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管局的工程队上岛很快,毕竟华国是有名的基建狂魔,不过就是建个驻点的事情,能有多难。
选定地点后,工程队分成了两组,一组在京都两界门的旁边,开始建设京都特管局的办事处。
在王老板开口求过苏桃之后,苏桃也把两界门移得和温泉稍微有了点距离,设置在了京都特管局办事处特定的地点。
另一组工程队则是被苏桃带去了她选定的地方,开始建太清观分观。
也离太清观的两界门不远,只是太清观的两界门比较隐秘。
在两边都开始开工后,苏桃觉得还是需要望鱼老道和纪清来当监工的。
苏桃在岛上找到还在带徒弟修行的望鱼老道,让他和纪清负责对接这件事,顺便还把之前从铁公鸡那边拿到的50年道行给了望鱼老道。
望鱼老道吃惊道:“鸡鸣山还有山神?”
苏桃说道:“自然是有的,你们不是一直供奉着呢嘛。”
望鱼老道感觉大受震惊,脱口而出:“我还以为只是咱们观的传统,就跟供奉祖师爷差不多。”
苏桃眼睛微眯:“你的意思是,供奉祖师爷和供奉山神一样,都是没啥用的举动?”
望鱼老道心一颤,忙正色道:“怎么会,咱们太清观可是有祖师爷庇佑的,不然怎么会历经几百年还能存在。”
虽然没剩几口人。
见苏桃没有再往下抠字眼,望鱼老道松了口气,好险话锋转得快,不然祖师爷入梦可不是好玩的!
“我飞升之前得了条龙脉,埋在太清观底下的,为了不引人注目,我把龙脉给掩盖了,让这只公鸡帮我看守,我不管它用了多少,只要细水长流,给观里漏点出来,让后辈弟子能够有资源修行就行。”
望鱼老道闻言差点吐血,他悲愤地说道:“老祖宗,那它岂不是骗了咱们!”
“是啊,也怪鹿鸣走的时候没给你们交代清楚,后面你们居然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不过我也让这只铁公鸡给你们补偿了。”
望鱼老道看着手心轻轻飞舞的凤凰身影,吞了一口口水:“这个就是山神的道行?”
“50年,倒是便宜他了。你们三人之前留守道观辛苦了,还日日不断那只铁公鸡香火,这是它该给的。”苏桃说道。
“你现在就用了吧,我正好助你一臂之力。”苏桃笑道。
望鱼老道激动地说道:“多谢老祖宗。”
他分出神识,抓住这只小小的凤凰,牵引进入自己的灵台。
突然他感觉到一阵灼热从灵台处开始燃烧,这个火焰的灼烧深入骨髓,深入灵魂,痛得他差点喊叫出来。
望鱼老道咬紧牙,在地上打滚,一个小老头这样狼狈的模样,让几人看得都有些不忍。
钱多多问道:“老祖宗,修行升级必须要经此一遭吗?”
苏桃白了他一眼,说道:“想得甚么好事呢?这可是山神的道行,当是大白菜呢?你好好修行你的就是了,这个是那个铁公鸡山神该赔给你们师父的,这个是他的机遇,再痛苦也只能自己受着。”
望鱼老道早年没有得到好的资源,修行得也缓慢,就算是苏桃回来了,太清观不缺资源了,但是他年纪也大了,修行进度反而比不上景言景行这种年轻人。
他已经很尽力去修行了,但是始终还是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此时的山神的道行,他心想,这或许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机缘了,再痛苦也得忍。
这种痛苦能比得过眼睁睁看着太清观凋敝下去痛苦吗?
能比修行无存进痛苦吗?
能比得过命运不操纵在自己手里痛苦吗?
那么多痛苦的事情都经历过了,这种肉体的疼痛算什么。
王老板看得都有些不忍心:“没想到望鱼倒是硬气,这种撕裂的痛苦,居然能一声不吭。”
他对望鱼老道不熟,但是鉴于太清观老祖宗的丰功伟绩,他还是对太清观众人早早就了解过的。
一直以为不过是个谨小慎微的老道士罢了,没想到骨子里这么硬气。
苏桃微微蹙眉,她看到望鱼老道身上的皮肤开始俱裂。
“差不多了!”
她一挥手,望鱼老道直接被苏桃丢到了温泉池里。
“师傅!”
“师傅!”
钱多多和纪清忍不住惊呼到道,本能地要去接住他,却被苏桃拦了下来。
“死不了,放心吧!修行本就是逆天之旅,不受点苦怎么能成就将来的通天大道。”苏桃笑道。
温泉池全方位包裹着望鱼老道,池里浓厚的灵气在疯狂地从望鱼老道身体裂开的缝隙里面往体内灌!
这种内外夹击的冲击力,让望鱼老道体内一阵轰鸣声之后,他体内经络里的淤积,就像是被疏通的河流里的泥沙,在奔流的灵气的冲刷之下,顿时烟消云散。
从此,经络里尽是畅通,灵气如同奔腾的河流,湍流不息。
望鱼闭着眼,只感受到了自己体内的变化,不知道自己的样貌随着他修为的提升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众人站在灵气池边,眼睁睁看着望鱼老道的头发胡须渐渐变黑,脸上的骨骼也渐渐变得年轻,皱巴巴的皮肤逐渐饱满。
他从一个猥琐的老道士,渐渐变成了一个中年的美须道长。
纪清和钱多多震惊了,没想到自家师傅居然还能有被称为帅的时候。
钱多多脱口而出:“这是我们师傅嘛?”
纪清说道:“大概是修为提升,返老还童?”
王老板说道:“虽然不是还童,但是确实是返老了。”
“他现在修为已经跨过境界,样貌变化是正常事情。”苏桃笑道。
但是她不说的是,得到了铁公鸡山神的五十年道行的好处又岂止是返老还童,实在的好处多了去了……
纪清见自家师傅没事,于是主动提出来自己赶去太清观分观的工地监工了了。
“去吧去吧。”苏桃摆摆手,打发自家弟子。
钱多多看一路欢快跑走,把他遗忘在当场的师弟,有些惆怅,转头问苏桃:“老祖宗,那我呢?我该做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