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我相信你还是爱雨儿的。”
万里之外的一座废弃庄园,五名内劲盗匪面带难色跌跌撞撞走进了内院。
其中一人将那个硕大的毛皮包扔在了地上,双手还不停地揉搓着腹部。
“我的妈呀!这玩意跑的倒是快,但是这身体实在是受不了。”
“老三你就别提那玩意了,不是这次给的银子多狗才受这罪呢!”
“那个混蛋害得我胆汁都吐出来了,玛德。也不知道亭侯为啥要接这活,说的绑票也不要赎金,光是交给我们这符咒往西跑。”
“亭侯的吩咐你质疑个屁,咱们就是拿钱消灾。哥几个好久没有接这么大的单子了,到时候回去好好地乐一乐。”
“那是必须的呀大哥!现在符都用完了接下来难道就是等吗?”
“哎!咱们这一天就跑了万里之遥,玛德,回去的路可咋办呀?”
“那我看就不用等了吧?这么远即便是修仙者也要跑上四五天。”
“那也不能大意,若是那人也有这符怎么办?”
“大哥,这符咱们是不是该留上一两张,这玩意逃跑确实牛得很,修仙者他也追不上。”
“五弟你就别再提了,没了更好。这的跑我宁愿和他们拼了,我不行了,我感觉又要翻起来了。哇”
说话之人一个没忍住,一歪头便吐到了地上。
“老四赶紧架锅,先搞些吃的吧,我肚子是全吐空了。”
几人开始各干各的,只是其中一人感觉非常好奇。缓缓的走向了那个兽皮袋,双手缓缓将绳子解开,正要翻开袋口却被带头的看到大喝。
“老三你手欠不欠?雇主说了,等那个人到了才能动手,尾款那五千两还没拿到你就别给咱们节外生枝了。”
其余人也是看向男子,也是觉得没拿到钱坏了规矩不太好。毕竟万一被亭侯发现,辛苦忙活半天,受了这么多罪被扣尾款可就得不偿失了。
“大哥,咱们五兄弟受这么大罪为了啥?我只是好奇想看看这个为啥会值这么多银子。万一是哪家的豪门商贾,办完这事还能再顺道敲上一笔不是吗?”
“我看是要敲你个头,雇主是没说要赎镖。可咱们的活还没搞完呢,万一那个人真的来了···。”
老大话没说完,这个老三便接话道。
“老大,我听亭侯所说,那个人要是来了是叫咱们兄弟当着他面···。”
说到此时老三的脸现出了一道猥琐之色。
“没错,那也是说的演戏。亭侯也交代了,万万不能来真的,否则会扣咱们银子。”
“老大这不是我说你。咱们哥几个干的是啥买卖?要是这般我觉得不如去做戏子,很明显雇主就是想要报复。结局就是要把这女的给办了,那早晚都是办,为啥非要等那个人来呢?”
“这叫规矩。”
“呸!!什么规矩,咱们不是绿林好汉劫富济贫。我今天就非要看看这镖值不值这个价,到时候也不枉我吐的隔夜饭都出来了。”
男子一气之下,顺手就将袋子口给拉开了。
映入几人眼帘的是一位冷艳宫装女子,而这女子正在冷冷的看着他们,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惧色。
心跳的感觉,老三是已经看痴了,不停地吞咽着口水。
“我类个乖乖,这真是窑子里的?”
“不是说凤来楼有个花魁是金发碧眼吗?这个怎么是黑发蓝眼?”
“老大你没搞错吧?看来亭侯这次收了不止十万两。”
“什么十万两?这次的雇主是给的万金,咱们哥几个每人才分万两呢!”
“我想的是那个男的赶紧来吧!这家伙谁能忍得住?不看到也就罢了,这要是能那个少活十年他也值呀!”
可观察后老大觉得事有蹊跷,痴了的眼神缓缓收回冷静了下来。
“你们觉得这人像谁?”
老三已经摩拳擦掌,流着口水痴痴的淫笑道。
“还能像谁?像九天之上的仙女,还像那庙堂里的娘娘。宝贝,今天你就像我的娘娘,夫君会好好疼你的。嘿嘿嘿。”
老大像是有点头绪,可此时却又忽然对不上号。总觉得这女子很熟悉,可猛地又想不起来。
就在此时老三已经扑了上去,女子直接被推倒在地。就在这荒废的庭院里,篝火的映照下一名大汉将那女子从皮袋中拉了出来。
嗡 嗡 嗡。
口袋上的一张符纸忽闪着白光,而且还发出阵阵共鸣之声。
男子见到像是扫了自己的雅兴,将那个袋子直接抛飞出去,接着就要撕扯女子的裙摆。
可带头的老大大叫一声不好,因为当时亭侯交代。这个口袋上的符若是有反应,那就证明那个男人要来了。他们要做的也就是那男人来了表演一出活春宫,为了就是羞辱那个追来的男子。
其余人也明白这个交代,既然是符有了反应那现在动手完全就是合法合规,余下的银子也就差这一步了。
可现在他们的老大不知为何感到了一丝恐慌,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这么快追上他们?即便是修仙者,达到这个能力恐怕也要化神之上了吧!自己虽没有具体概念,可毕竟在这修仙界混迹多年。
“这买卖怕是拿着卖命钱,你们还是赶紧停手。”
可此时天边一个男子脚下生云立在门前。
“踏云?仙人?”
老大内心无数的羊驼飞过,也只有他一人跪在地上像是傻了一般。
但那四人却像是放开了手脚,不多时女子的衣物就被撕扯成了数条。
女子歇斯底里般的大喊。
“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还有孩子,啊啊啊,放开我,放开我。啊啊啊,你们这些混蛋啊!救命啊!啊,呜呜呜!”
像是一边哭求,一边用手脚奋力的反抗。可那些人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但这一幕可是真切的看在刚赶来的叶鸿轩眼中。
“你们这群畜生,都给我停手。”
随着衣袖一摆,四名壮汉倒飞开来。留下方小果用那破碎的衣条遮挡着自己的身体,眼中带着委屈,惊恐与不安。
“玛德,哪个混蛋敢坏爷爷好事?”
老三起身,将那随身的两个铁钩抓在手中,一个奔跳就向着叶鸿轩而去。
“老三不要,那是仙人。”
可这话已经晚了,叶鸿轩虚空神念一动,半空中的老三就被炸成了血雾。
“一群蝼蚁,死了还不自知。”
老大赶忙喊道。
“仙人饶命,仙人饶命呀!是老三手脚不干净,我那其余兄弟并无冤仇。”
可下一秒,又是一个大汉好端端的炸成了血雾。
剩下的也知道了问题所在,赶忙下跪乞求怜悯。
“你们刚才是用哪只手碰到了小禄?”
轰的一声,有一个大汉也炸成了血雾。
老大赶忙磕头求饶,此时他才想到,这女子就像娘娘庙中的太后神像。但现在他感觉哭都来不及,这个坑太坑了呀!送命题无解。
“仙人饶命,我们也是拿人钱财。开始若是知道她是太后娘娘,借我们八百万个胆子也不敢接这活呀!”
另一个也是当场吓尿,别看自己是个武者,凡人面前也是武道大师,人人敬仰的那种。可面对仙人别说还手,动脑子的机会都没有。
叶鸿轩看着哭泣的小禄,又看到墙角一旁的男子心念又是一动,现在只剩一个匪首老大,裤裆下面黄汤四流。
“娘娘饶命呀!仙人饶命呀!”
叶鸿轩本想将他也要杀死,但是被赶来的兰雨柏制止。
“师哥快快停手,灭杀凡人难道你想入魔?这女子已经被他们糟蹋,你还要维护她不成?”
停下手的叶鸿轩冷冷笑道。
“呵呵,师妹呀师妹。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入魔?彼此彼此。”
因为叶鸿轩还在担心小禄,所以没有再与兰雨柏纠缠。只是转瞬来到匪首面前,看着已经吓瘫的匪首老大,叶鸿轩冷声问道。
“你们的胆子也真够大的,这件事还有谁参与其中?”
虽说匪首老大已经大小便失禁,可求生的欲望支撑着他恢复。
“小的兄弟五人,平日靠着亭候指派,做的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但这次真的是个误会,若是早知镖子是当今太后。您就是杀了小人全家,小的也心甘情愿。可上面只是说从那窑楼里掳个官家,银钱给的也很诱人这才鬼迷了心窍,没有二次调查才犯下这错事呀!”
想着自己老实交代,只要自己能活下来就再也不做这营生了。可叶鸿轩却没有想给他这个机会一样,只是冷冷轻蔑道。
“知道错,那下辈子就不要再犯了。”
叶鸿轩将手浮在匪首头顶,法力催动之下,一个淡淡的人形虚影浮出身体。
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慢慢地匪首也失去了生机。
“搜魂能解决的事儿,干嘛要问一个蝼蚁。师妹呀师妹,以前你的乖巧看来是给我装的呀!”
兰雨柏轻咬薄唇,不争气的口水从眼角流出。
“师哥,雨儿是很在乎你的。都怪那个浪蹄子魅惑你,现在她已经是不洁之身。师哥难道你还要···?”
叶鸿轩攥紧了拳头,此时他道心都有所动摇。或许是兰雨柏说的,自己真的是动了凡心?
“是你毁了我最心爱的玩具,她只是一个凡人,她有什么错?你为何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你不能如此对我,她能为你做什么?她只是一个凡人,你不能如此执迷不悟。”
“好啦!你现在只有道歉。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我要带她回去。”
叶鸿轩舒展愁眉望向方小果,可原本在角落哭泣泣的方小果此时已经不见了踪迹。
叶鸿轩赶忙用窥测感知周边,发现就在这个破屋内,方小果已经用撕碎的衣物结成绳,就悬于一根屋梁之上。
叶鸿轩闪身进入房间,抬手一挥布绳斩断。方小果的身躯应声下落,却被叶鸿轩用仙法托举揽在怀中。
看样子应该是时间不长,方小果重重的咳了几声,长出气沙哑声问道。
“我这是死了吗?为何还在这里?”
叶鸿轩看着一脸茫然又痛苦的方小果自责道。
“小禄是我不好,我来晚了。这都是我的错,你不能这般自寻短见呀!若你心里不舒服可以骂我,打我。”
可方小果知道自己被救下,掩面一遮又哭泣道。
“我如今已经是不洁之人,怎可再活于世上?身为国母我对不起天下百姓,身为女子更亏对于父母。不忠不孝哪还有脸苟活,不如赐我一死倒也痛快,算是成全与我了。呜呜呜!”
“小禄你冷静一些,我已经为你报仇。那些贼人并没有将你如何,我若再晚来一点···。”
“仙人哥哥,您是在安慰奴家。我现在只能杀身成仁,舍生取义。仙人哥哥,你还要和仙女姐姐白头偕老,我则是愿为人皇终身不娶不嫁,甘愿孤独终老。人前为国母真的太累啦!不如···。”
“小禄莫要再说傻话,仙人寿元短则万年,长则与天地同寿。虽说你只有百年人生,但我愿守护你这短短一生。正如诗会你弹奏的那一曲,她眷恋梨花泪,静画红妆等谁归,空留伊人徐徐憔悴。我知道你的心酸,而你愿做我的伊人?”
二人正在你侬我侬,兰雨柏跟了进来,只是这一幕她不愿看到。
“你这小浪蹄子,敢在我师哥面前闹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你恶心不恶心。”
方小果掩面屈身,还是哭泣泣的样子,不过她是在给兰雨柏赔不是。
“神仙姐姐是我的不对,都是神仙哥哥误会了。我知道自己已经被歹人玷污,没有脸面再活世上。如今只能求神仙姐姐给奴家一个痛快,这样你也能和神仙哥哥重归于好,化解矛盾了。呜呜呜!”
兰雨柏听后这就是瞌睡给了枕头,剑指起法诀催动,一柄长剑悬于身前嗡嗡作响,散发着幽幽荧光。
叶鸿轩也是唤出仙剑挡在二人面前,他用手轻抚着方小果的发鬓,反手又变出一件法袍给方小果遮身。
“师妹这一切不都是你逼的嘛?现在你敢动手伤她,我敢保证你与我叶家从此断绝一切往来。”
兰雨柏秀眉急蹙,咬牙切齿道。
“师哥她就是装的,她是狐媚子呀!”
“胡说,你莫要在这里信口开河,随意污蔑,晓月你说她是狐媚子我相信。可小禄确实没有任何妖气,她就是凡人。做太后也是她的无奈,我相信她是在等待一个真爱她的良人。她为这愚昧的蝼蚁们失去的太多了,他的孤寂你我都不懂。倘若不是你找人害她,她现在还在诗会上开心的玩耍呢!”