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琳琅满心疑惑,但还是按照王朝阳的意思,打了电话过去。
对方是海省省农林的局长,跟谢琳琅也打过两次交道,姓赵,据说以前是京城农业大学的老师,后来不知道怎么转来做这个了,但是很专业,工作上也非常的认真,跟谢琳琅打过的两次交道,都是关于分享谢琳琅那些养殖方法的,人家还不是丁主任那种要功劳。
是实打实的将谢琳琅的名头往上推荐的那种,那些养殖方法也全部都吃透了之后,再分享给养殖户们,以及省里的农业大学。
这次打电话呢,也跟他之前不贪功将谢琳琅的名头报上去有关系,上头几个领导就商量了,趁着这两年的各种经济文化事业欣欣向荣,再把养殖事业给发扬光大一下,就有了这次巡回演讲的事情。
具体就是谢琳琅这边一答应下来,那边办公室马上用内部电话开始交流,并且给谢琳琅排出具体的流程和时间。
之前说的十二省市,是他们大约估量过的,保障谢琳琅能在半年左右走完这些地方。
既不会让她跟自己单位的工作产生断节,也不会占用了谢琳琅太多的时间。
具体的流程,是从广省出发,接着走闽省、浙省、苏省、山省、河省、湖省、安省、江省、南省,川省,贵省,这十二个地方,再经由西省回到四亚。
因为西省和广省相交的点对面就是海省,所以这两个地方的演讲会安排在一块,不是不重视,而是平常广省也没少来这边取经,合拼在一起,也省了时间。
至于为什么不是全国兴致的,要么是这些地方的地形地貌并不是大众数据可以顾及得到的,要么是经常出现比较混乱的治安问题,并不适宜现在去。
谢琳琅都听到了,但是心里还是没底。
要是一家两家的倒好,这种几乎囊括了半边华夏大地的旅程,作为被给予厚望的专家演讲者,她不单单是要对自己建立过的试验点成功事例进行讲述分享,多少而已要对本地的一些情况稍微有些了解吧,资料都是能打印在纸上的,而演讲的最终目的,就是让你对它产生兴趣信心和信任,要是你演讲得不好,得了,有多少人第一印象会对这份资料质疑可想而知。
于是谢琳琅要了两三个月的时间,她需要查阅一些资料以及打电话给各地相熟的人员,了解当地的一个养殖现状和比较头疼的问题。
她不一定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但是不能不知道这些问题。
而且她又不是赤条条自己一个人管自己吃好喝好就成,她手里也是一摊子的事情的呀,要是不把这些事情找到还能顶一时的人,那她岂不是得不偿失。
很现实的问题,我愿意服从命令,但是也希望这命令不是故意为难人。
有商有量,甄选出一个最好的结果,才是所谓的新社会的表现。
而不是封建式的绝对命令。
领导被她的话给说服了,真的就去给上面打了电话。
半小时后过来给谢琳琅回复,表示可以的。
但是最晚要清明节前后左右出发了。
谢琳琅同意了。
算是愉快的挂了电话,谢琳琅拿着笔在小本本上记下了这件事。
清明节前后啊。
清明节大家肯定都还在做各种风俗的祭祀,特别广省和闽省又是民俗风俗多到龟毛地步的。
那她就定在四月十日左右吧,那时候也好出门,毕竟哪儿都不冷了也是春暖花开的好时节。
知道了自己大概什么要出发,就推断出自己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那她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好好过年、陪伴孩子和家人,接着安排好人选,让他们过渡一两个月,尽快挑大梁,还有就是开始查和了解自己要去的那十二个省市的一些问题,麻烦,注意事项等。
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可是没有计划的行程,更容易变成了一团乱麻。
到了下班时间,谢琳琅差不多计划好自己每天要做的一些事情,不过这些事都安排在了过年会后。
为什么呢,因为自己四月就要离开四亚开始巡回做准备工作,那就代表自己要离开孩子和家庭最少半年。
如今的交通也算不上发达,要是后世,才十几个省的演讲,行程赶一赶,最多两个月就能解决的问题。
哪怕全国巡回,都用不到半年的时间。
仔细想想,她们小家庭,前两年还是沈固被叫去京城忙活呢,这会倒是轮到沈固带娃,谢琳琅出去忙活了。
不得不说一句世事难料啊。
回到家说了这件事,沈固的眉头都皱起来了。
“半年?”
谢琳琅嗯了一声,没补充兴许要半年以上。
每个城市要有交通时间,要有演讲前后休息安顿的时间,还有遇到特殊或者意外情况消耗掉的预留的时间,用掉半年,很正常。
“好久,那我们就半年不能见面了。”
确实是这样的,谢琳琅看着沈固,沈固也看着她。
随后沈固烦躁的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还有两个多月呢,这两个多月好好陪陪孩子吧,她是最需要做心理预备的。”
谢琳琅知道怎么跟孩子好好说的,只不过……
眼前的中年美男子,才是她最牵挂最想在意他心情的。
“就只有闺女在会在意我想我需要我做心理上的预告,就没有别人了啊。”
沈固严肃着脸没说话。
谢琳琅靠了过去:“难道就没有人,人到中年还要独守空房,心里面会介意,会在乎,会空虚寂寞冷啊。”
沈固使劲绷着脸,用表情展示是的,我不会在意,我很支持我媳妇的工作,工作要事么,肯定能理解,暂时的分别算什么。
谢琳琅掰着他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沈固,老公?半年呢,你真的真的不在意啊。”
沈固终于忍不住了,把谢琳琅按下去这样那样。
末了还解释一句:“既然半年不能见,那你把这半年都补给我?”
老夫老妻,开玩笑能带颜色,似乎不是什么猥琐,而是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