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心会知道齐太太常年被偏头痛困扰,也是前世从钱芳口中知道的。
钱芳很不喜欢齐太太,在一次发牢骚当中,钱芳翻着白眼骂道:“哼,她有钱有势又怎么样?还不是长年被偏头痛折磨得半死,这是她活该,说明上天都看她不顺眼。”
今世的这个时候她还不认识钱芳,当然只能说是程北来告诉她的。
因为她肯定不会把功劳记到苏青头上。
齐太太一向凶恶少笑的脸,嘴角突然夸张地扬起四十五度。
因为齐太太是出了名的母老虎,整天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所以她此时的笑容,就仿佛是太阳冲破乌黑的云层一样,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为之震惊。
齐太太看着程天心,说道:“看在你一片心意的份上,我且试试看好了。”
就连她的声音,也比往常多了几分温和。
苏青的脸色,顿时像茅坑里的石头又黑又臭。
她没有想到那个小杂种不但私自改了她叮嘱的话,甚至还把礼物都换了。
一个12岁的小女孩,不但有一张能说好话哄得人心花怒放还能骂死人不偿命的嘴,居然还会如此懂得讨好人心。
程天心这个小杂种太不简单了!
程天心这么聪明能干,那么程北来的公司日后岂不是要交给她打理?
想到这个可能,苏青顿时不寒而粟。
程天心看着苏青,眼里闪过一丝冷笑,但面对齐太太的时候,又是一片温和的笑意。
“阿姨你喜欢就好。之前一岚的妈妈还把一幅近代书法大师陆非的字画给我,一岚妈妈说阿姨你为人挑剔,怕是不会轻易喜欢我,所以亲自给我准备送给阿姨你的见面礼。”
说到这里的时候,程天心看到苏青和齐太太的脸色同时发生了变化。
她却装作视而不见,继续往下说道:“可我觉得阿姨这种身份的人要什么没有,怎么会稀罕一幅字画呢?所以我才会想到亲手缝制香囊和送偏方给阿姨,代表我的一点小小心意。”
程天心的话音刚落,苏青就对天心大骂道:“小杂种,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这种话?”
这时候,齐太太和其它几位富太太怀疑的目光轮流在程天心和苏青身上打转。
程天心面色平静地反问苏青:“阿姨,字画在我包包里,我们要不要拿出来给齐太太看一下?”
苏青顿时惊骇得面色惨白。
程天心却快速地拉开包包的拉链,然后从里面取出苏青原来给她的字画。
当着齐太太的面,她一下子就打开那幅字画。
齐太太看到那幅字画的时候,先是惊讶,然后眯起眼,眼神逐渐被一种强烈的憎恨取代。
甚至有一种想上前狠狠撕碎那幅字画的愤怒。
她看着苏青,目光凉薄而怨毒像把冷剑,剑尾大刺刺地对着苏青,看得苏青寒意浸骨。
苏青的脸色白中泛青,连忙惊慌地对齐太太说道:“不是的,齐太太你听我解释,那幅字画真的不是我的,是那个小杂种陷害我的。我和你的关系这么好,我怎么可能送陆非的字画给你?”
说完之后苏青又向程一岚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上来帮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