀人有快感的恶魔。”
墨旻看着枫叶:“如果是一个无辜的人,你会对他下杀手吗?”
“不会。”
枫叶没有犹豫。
墨旻伸出手去牵着枫叶:“那不就是了,所有在我看来你还是那个天真浪漫的枫叶,之前我不是说过了,无论你变成什么样,都不会讨厌你的。”
被墨旻牵着,她很安心,想要挣脱又舍不得:“可是,可是我。”
不等枫叶说完,墨旻先开口:“可是什么?你不是想要一直陪着我?你就做我的侍女吧,我不会干涉你的人生,你只要答应我,不要因为复仇,而放弃自己的生命就行。”
听着墨旻的话,枫叶很感动,握着墨旻的手更用力了。
两人身后跟着铁百合与黑钢。
黑钢则是一脸的疑惑道:“你说,统领的审美是不是有问题,放着你这么一个大美女不理睬,而要去调戏枫叶,当然,我没有歧视她的样貌,只是与你相比实在是差太多。”
铁百合则是一脸闷闷不乐的盯着墨旻和枫叶,她们听不到两人的谈话,在他们看来,两人就是在打情骂俏。
见铁百合不说话,黑钢继续说道:“不过我也没有想到,枫叶姑娘那一手厉害的毒术和医术,竟然只是统领的一个丫鬟,可惜了她不能修玄,否则也许就不是统领的丫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