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讲矛头指向了林寒,“你可真是厉害!为了从我的身边夺走他,你连自己的女儿都卖了!你真是够龌龊的!”涟漪咬牙切齿,话音刚落。
啪的一声,涟漪的声音戛然而止,再看看那个打了自己的人,不是云澜又是谁。
“你辱我骂我都可以,但是唯独不能说她。”云澜此话一出,顿时林家的人都都明白了。
这就是云澜的维护,他可以忍受任何的难堪的谩骂,唯独无法忍受心爱的女孩被人误会,被人曲解,“是我要娶她,是我让林寒为当年的事情做出赔偿,赔我一个家。”云澜没说一句,涟漪都泪如雨下。
“他拆散了你的家,你让他将女儿赔给你!你的心里,早就没有了我?我却还妄图用另嫁他人的方式来报复你!云澜!对你来说,我算什么!”涟漪强忍着眼泪,但是终究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但是她却始终没有哭出来。
只是用泣血般的嗓音开口质问着云澜,抬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服,“你告诉我!于你而言,我算什么!我涟漪算什么!”她才是他的妻子,才是他八抬天车迎娶进门的妻子,为什么会落到这个下场?
“对不起,我给过自己机会,想要让自己去喜欢你,我也知道你为我做了很多,但是对不起,感情无法将就。如果没有林寒的举动,我或许一辈子都不知道情为何物。所以我与宝儿之间,只是一个契机。
在你们的眼里,我跟宝儿相爱的太过突然,让你们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但是你们却不知道,在凡间,我给了自己的足足十年的光阴,让自己看透自己的心。十年过去,我对宝儿的感情,有增无减。先开始撩拨宝儿的人也是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只是这个人,烙进了心里,就无法忘掉了。”云澜一句对不起,让涟漪更是泪如雨下了。她不断的摇头,不想要让云澜继续说下去。
但是云澜很残忍,他一直在说,一直在说。
说到了最后,完全已经不是涟漪所能承受的范围,她的脸色蜡白,双眼空洞。
“十年……你的十年,赢了我的千万年……云澜,原来他们说的都没错。若是有爱,怎会的舍得那么多年的感情不闻不问?若是有爱,又怎么舍得让我面对如此境地。云澜,我明白了。”涟漪似乎一下子知道了什么,人若无爱,你做再多的事情都是无用功。
云澜没有再说,眼底没有任何的情感的看着涟漪。
林寒扶额,他当初真的没有想这么多,更加没有想过云澜会爱上宝儿啊!
如今这千古罪人背了,倒是也好,省的自己良心不安。
“涟漪,你我之间,已经算是两清了。从今往后,你恨我也罢,与我为敌也罢。我依旧是那一句话,我可以承受世间所有的羞辱,唯独,我无法承受别人对宝儿的诋毁侮辱。你若是真的聪明,便该知道怎么去做。”他堂堂天道修为,站在原地不动给一个女人扇了十几个耳光,已经是连尊严都丢弃的事情。
若是一般的男人,早已动手杀了扇自己耳光的女人,他没杀,是因为这是他欠了她的。所以往后,不管她出去怎么说自己,咒骂自己,他都接受。唯独不能接受自己的女人受到羞辱。
“你果然在乎她……”竟舍不得旁人说她一点点的不是。
涟漪忽然有些不甘心,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会被一个这样冷情的男人爱上,捧在手心,当做珍宝一般。
她羡慕,她嫉恨!
一定是比自己貌美的女人才对……
不过很快,这个想法被她自己亲眼所见的一切给推翻了。
一个纤细的身影走了进来,走至他们的身边,然后,在云澜的身边站着,对着她,深深鞠了一躬。
看着对方的动作,涟漪瞬间明白了对方的身份是谁。
“对不起。”林宝儿开口跟对方说了三个字。
面貌只能算的上清纯可人,长得还不如自己也不如她的三个娘亲。
这样的一个女人,竟然抢走了她的相公!
涟漪不敢相信。
“你不用跟她道歉。”最刺激涟漪的是云澜看她的眼神,那样的柔情似水,她何曾从云澜的眼底看到过这样的表情。
“我不能让你承受一切,这也是我应该承受的。”宝儿心疼云澜。尽管这巴掌印没有在脸上出现,可那触目惊心的声音,到现在她想起来就心疼。
“你我相爱,是在我得知她嫁给了旁人,过得很好之后。我曾经想过孑然一身的过往自己余下的人生。却没有想过爱上你,所以你不需要道歉。我道歉,就够了。”他的女人,不需要跟任何的人说对不起。
听到云澜的话,涟漪更是难以相信。
“你是在得知了我另嫁之后才跟她在一起的?你们到底何时在一起的!”涟漪不相信,感情的时间,没有一段时间的相亲,如何不离不弃。
“我从天道之地下来之后就去云家找过你,我看到你和你的新婚丈夫,生活幸福,婚姻美满。我本想要来找林寒决一死战,因为他的欺骗。然而没想到刚好碰到了打算逃家的宝儿,心里想了一个计策,将宝儿带走,让他担心着急,以此来报复。所以我带宝儿去人间的初衷就是为了报复林寒。没有男女之情。我跟她在凡间度过了大半年的时间。这大半年里,这丫头喜欢上了我,我佯装不知,故意冷落。将她伤害了一个彻底。她伤心离开,回到了神域大陆。
然后,我才用了将近十年,也就是神域大陆一个晚上的时间,来了解了自己对她的喜欢。这才追回来的。所以宝儿,她不欠你,负你的人是我,你也负了我。你我之间,恰如我之前说的那般。扯平了。”云澜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林家众人听得叹为观止。
没想到这林家不懂情事的小丫头居然经历了这些。
最初的云澜竟然是抱着伤害的态度接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