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晴咬牙切齿地说:“任远航,你背叛了我,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袁天晴,我几时背叛过你?”任远航看着放在桌面上的那只录音笔,边用激动的语气对袁天晴说,“你在记者面前说抓过我和程天心的奸,袁天晴,你说谎都不用打草稿的吗?”
“任远航,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早就喜欢上程天心,是不是因为她才跟我分手的?”
“在和你分手之前,我和程天心之间根本就没什么,袁天晴,你不要血口喷人。”
“要不然你怎么会那么快就和程天心好上,任远航,我们分手到现在不过两个多月。”
“袁天晴,我和你分手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我不爱你了,于德的事情只是一根导火线,和程天心没有半毛钱关系,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明白这个道理?”和袁天晴这样的人讲道理,真的很累。
“你就是移情别恋了,任远航!”袁天晴不依不饶的。
任远航想套一下她的话,没想到这个疯女人如此不理智。任远航真的是头疼死了。
不行,他必须要想办法套她的话,不然他和程天心就别想洗白自己了。
深吸一口气,他耐着性子,用尽量温和的语气对袁天晴说:“袁天晴,你冷静点好吗?”
“你和程天心背叛了我,你让我怎么冷静?”
“我们根本就没有背叛你,袁天晴,你对记者说年前曾在我家抓过我和程天心的奸,是哪一天?你给我说清楚!”任远航故意说得很激动,其实是想套她的话。
“任远航,你是不是真的和程天心滚过床单?”袁天晴质问。
听着这种说漏嘴的话,任远航顿时心飞扬。
他看着桌面上的那支录音笔,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
“袁天晴,你也是个成年人了,要为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负责,你为了诋毁我和程天心,所以说我和程天心滚过床单,你同时伤害了两个人的名誉,特别是程天心,她才19岁,你这样中伤她,心里都不会觉得过意不去吗。我原本以为即使分手了,也可以留个美好的回忆,可是你这样做,连回忆都不剩下了,有什么意思呢?”
袁天晴听着这最后的几句话,心中百感交集。
“任远航,都是你逼我的,还记得曾经你对我说过的话吗?”袁天晴心中伤痛,眼里泪光闪烁,“你曾经说过的,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我们会一起坐在摇椅上慢慢变老,但是你说分手就分手手,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如果不能兑现自己的诺言,当初何苦要来招惹我?”
越说到后面,袁天晴的情绪越激动难以控制。
任远航听着这种话,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毕竟是他违背了自己的诺言,“袁天晴,我曾经是真的爱过你,但是感情的事很难说的,没有人可以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在我之前你不也有过几个男人吗?我几时说过你什么?现在我唯一可以给你的解释就是,我爱过你是真的,现在不爱你了也是真的。”
泪水潸然而下,滑落到袁天晴那张已经溃烂的脸里,泪水的咸味让她脸上的伤口很疼。
但再疼也没有心里那么疼,她“啪”的一下挂了电话,然后痛苦地趴在桌子上,哇哇大哭。
任远航心情也有些沉重。
怎么说都好,他和袁天晴曾经是一对真心爱过的情侣。
只是没有想到会闹到今天这种对峙的局面。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他一直都希望好聚好散,但很多事情都会和自己的心愿背道而驰。
唉,顺其自然吧,去怨去恨已毫无意义。
把手机放好后,任远航拿起桌面上的那支录音笔,重听了一遍刚才他和袁天晴讲电话的内容。
听完后,他的嘴角勾起一丝淡笑。眉梢间也染上了淡淡的喜色。
晚上,程天心正在公寓里安安静静地写着作业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任远航打来的电话。
任远航首先问她吃过饭了没有。
程天心说吃过了。
任远航叹气道:“唉,好可惜啊,我本来想和你一起吃饭来着,顺便把我今天套了袁天晴的话给你听。”
这句话彻底地吊起了程天心的好奇心,她追问道:“什么话?”
“想知道啊?”不愧是奸商,特别狡滑,“今晚陪我吃个饭呗!”
“任远航,你是不是要恋爱不要名誉?你明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敏感,你怎么还能提这种要求呢?”
“为什么不能提?程天心,你这种思维方式真的要转变一下,越是不敢承认的关系越是有猫腻,越是大方的感情越是没人说什么。”
他说得头头是道,但依然没能说服程天心,程天心没好气地说:“我可没有你那么强大的心理,这件事你就自己解决吧,等你解决好了再来找我,ok?”
说完,程天心不给他再说话的机会,“啪”的一下挂了电话。
她相信任远航能够处理好这件事的,他就算不在乎她的名声,也一定在乎他自己的。
他身为春泉饭店的总裁,名誉与春泉的股票挂勾,他不可能不在乎。
……
结果真的如程天心所料,次日任远航便召开了记者会,在记者会上他放了他与袁天晴讲电话的录音。
众记者听完后,一片唏嘘,同时异口同声地问他袁天晴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和程天心。
任远航言简易赅地说了两个字:“忌妒!”
“可是任先生,你说不爱就不爱了,是不是对袁小姐有点残忍?”有记者问。
“那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不爱她了?”任远航是个情商颇高的人,他迅速地采取了主动权。
“那任先生,你为什么不爱她了?是因为袁小姐和于德的事情,所以才嫌弃她的吗?”
任远航不卑不亢地说:“那件事只是一根导火线,却不是真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我越来越发现,我和袁天晴之间在思想上难以取得共鸣,比如我喜欢所有关于艺术的东西,文学,音乐,话剧,绘画,我闲下来的时候就喜欢去欣赏艺术,她却对艺术毫无兴趣,只喜欢吃喝玩乐,所以你们懂了吧?”
记者们了然。
“我知道你们中有的人可能会骂我是渣男,但是不管你们承不承认。没有谁能够永远地只爱一个人,包括你们。相爱容易相处难,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任远航的话倒也无可厚非。
记者们们没有异议。
有记者又追问:“那你为什么就会喜欢程天心呢?经过袁天晴之后,你在想追程天心之前,都考虑过两人的观念和兴趣爱好问题了吗?”
“这个当然,”提起程天心,任远航神色飞扬,一脸雀跃,“经过我的观察,程天心是一个和我一样喜欢艺术的人,我们在这方面肯定能取得共鸣。而且她虽然年纪虽小,却很非常独立。这是我所欣赏的好品质。”
“其实程天心那么漂亮聪慧,她的确应该配你这种出色的男人。”终于有个记者说了公道话。
话里暗讽袁立配不上程天心。
“即使程天心最后不和我在一起,但我也觉得她应该匹配更好的男人。我站在这里这么久了,大家有没有听我说过一句我的前任袁天晴的坏话?”
他的确没有说过,所以记者们纷纷摇头。
任远航的话也是在暗讽袁立人品太差,不管怎么样,他和程天心都是夫妻一场,一夜夫妻百日恩。
在分手后去诋毁前任,真的非常不耻。
这些记者都是人精,他们明白任远航的话里有话。
任远航又继续往下说:“我呼吁大家,不要听风就是雨,做人要有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同时做人也要有底线,否则后患无穷。记者会之后,我会采取法律手段去起诉袁立和袁天晴这两个诋毁我名誉的人。对付这样的人,我不会心软。”
他字字铿锵,让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他的决心。
春泉饭店的总裁可不是好惹的,记者们纷纷替袁立和袁天晴担忧起来。
袁天晴看完这个直播新闻后,再度在家里大发雷霆,她没有想到任远航竟然那么卑鄙,去套她的话对她倒打一粑。
她却没有意识到这一切的祸,都是自己犯下的。
砸完东西狠狠发泄一通后,袁天晴惊慌失措地对袁立说:“哥,他要告我们。怎么办?”
袁立也方寸大断,他满面愁容,痛苦地摇头。
看来,他是转正不了了。
袁氏那些股东一定不会再让他做袁氏集团的总经理了。
这两个多月以来,他为袁氏鞠躬尽瘁,付出了他所有能付出的一切,他才刚刚在这份工作里找到一点自信,才刚刚爱上这份工作,没想到……
完了,他要彻底完了。
……
任远航和程天心的事情,最终被任远航完美地解决了。
程天心看完直播后,心里很开心。
心想,这春泉饭店的总裁,果然不是盖的。
在他面前,袁立和袁天晴两个人真是弱爆了。
事后,任远航高调地向自己邀功,并请程天心吃饭。
程天心拒绝了,并说这件事还没有彻底过去,她不能放松警戒,万一袁立袁天晴又想到新招对付他们,岂不是麻烦不断。
任远航说你就放心吧,袁立和袁天晴两兄妹的真面目都被我撕下来了,现在还会有谁相信他们的话,他们不可能再掀起什么风浪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说完。程天心不给任远航再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挂了电话后,她去了书房,拿了自己的日记本和上次没看完的书到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她偶尔也会喜欢写写日记,每次遇到重要的事情,或者从中学到了什么,她一定会用笔记下来。
写日记写到一半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是霍逸群打来的。
霍逸群说他听说了国内发生的事,也知道了任远航四两拨千斤就解决了丑闻的事。
他也很佩服任远航,对程天心说:“这任远航果然不简单。”
程天心心里也是这么想的,笑着对霍逸群说:“是啊,春泉饭店的总裁真的不是盖的。”
盯着自己写下的日记,上面有一句话:任远航从来没说过前任袁天晴的坏话,他的修养可比袁立好多了。
袁立也有写日记的习惯。不过在他现在的日记里,写的应该都是恨她,诅咒她的坏话吧!
等等,袁立的日记?程天心突然灵光乍现,想到了把袁立拉下马的办法,她眼神一亮,整个人变得特别兴奋。
“程天心,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件事就对他有好感吧?”霍逸群的语气酸溜溜的。
“霍逸群,我已经想到了把袁立拉下马的办法!”程天心像是没听他说的话一样,激动不已地对他说。
“什么办法?”霍逸群很是期待。
程天心太激动太兴奋了,胸口急促地起伏着,好一会儿才把话说出来:“日记。”
“日记?”
程天心意识到自己说得不完整,情不自禁地补充道:“他的。”
“袁立的?”
“嗯,”程天心重重地点头,然后对霍逸群说,“我突然想起来,袁立有一本日记,记载过他曾经强爆过一个女孩的事。”
“不会吧,”霍逸群十分震惊,“他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居然还干出过这种猥琐的事。什么时候的事?那本日记你能找得到吗?”
“在他出车祸不久后,他为了证明自己的性功能是否还存在。结果把家里的一位女佣人给强爆了,不过后来那个女佣人走了,如果能找到那个女孩,当面指证袁立就好了。”
霍逸群追问:“你什么时候看他的日记本?”
程天心说:“上一世帮他打扫书房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
霍逸群再问:“那你能想办法把他的日记偷出来吗?”
“不好偷,”程天心的笑容敛起,略带苦恼地说,“其实他的日记藏在哪里,我也不清楚。”
霍逸群提议道:“那要不让陶李帮忙查查?”
程天心点头:“先让陶李去探探风吧,如果他不行,我再另外想别的办法。”
霍逸群点头说好,想到了什么,对程天心说:“对了。你有没有那女孩的具体信息?”
程天心想了想,然后对霍逸群说:“我只记得她好像叫做谢春花,只有这个信息了。”
霍逸群的声音突然有些兴奋,“这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有了名字就好办了。我让陶李从袁家的管家那里下手,佣人的资料他肯定是有备案的,只要登录电脑,佣人的资料就能查得到。对了,你说袁立是什么时候强爆谢春花的?”
“就在他出车祸的那一年。”
霍逸群勾起嘴角,满心愉悦:“有了时间就更容易查了。程天心,我有预感,这次我们一定能扳倒袁立,把他送进牢里。”
“但愿如此。”程天心也挺期待的。
两天后陶李打电话给程天心,他告诉程天心,他不知道袁立的日记本藏在哪儿,不过他说他已经找到谢春花的资料了。
程天心心中兴奋异常,对陶李说:“你立即把资料传给我。”
“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了。”
程天心的笑容勾得深深的,感恩地说:“谢谢你,陶李。”
“不必客气。”
程天心挂了和陶李的电话后,立即打开电脑登上邮箱,邮箱里果然有陶李发来的关于谢春花的信息。
程天心心中雀跃不已,拿起手机赶紧给司徒誉打了一个电话:“阿誉,你现在在家吗?”
“在的,有什么事吗?”司徒誉友善地问道。
“我有点事想找你。我能不能到你那儿去?”
司徒誉因为她提的要求而心飞扬,声音亦是轻扬:“你过来吧,反正你也知道,我喜欢独来独往,家里没什么客人,你尽管大方地过来。”
程天心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兴奋起来:“好,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后,程天心立即换了一套衣服,然后开车去了司徒誉那边。
他们住的地方很近,开车不过五分钟的时间,刚好也没有堵车。五分钟后,程天心准时到了司徒誉那里。
司徒誉看到她的时候,俊脸扬起热情的笑容:“进来吧!”
程天心走进客厅的时候,闻到了客厅里弥漫着一股子的茶香气息。
眼睛瞟向落地窗前的那张矮桌子,只见那里的茶壶冒着热气,显然,司徒誉知道她爱喝茶,已经替她泡好了茶。
他真的很体贴。
她的嘴角扬起一丝淡笑,然后对司徒誉说:“你的茶很香。”
“那就过去尝尝吧!”他笑着指着那边的方向。
盘腿坐在地毯上的时候,程天心举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茶的香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沁人心脾。她发自内心地微笑:“好喝!”
司徒誉微笑地说:“你喜欢就好。”
“你的技术越来越精湛了。”
“熟能生巧,”说到这里,他转移了话题,“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程天心的表情渐渐地变得严肃起来:“你能帮我找个人吗?”
“可以,你说,这个人是谁?”他大方凛然。
程天心把已经打印出来的关于谢春花的资料递给了司徒誉,然后对司徒誉说:“我要找的这个人是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司徒誉接过她的资料,一边看一边听着程天心继续往下说:“上面的这个人是曾经被袁立强爆的人。”
“什么?”司徒誉猛地抬起头,吃惊地看着程天心,“他竟然干出这种事?”
他更加地看不起袁立了。
程天心淡笑道:“每个人的人性中都存在着一个魔鬼,而他是那种内心很阴暗的人。”
司徒誉很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目的:“所以你想让我帮你找到这个人,用来打击他?”
“没错,”程天心点头承认,“三个月的期限马上就到了,我不能让袁立转正做袁氏集团的总经理。”
司徒誉认真地点头承诺道:“天心,你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会把你找到这个人的,只要她没死就有希望。”
司徒誉最后的那一句话,却让程天心的心微微地沉了下去,她有些担忧:“但愿她没死,或者没移民出国。”
司徒誉安抚道:“你也别瞎想,在结果出来之前,一切都是臆测,你放心,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帮你查出来。”
“阿誉,谢谢你。”有这样的朋友真好,程天心的心暖暖的。
司徒誉朝她莞尔一笑,用眼神告诉她,不必客气。
……
在司徒誉去找谢春花的时候,程天心也在想办法怎么才能要到袁立那本笔记本。
连陶李这么有能耐的人都找不到,想必他是藏得很深的。
这不奇怪,他的内心那么阴暗,写下了那么多不耻的秘密,当然不会让别人知道。
程天心觉得自己应该亲自回去找找。
所以周六早上,她就开车回袁家了。
到了袁家后,保安却不给她开门,说是袁天晴已经交待过,不让她踏入袁家一步。
程天心没想到袁天晴竟然这么毒,只好打电话给袁立。
电话接通后,袁立阴阳怪气地问:“你还电话给我干什么?程天心,是想炫耀你和你的情夫有多么快活吗?”
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子酸酸的醋意。
程天心知道,他还爱着自己。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任远航,”现在自己有求于他,语气当然没必要盛气凌人了,“是他自己对我死缠烂打,袁立,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相信我呢?”
“你当我是傻子呢?他让我和天晴在公众面前亲自向你们道歉,程天心,这也同时是你的要求吧?”
是的,任远航把诽谤他名誉的袁立兄妹告上了法庭,不但要他们赔偿他的精神损失费,还要求他们兄妹亲自在媒体公众面前向他和程天心道歉,否则这件事没完。
袁立和袁天晴都快气疯了。
尤其是袁天晴,现在特别反感出现在公众场合,任远航这摆明就是整她。
她恨死他了。
程天心是很开心任远航能提出这样的要求去恶整那两兄妹。
沉默了一小会儿,她口是心非,语重心长地说:“袁立,这件事情真的跟我无关,我们虽然夫妻一场,但俗话说得好,一夜夫妻百日恩,从分手后到现在我也没有爆过你的短,你为什么要用这种偏激的态度去对待我呢?”
“程天心,你不用假惺惺了。”
“袁立,我还有东西没有收拾完,我需要回你的房间收拾一下,希望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不要拒绝我!”她诚恳地提要求。“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前。”
袁立听她这么说,心情顿时五味杂陈,不像刚才那么极端了,“你还有什么东西没收拾?”
“你能让我进去吗?我们之间存在着误会,你不觉得当面解释比较好?”程天心知道他是想见自己的,于是诱导她。
袁立犹豫了一小会儿,然后对程天心说:“你上来吧。”
似乎为表自己的决心,他又补充了一句:“但是收拾完东西后,你必须立即离开。”
程天心顿时心飞扬,她笑着说:“我知道,我不会耽搁太久的。不过能不能麻烦你给保安打一下电话,让他放我进去?”
袁立没说话。而是直接挂了电话。
一会儿后,刚才还坚持不让程天心进去的保安,大大方方地给程天心开了门。
程天心高高兴兴地进去了。
袁立在他房间等她。
多日不见,他黑了,瘦了,胡子已经长出来碴来了,双目无神,总而言之,精神状态很差。
四目相对时,两人的表情都很复杂。
但程天心没有把她的幸灾乐祸表现出来,只是轻声对袁立说:“我的一条项链,离开的时候就掉了。我去找找看。”
袁立没有作声,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去找。
程天心翻找他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嘴里不停地呢喃:“到哪儿去了呢?”
其实她这是打着名号找项链,实际上是在找他的日记本。
找完了他的房间,她又去找书房,因为平时她看的书也放在这里,临走的时候她带走了全部她的书,所以她进去找的时候,没有引起袁立的怀疑。
她一本书一本书地翻,但把他的书房都找遍了,也没能找到她要找的东西。
不禁郁闷死了,这死袁立到底会把日记本放在哪里?
她心有不甘却又满腔失落地从他的书房里出来,袁立见她这副样子,就知道她没有找到她的项链。
“你都找过了,请回吧!”说完这句逐客令之后,他冷淡地别开了脸,“程天心,以后都不要再回来了。”
程天心说:“我真的不稀罕,袁立,如果不是为了找我心爱的项链,我不会回来。”
她这句话一下子就让敏感的袁立变得激动起来,他猛地看向她,激动地控诉道:“程天心,我们袁家待你不薄。你就这么讨厌这里吗?”
问出这个问题后,袁立突然很后悔,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这种问题只会让程天心更加地看不起他。
程天心脸上没什么表情,她环抱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袁立:“袁立,我已经把你们的股份还给你们了,不要说得好像我欠你们家很多似的。还有,你母亲,你妹妹,还有你和方芳的事,待我不薄?”
“我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是方芳勾引我。”他已经解释得都烦了。
“你要我相信你,那你还质疑我和任远航?”
袁立无言以对,只是难堪地别开了脸。
“你就是这么小器的一个人,估计你已经在你的日记里写了很多骂我的话了吧?”程天心当作不经意地说这种话,想看看他对日记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