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柯用这样的方式喂她喝了三次水。
他喂完后,沉默的开始收拾桌子。
秦沁儿忍耐不住的走过去,在夏忆梦身边坐下,她的小手搭在夏忆梦的手背上,“梦梦,快点振作起来。”
她的偶像,她的女神,怎么可以被轻易打败?
在秦沁儿心目中,不管是什么事儿,夏忆梦都有那个本事可以扛过去。
秦沁儿相信她,近乎盲目的相信着。
“我还等着你给我讲怀孕应该注意什么,你把宸宸教的那么好,我要向你取经。”达琳身子一歪,把头搁在夏忆梦肩头,伸手揽住她的另一边肩膀。
夏忆梦的唇轻轻蠕动了一下。
如今,只有提到宸宸,夏忆梦才会给点反应。
世人都认为,令人伤痛的事情不应该在当事人面前被提及,这会触及到当事人脆弱的心脏,让当事人陷入悲痛的深渊。
可,我们不提难道当事人就不会想到吗?
想要真正跨越悲伤,就必须扛过这种绝望的痛楚。
而要跨过,率先就得接受。
接受的第一步便是提及。
大卫走过来,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懒洋洋的道:“为了你,我把接下来的活动都给取消了,这些可都是我求爹爹告奶奶才要来的活动,快点好起来,别想趁机偷懒,我等你给我把这笔损失赚回来。”
“夏忆梦。”秦泽墨就站在夏忆梦身后,他伸手揉了揉那毛茸茸的脑袋,“你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可真好欺负,以后每天我都来欺负你一下,你要是不想被我天天欺负,就好起来和我对刚。”
夏忆梦依然垂着头,不动不语。
收拾好东西的沈南柯走出来,他站到了秦泽墨右侧,安静的看着被众人围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夏忆梦。
十多分钟过去,夏忆梦陷入深眠。
“我抱她进去休息。”沈南柯伸手把人给抱起来,“你们随意。”
两人逐渐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儿?老天爷可真不公平。”秦沁儿拽住她大哥的手腕,顺手抱住他的腰,控制不住的泪流。
达琳抹了一把眼睛,她也忍不住的哭起来。
宸宸那小家伙,多惹人爱啊,竟然有人如此狠心,对那么小的孩子开枪,还把人近乎光溜溜的丢在海里。
那是大海啊,掉下去就有去无回的大海啊!
“我先走了,明天早上我十点过来。”大卫揉了揉鼻子,带着满腔酸意走了。
他待不下去了,走出那扇门,男子汉的眼泪就包不住了。
“我们明天再来。”秦家兄弟哄着秦沁儿,把人给哄着离开。
沐云拦腰抱起自己哭泣不断的小妻子,也离开了。
霎时,客厅恢复了沉寂。
此刻的卧室,一样的沉寂。
被沈南柯用药迷晕的夏忆梦,睡着了也呈现保护姿势的把自己抱住,她睡的很不安稳,眉头紧蹙着就没有松开过。
“对不起。”沈南柯轻手轻脚的揽住她的腰,从后方拥着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无数个对不起,在这个寂夜里回响着。
三十岁的男人,抱着想要护却护不住的女人,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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