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尘埃落定的状态吧,这边店面的事情刚办了个大概,不到一周的时间,那位法律老师说了神情提交,官司被安排在四月初进行开庭。
并对对方进行了一定程度的监管,不会叫对方有机会跑掉,或者转移资产和货物。
谢琳琅请那位老师吃了饭,也算是正式认识了他。
那法律老师姓靳,叫靳辛。
谢琳琅差点当场问出一句你是不是有个弟弟妹妹叫靳丽或者靳力
尽心尽力。
好歹是没问,不然还挺尴尬的。
外人不比她家老公,能接受她时不时无厘头的吐槽和脑洞。
谢琳琅回了一趟家,正好趁着假期回去的,当做是看爹妈了。
而且琳琳练习任务比较重,尽管是她自己愿意的,但谢琳琅还是想带孩子放松放松,一家人就骑着车来到乡下了,沈固载她闺女,谢琳琅自己骑那女士专用自行车。
之前拿去做样品,前天刚推回家的。
到了地方下车,谢琳琅将车停在外边,打算把门开大点推车进去,一进门的时候发现谢森在家。
听爹妈说,最近谢森都不出去,估计是被吓到了。
谢琳琅觉得这样也不是事儿,将自行车停好后就找她哥聊天了。
兄妹两之前就算有过闹矛盾和离心的趋势,可还是亲兄妹,她能说的肯定愿意说说的。
要不谢森矗在稚这儿要是振作不起来,爹妈和嫂子看了也难受不适合。
于是她先是跟三哥说了一下开庭的时间,又说到时候他得去一趟,好好看看做坏事是要承担后果的。
谢森才有了点精神头:“他会得到惩罚吗?”
“那当然,三哥,做坏事的人,不是没有报应,有句话就概括得很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还有,你最近不出去了,能理解你猛地被人做局心里不好受,可是因为噎到就不去吃饭,这种事情没必要,但你要是纯粹想休息一下,那我没有任何话说,毕竟人又不是机器,不能连轴转。”
就怕你真的因噎废食了。
谢森想了想,就说自己是想休息:“前两年太拼了,而且出去之后看到外面世界太大,总觉得都能属于我,我能在里面搅个天翻地覆,现在想想,世界那么大,我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人,我休息几个月再想之后的路吧。”
“嗯,沉淀沉淀也好,外面世界不是不好,只是风浪也大,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呢,想要得到什么,势必需要付出些什么,要不然你就要做好各种应对困难的准备。”
谢森点点头,问她上次那两个会英文的学生,她还有没有联系。
“前两天跟靳老师刚吃过饭,那两学生也一起来了,他们中有一个是想做翻译的,另外一个倒是不介意去私人企业。”谢琳琅说;“三哥你要是想招揽他们,工资可不能低了。”
饭桌上多少喝点酒的,那个学生喝了点就情绪上头了,说自己读书不错,家里孩子多,爹妈是真没法子了,只能紧着他这个有希望上大学的供着,他们村里的那些叔伯亲戚,也经常一把菜一块肉一只鸡几个蛋这样慢慢接济他,就希望他上了大学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也让村里能出个文化人。
他还说了,自己一定要找个正道的又赚钱的工作,他弟弟妹妹还有机会,才辍学两三年,他要是明年出去赚钱,弟弟妹妹还来得及上学,有一份不一样的人生的。
谢琳琅知道自家哥哥心动,就提了这孩子的这些醉话。
“也是个知道感恩的。”谢森就说想认识一下这学生,要是他愿意,年后自己要是再出去跑生意,就聘他。
“黄狗子跟着我一年都有千把块,这学生仔毕业了要是跟着我,我一个月给他三百块。”
那确实还可以。
三百块也够看的了。
一年到头几千块。
不过……这所谓的够看和还可以的水平,不到三年必定要变。
到时候再说吧,难道自己还要说三哥,你这工资三年内一定要加哦,不然几年城镇普遍工资都有这个数了。
“兄妹两个平时不怎么见面,还挺有话说。”巧娟端了个果盘进来。“吃点水果吧,有啥话慢慢说。”
之前谢琳琅和三哥是在屋里讲话的。
巧娟只知道自家儿子自从前段时间进城找琳琅后,就不再出去东奔西跑了,也不知道是遇上了什么事不,心里虽然担心,可两孩子看着都不想说,她也就没问。
只要这事不会让天塌了就成,谁还没点秘密呢。
“妈,你坐,别忙活了,最近你这个厂子怎么样了。”
巧娟一开始说还成,不过提到了一个细节,有人见她东西卖得好,也学着做,包装纸都差不多。
“要是人家几十罐几百罐的卖,我其实都不介意的,可要是他们以后……觉得这个赚钱,刹不住车,借着我们厂子的名义在倒卖,我担心要出事。”
是了,华国人的山寨技术,一向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没有人能超越。
比如后世的雷碧,康帅傅等。
不都是靠着盗版来存活么。
制止不了这些人是一回事,她觉得得拿出个章程,起码让人能清楚区分正品和仿品,免得仿品吃错了得病了跑来正品这里找赔偿可不好。
谢琳琅就说了自己的担忧。
“哎呦,我就说嘛,总觉得这样下去是要出事,我不介意大家沾光赚钱,但不想别人搞出不好的事情让我来买单。”巧娟也是当厂长的人了,自己也想了办法的;“要不然我在报纸上登报,告诉大家,我们家的厂子的货都是去往哪里的,然后怎么区分?”
“这是个办法,但是有些人根本不识字或者不看报纸的……,还有,要想长久的宣传,那您是要每期报纸都刊登么。”
“也是哦,那咋办啊,要不我在厂门口贴告示?”巧娟问道。
“妈你等等,我想想。”谢琳琅想了想,挺多名词和办法浮现在眼前的。
最后她抓住了几点。
包装
商标
广告投放。
包装,就是找设计师,给巧娟的产品定个固定的名头,还有有特色的宣传画和商品名称,比如说后世的王老吉老干爹老干妈之类的。
商标,就需要去注册了,前提也是要把商品名称的系列先想出来。
广告投放就是巧娟自己想出来的主意,加以修补,长期定量的去进行报刊杂志甚至电视台的宣传。
巧娟听了闺女的解释,满头星星在转悠;“太复杂了吧,我都搞蒙了。”
“别懵,要做大事肯定有些东西要规定好,按照系统化来,以后才会轻松容易上手。”
巧娟就真的在那里认认真真的考虑起来了。
后来沈固和谢国居也进来了,汪翠云见这边一屋子人也好奇的过来看。
所以一家子就围在一起,先想名字。
谢琳琅知道老干爹那些,不好把人家的商标给抢了,就没提那些名字。
自己想要发光可以,但是别把别人的光给掐了啊。
一屋子的人想出来一些名字。
因为谢琳琅提示一下最好是两个字到四个字,要好记上口又能跟她娘搭边的,所以大家想的名字就诸如:周巧娟,周家媳,巧娟姐,巧娟婶,巧娟酱菜,周家酱菜,巧手婆,周姨酱菜……
诸如此类写了很多很多。
最后巧手婆和周姨酱菜两个难以取舍,就让巧娟自己为难去了。
谢琳琅也没那掌控欲啥的,最多当个推手在家人身后添把火加把劲,这些事就他们自己决定吧。
一家人吃了饭后,汪翠云跟谢琳琅闲聊,说到那邵老师的时候,汪翠云就顿了顿。
“琳琅,你说我也是市里面弄个门店怎么样。”汪翠云的眼里有斗志有希冀,闪烁着微光,可也带着忐忑。
她似乎非常看重谢琳琅的建议,要是谢琳琅开口说一句不怎么样或者不行,估计能让汪翠云直接来个退堂鼓。
谢琳琅倒是不反对女性创业。
只是在这个时候,她要是表示出非常支持,不知道会不会成为这对夫妻两争吵或者闹矛盾的引子。
先前搬家宴上就有点眉目了,尽管哥嫂看着还没什么问题,表面上也没什么变化。
可这事儿也难说。
破镜重圆,那也是有裂痕的镜子,是能一直维持到最后,还是裂痕越来越大,大到时刻都要心惊胆战,那可不好说。
最后谢琳琅选择了让她自己想:“你想好了要面对的问题,和要做的准备就成。”
不接继续帮她的话茬。
但是也表示有困难可以去找自己。
汪翠云点点头,看上去还是兴致勃勃很有干劲的样子。
谢琳琅一家人回去后,马上迎来了另外一件事,就是八七年的元旦晚会的演出。
不是她演,她是个四肢不调五音不全的,参加演出的是她闺女,跟她这个妈完全不同的是,她闺女音准很好音色很棒,舞蹈方面是肢体协调节奏感强,这个年纪的孩子,身体还柔韧,不只是唱挑方面远胜于她这个沈念琳出品人,小新年这孩子还被老师评价了一句台风稳健。
夫妻两个提前一天去看彩排的时候,沈固还说了:“就台风这一块估计是跟你学的,你开个几百人的大会,还能面不改色跟人开玩笑呢。”
谢琳琅:“呵呵,我谢谢你这不走心的夸奖。”
表演还挺好看的,看着一群小豆丁和半大不小的学生在那里表演,别有一种天真的童趣。
而且老师们真的很用心,看得出来平时训练的时候就给孩子们做了很多心里建树,除了个别遇到状况在舞台上不动或者哭的低年级小孩,整场演出都没什么毛病。
不过……既然是小孩,有些东西就避免不了嘛。
家长也就是看个乐呵,没有点评的意思。
表演结束后,谢琳琅和沈固去接孩子,谢琳琅手里捧着一束花,也不知道拿在手里多久了,给了闺女。
先前看表演,因为担心孩子赖在家长身边,老师都是将孩子们组织起来不叫他们在表演结束之前乱跑,所以没遇上机会给她,这会拿出来绚丽的小花,还带着隐约的香气,可把小新年激动坏了。
还尖叫了一声谢谢。
面对一群小孩子对沈念琳投射来的羡慕的目光,谢琳琅表示,咳咳,这就是他们二十一世纪常说的仪式感。
也不是只有明星才能有这份待遇。
她谢琳琅的小宝贝也该有此待遇呀。
夫妻两告别了老师出来,已经是晚上快十一点了,除了从学校礼堂里慢慢出来的家长孩子们,路上基本都没有了其他行人。
天气炎热,孩子刚才又唱又跳,谢琳琅担心她热到了,带着她回家后,先是给她洗洗手,然后从冰箱里拿了果冻出来。
是谢琳琅先前用水果粒和白凉粉一起做的甜品,吃一份,凉而不冰。
小新年吃得可开心。
“妈妈,今天的花和果冻,是只给我一个人的吗?”孩子冷不丁说了一句。
谢琳琅疑惑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回答了是的。
沈念琳嘎嘎嘎咯咯咯的笑了一通。
小孩子天马行空,说不定是想到了什么学校里好玩的事,谢琳琅也没追问,去给孩子拿拖鞋了,一会好好的冲洗一下脸上头上那些化妆品和发蜡。
这些东西洗干净后,已经是凌晨了。
沈念琳是累坏了,洗漱完头发擦干后就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夫妻两个却没了睡意,将风扇调到最低的风,给沈念琳盖上盖肚子的小毛巾,谢琳琅和沈固悄咪咪的出来客厅里坐着了。
两人开了一瓶红酒,就着点鱿鱼干和花生米在那里“夜宵”。
鱿鱼干和花生米都是今天中午午饭时候秀兰姨做的,她把剩下的带回来了,打算馋嘴的时候拿出来吃,这会正好两人都没睡意,就喝点小酒,解决一下这两个小菜。
顺便聊聊今年春节回京城的问题。
“我这边还有半个多月放假,你呢。”
沈固想了想,他那个时间虽多,可要是长时间离开也不行。
最多就能离开个一周,现在坐车来回都快要一周,他顶多也就待一天,所以在想时间上怎么去调剂。
不过这京城和四亚,还真是一个天南一个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